和窮小子表白那天,他的小青梅茶言茶語:「這不過是大小姐的愛情游戲,阿哲哥,
你不要被她騙了?!剐险茔读艘凰?,仍怯生生接受我的表白。
他或許注意到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在一起后,拼命賺錢,極力想融進我的圈子。
我原本打算玩玩,卻漸漸被他的真誠打動。直到青梅的助學金名額被取消。邢哲跑來質(zhì)問我,
語氣嘲諷:「像你們這種人,根本不懂助學金對她的幫助!」我被氣笑了,
過往的動搖瞬間煙消云散。六年后重逢,邢哲已然成為科技新貴。面對一身基本職業(yè)裝的我,
邢哲認定我早已落魄,開始處處針對。他不知道,那天我只是到分公司暗訪。
1從導員的辦公室出來,班級群發(fā)出助學金的名單。我向來不關(guān)注這種消息,正準備劃過時,
邢哲的消息覆蓋。他約我到學校的后湖見面。我到時,邢哲的小青梅依偎在他身側(cè)哭泣。
許文希鼻頭泛紅,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順勢滑進他的懷里。邢哲的雙眸閃過一絲心疼,
動了動胳膊,終究是沒將她推開,甚至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以表安慰。
邢哲與許文希從小一起長大,高考后考進同一所大學。我身邊不少人勸我,這對青梅竹馬,
總有人不知分寸,玩玩而已,切莫交出真心。我一笑而過,真心?我有嗎?此時此刻,
看著相互擁抱的男女,我的眼底劃過戲虐。我邊鼓掌邊向他們靠近,
語氣里充滿了玩味:「真是好一對……璧人?!剐险苊娃D(zhuǎn)過身,看見是我,火速推開許文希,
神色慌亂地向我解釋。我沒看他,倒是注意到許文希扣的發(fā)白的手指。
邢哲嘰哩呱啦說了一堆,我抬手打斷他,真誠發(fā)問:「你叫我來,是要給你們開房嗎?」
許文希的臉像是煮熟了的螃蟹,羞怯中帶著無辜:「溫嘉,你怎么會如此想我們?」
「我和阿哲哥只是單純的朋友關(guān)系!」三分嬌嗔,兩分得意,五分羞怒,聽的我只想嘔吐。
我揚眉,轉(zhuǎn)頭問邢哲:「你也是這樣認為嗎?」我眨了眨眼,睫毛撲閃。邢哲有一瞬的呆滯,
對上我的目光,點頭。許文希撕咬著唇,見沒達到預期效果,她扯住他的衣袖,
開始轉(zhuǎn)移話題?!赴⒄芨纾闶菧丶蔚哪信笥?,能不能……讓她把助學金的名額還給我?」
嗓音柔柔的。邢哲不動聲色甩開她的手,抬眸看了她一眼。吐了一口氣,語氣淡然,
「我記得,以你的條件沒必要申請助學金?!乖S文希雖和邢哲是青梅竹馬,
但她家的條件要比邢哲好上幾倍。不過這句話,我不適地瞇了瞇眼。
他并沒有否認是我的「暗箱操作」?!改芙栌冒⒄芨缫粫??」許文希諾諾開口。
明顯有事要和邢哲商討。邢哲也看向我,眼神中有一絲乞求。她家里的那點事,
不值得入我耳。五分鐘后,邢哲的眉頭緊皺?!笢丶危恪顾遄弥迷~。
許文希欲言又止,歪頭看了我一眼,表情愈發(fā)無辜和無可奈何,似乎認定這事就是我做的。
我定定地朝邢哲看去。氣氛突然僵滯?!赴⒄芨纾懔??!乖S文希不忍心看邢哲糾結(jié),
「我能賺錢的,打工也好,送外賣也罷,我肯定能賺到錢的……」邢哲驀地紅了眼,
想起不堪的過去。「文希,你不必如此,我會給你找公道的?!惯@句話,
邢哲是看著我的眼睛說的。我無所謂笑笑,嗓音冰冷,「在你心中,這件事是我搞的鬼對嗎?
」邢哲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但默認了我的話。許文希咬了咬唇,「阿哲哥,不用麻煩了?!?/p>
邢哲突然拽住我的手,「溫嘉……」以前邢哲有事求我的時候,就是這副模樣。
我甩開他的手,盯著許文希,突然覺得可笑。「你認為我會在乎那三千塊錢?」嘲諷的語氣,
瞬間點燃二人內(nèi)心的自卑。許文希緊抿著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仿佛下一秒就能掉落。
但她強忍著,像一朵倔強的小白花?!甘?!三千塊錢對你來說算不了什么!可對我來說,
它能救我全家!」我打了個響指,「行啊,去找導員。」許文希倏爾蔫了氣,用力扣著手,
看起來委屈極了。在邢哲瞧不見的地方,眼神卻意味深長看向我。我挑了挑眉,
拉住她的胳膊就要往導員辦公室走?!复笮〗阆矚g玩游戲,我一個人陪你就夠了?!?/p>
邢哲笑了,一種從未在他臉上展現(xiàn)過的笑容。怪異。哂笑。譏諷。邢哲話里帶刺,
「誰不知道大小姐和導員的關(guān)系好?!埂高€有,你剛從導員辦公室里出來,你真的不知情?」
我啞然,沒空陪他玩保護青梅的戲碼。評判標準白紙黑字就在那兒,
參與評判的同學就在我們班,他有一萬種方式去證實。偏偏他選擇最不可理喻的一種。
不相信你的人,就算說爛了嘴也不會相信你?!鸽S你怎么想。」我跨步離去。邢哲惱羞成怒,
在我身后大喊,「像你這種人,根本不懂助學金對我們的幫助!」寒風凜冽,出來太急,
臉都凍紫了,沒忍住打了個噴嚏。周禹川不知從哪冒出來,給我甩了件貂皮大衣,
揶揄道:「難得見溫大小姐這么狼狽?!刮医o他一肘,「有事說事。」周禹川笑的十分狗腿,
「借我點錢?!刮揖椭?。搗鼓了手機,朝公寓走去。「還真是一如既往大方,」
周禹川看完消息,沖我的背影喊,「謝了姐!」周禹川迎面碰上正趕來的邢哲,
他十分嫌棄的繞開他,嘴里小聲嘀咕了句,看都沒看他一眼,走開了。
邢哲望著我披著貂皮大衣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眼手中破舊的衣服,自嘲涌上心頭。
但他還是跑到我跟前,低聲對我道歉?!笢丶?,我沒有不信你,我只是……」
「只是對我有意見,」我打斷他的話,捂嘴夸張道,「哦不!是對像我這樣的人有偏見?!?/p>
邢哲垂眸,想要拉住我的手,但被我躲開了。我理解他的自尊,但我更在意自己的感受。
他讓我不舒服。斜眸打量他,全身上下只有臉能看。當初就因為看上這張臉,
我容忍了許文希的茶言茶語。「不是這樣的。」他的話落在寒風里,隨風而逝。
邢哲情緒低落,鼻頭微紅,眼中隱隱閃有淚花。能當我男朋友的人,他無疑是好看的。
我忽然想起剛和邢哲在一起時。他為了融進我的圈子,
每天努力賺錢只為給我買一條我昂貴的項鏈。即便那條項鏈在我的眾多首飾里平平無奇,
但邢哲卻為此敲了一個月的代碼。許文希將這事匿名投稿到表白墻。評論區(qū)引來百層留言。
同班人通過她的文字描述把目標定向我。班里人知曉我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