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冷靜的點點頭,用盡畢生所學將我從生死線上拉了回來。
與此同時,紀遠澤正在記者的調(diào)侃下與蘇心柔十指相扣,慶祝新劇開機。
記者追問二人關系時,他攬住蘇心柔的腰,深情擁吻。
等到有了中場休息的時間,他才發(fā)現(xiàn)醫(yī)院的通話記錄。
猶豫半晌,還是回撥過去。
此時的急救室里,我的皮膚組織壞死,波及身體內(nèi)的其他器官也逐漸流露出衰竭的跡象。
醫(yī)生護士急的團團轉,準備去找新的皮膚組織捐獻者。
林慕雅紅著眼圈,“安安,對不起,要是我的皮膚組織可以和你適配就好了?!?/p>
她的淚水砸在我的手背,我想開口安慰她。
這不是她的錯。
可喉嚨里火辣辣的痛讓我無法張口,只能微微蜷縮手指以作回應。
“安安,你千萬不能放棄自己,你不是說做演員是你的夢想嗎?我還等著你成大明星呢?!?/p>
她才說完,我的心臟跳動逐漸恢復平穩(wěn)。
護士長看了都被感動哭了。
院長找來涼水猛沖在我的臉上,移植手術即將開始。
紀遠澤回撥的電話被接通。
林慕雅開了免提,聽到熟悉的男聲,我艱難的睜開眼睛。
想要看看是不是他親自來了。
“手術結束了沒?”
他的聲音很不耐煩,背景音是蘇心柔軟軟糯糯撒嬌讓他陪著去逛街。
他的語氣溫柔得幾乎能滴出水。
“好,一會宣傳會結束了我陪你去。”
“是安安姐給你打電話嗎?她又來查崗煩不煩啊?!?/p>
哪怕蘇心柔說著我不好的話,紀遠澤也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輕聲安慰,說我就是疑神疑鬼慣了,
讓她不要計較。
“紀遠澤,安安的臉都被你和蘇心柔的CP粉潑硫酸毀容了,你還不趕緊過來把上次安安給你捐的皮膚組織獻出來?!?/p>
紀遠澤嗤笑一聲。
“毀容?她毀容不是剛好,都省了整容的功夫。你少在那騙我,不就是破相了而已,我也在現(xiàn)場,潑的只是一點熱水而已,根本不是什么硫酸?!?/p>
“就算我不捐獻皮膚組織她也不會死。是她自己又開始耍小孩子脾氣,想讓我過去而已。真是太任性了?!?/p>
電話被掛斷的嘟嘟聲無情傳開,我眼角不自覺滑落淚珠。
當初紀遠澤拍打戲受傷,臉部有輕微擦傷。
我自愿捐獻皮膚組織,讓他恢復容貌。
可現(xiàn)在我命懸一線,他卻置若罔聞。
四肢百骸生出寒意,周邊的聲音逐漸消失不見。
醫(yī)生驚恐的發(fā)現(xiàn)我身體的各項指標都在急速下降。
他慌張的拿出除顫儀,囑咐林慕雅先去取部分皮膚組織留作備用。
做好移植手術發(fā)生排異反應這一最壞的打算。
這時候,院長腳步匆匆趕來,激動的表示皮膚科的權威專家決定接手這臺手術。
林慕雅有些錯愕的看著站在一邊,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你,你怎么會來……醫(yī)生是你找的?”
男人點點頭,直到瞧見手術室亮起紅燈。
這才松了口氣。
“抱歉,聯(lián)系家里人幫忙找醫(yī)生所以來晚了?!?/p>
“還有,”他頓了頓,聲音帶著斥責,“安安出事,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