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飯時,大家都結(jié)束了一天的忙碌。
宋嬌嬌推了餐車到甲板上來,眾人三五成群坐在一起,男人之間的話題只有兩個,一個是錢一個是女人。
碼頭附近的單身漢多了去了,他們很喜歡到附近去找窯姐兒。
這不,有個胡子青年呵呵笑著說:“那邊有個理發(fā)店,老板娘可得勁兒了,一晚上生龍活虎?!?/p>
“吹拉彈唱都會?”
“不但會!敲骨吸髓還要你的命呢?!?/p>
“我喜歡年紀(jì)小的,那個掌柜都能做你媽了?!?/p>
大家又聊少婦和熟女的區(qū)別之類,總之亂七八糟都是污言穢語,宋嬌嬌不想聽,但卻沒辦法不聽。
很快,他發(fā)現(xiàn)方鈞庭慵懶的坐在遠(yuǎn)處,和一個青年差不多肩并肩。
方鈞庭丟下手中瓶子,“你咋身上都是汗味?!?/p>
“???有嗎?我才淋浴過啊,方隊鼻子這么厲害呢?”
那是個眉清目秀的青年,員工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小石頭”,平日里他沒事就喜歡和方鈞庭喝兩杯,別看小石頭年紀(jì)輕輕,但酒品好,酒量更是驚人。
方鈞庭靠近他,卻發(fā)現(xiàn)能聞到的只是汗臭味,至于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就完全不存在了。
他和他聊了會兒,恍恍惚惚明白,能讓自己有感覺的只有宋杰那小子。
這時宋嬌嬌的餐車也已經(jīng)到了兩人面前,“哥,這是你的?!?/p>
“我呢,我的呢?”小石頭回頭,準(zhǔn)備拿方鈞庭那一份兒,但卻被宋嬌嬌狠狠地打了一下手背,“這是方隊的。”
“不一樣嗎?”
“一樣??!”
盤子也一樣,菜也一樣。
但菜的數(shù)量不一樣,方鈞庭盤子里的紅燒肉累了起來,一層一層……至于雞腿也是兩個,這是宋嬌嬌提前準(zhǔn)備的,好在米飯上滴答了芝麻油。
小石頭不悅的揶揄,“你要是個女孩子你怕都要嫁給方隊了,方隊,你看她都偏心啊?!?/p>
“問題是,我是個男人啊?!?/p>
方鈞庭看著盤子里多出來的雞腿和紅肉,有點生氣,悶悶的說:“誰要你搞特殊化?。俊?/p>
他想要疏遠(yuǎn)宋杰,這小子不對勁,可怎么也做不到。
對那種不時會產(chǎn)生的奇妙感覺,他是懼怕的。
他可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要是有朝一日,他變成了人家口中的死變態(tài),同性戀……
這……
不不不,他想也不敢想。
宋嬌嬌皺眉看向他,“就知道方隊您會上綱上線,這是我自己的口糧,我節(jié)約下來給您吃啊,哥一天東奔西走還要忙來忙去,我擔(dān)心哥身體會受不了?!?/p>
聽說是她的口糧,方鈞庭更不樂意了。
“是你的,你自己吃,你比我更需要營養(yǎng),以后不要這樣,讓人看到了不好?!?/p>
宋嬌嬌想不到自己熱臉會貼在冷屁股上,被拒絕以后,她手足無措,難受極了。
忙到下午,老師傅知道她狀態(tài)不怎么好,“好吃好喝還心情不好?心不在焉什么呢?挨訓(xùn)了,不要說你了,我一把年紀(jì)了,方隊動不動還說我兩句,在他這里,能被罵兩句的都是他喜歡的人?!?/p>
“我知道了。”
“回去休息,要處理一下傷口?!?/p>
老師傅語重心長。
“我知道了?!?/p>
到屋子,她關(guān)門后這才脫掉衣服。
臥室內(nèi)有個穿衣鏡,兩米高低,她盯著鏡子里頭的自己看,她懊惱極了,盡管已經(jīng)在控制身體的生長和發(fā)育了,然而似乎沒什么作用。
她以為用繃帶纏繞起來,就能阻擋那來勢洶洶。
結(jié)果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她就這么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后背正中央有個巴掌大小的傷口,肩膀上卻慘不忍睹,她輕微按壓一下傷口,只感覺鉆心的疼,每一個傷口的位置都很刁鉆,她自己想要涂抹藥膏幾乎不可能。
嘗試幾次都失敗了,她頹敗的坐在鏡子前面。
“宋嬌嬌啊宋嬌嬌,你要真的是宋杰就好了,你就不至于這么藏頭露尾了,將來又要怎么辦呢?”
她拿起來束帶準(zhǔn)備纏繞起來。
但就在這時,外面出現(xiàn)了熟悉的腳步聲,“宋杰,你自言自語什么呢?”
“啊,這……”
宋嬌嬌胡亂拿起來束帶準(zhǔn)備纏繞,但也是著急就也是出問題,那束帶今天很不聽話,她眼看著不能在方鈞庭進來之前處理好這一切,急急忙忙將束帶丟在沙發(fā)的坐墊下面沖到了門口,她靠在了門板上。
“您等一下進來?!?/p>
“做什么?”門外的方鈞庭甕聲甕氣的問。
宋嬌嬌腦子里轉(zhuǎn)動過不少念頭。
最后她居然腦殘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