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閨蜜分別嫁進沈家。我嫁給消防員哥哥,閨蜜嫁給醫(yī)生弟弟?;楹笕辏|蜜懷了孕,
而我將作為芭蕾舞首席舞者去國外演出。沒想到就在我準備出國的前一天,
卻意外遭遇了地震。我蜷縮在角落里,腿被倒塌的房梁壓著,再無知覺。
閨蜜奮力想要爬過來救我,下身卻被死死的壓住。我向老公打電話求救,他卻一直是忙音,
打了幾十個他才接,強壓著怒火說道?!皠e演戲了,顯示到的震源根本不在你那,
苒苒被石頭劃破了腿,我要把她送到醫(yī)院,你別再煩我了!”絕望之際,
是閨蜜拼盡全力爬了出去,又帶著救援隊的人把我從廢墟里救下。看著我身下的血,
她立刻給她老公打去電話求救。電話那頭卻是無情責罵:“能不能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苒苒腳受傷了,我要先照顧她,你吃醋也要有個限度!”絕望之中,我失去了意識。
再睜開眼,我已經(jīng)被救援人員送到了醫(yī)院。閨蜜失去了孩子,被醫(yī)生告知再也不能生育。
而我的腿也被壓斷,再也不能跳舞。死一般的沉寂后,我和閨蜜默契地對視。
“我們都離婚吧?!?說完這句,我和閨蜜就聯(lián)系了個離婚律師。草草擬完離婚協(xié)議之后,
我們正準備給各自的老公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電話已被拉黑。我和閨蜜苦笑一聲。真不愧是兄弟,
連拉黑老婆都這么如出一轍。于是我們只能借用護士的電話打給他們。
我先打給了我老公沈如彬。接起電話后他聲音平淡地說了個喂,
卻在聽到我的聲音后多了一絲厭惡?!皢谭疲闶遣皇菦]事兒找事,
我已經(jīng)把你電話拉黑了你還不明白什么意思嗎,居然還換著電話給我打?
”我忍住胸口的酸澀:“你先把我號碼拖出來吧,我有正事。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嗤笑:“還正事,總拿這一套說辭也不嫌膩,苒苒還在醫(yī)院,
我沒空陪你玩?!蔽掖驍嗨骸拔沂钦J真的,我要跟你離婚?!鄙蛉绫虺聊藥酌?,
才冷笑著說?!坝质请x婚,總把這詞掛在嘴上有意思嗎,你幾歲了?
我都說了地震的時候我在出任務,救死扶傷是我的使命,但凡我晚去一步,
苒苒的腿可能就因為破傷風而感染了!
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她以后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走路?”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著自己已經(jīng)被截肢的,此刻空空如也的右腿。明明再也不能像正常人走路的,是我。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如彬哥哥,我的腿又痛了,你來幫我揉揉嘛。
”沈如彬變臉似的,用我從沒聽過的溫柔語氣哄了她幾句,就要掛電話。我手抖得不行,
剛想說話阻止他掛斷。下一秒閨蜜林月就搶過電話,近乎嘶吼道:“沈如彬你這個畜生!
我的孩子沒了,菲菲的腿也斷了,你和沈如澤還在陪那個賤人,
地震怎么沒把你們這群禍害給震死?。俊比欢捯魟偮?,她老公沈如澤就一把搶過電話,
聲音里滿是憤怒?!傲衷履銈儧]完了吧,一會兒沒孩子一會兒沒腿,
苒苒腿受傷了她就非撒謊說自己腿沒了,不學人會死?你們這點伎倆也就能騙傻子!
”林月的聲音也顫抖了:“沈如澤,你覺得我能拿孩子的安危騙你?
沈如澤沒有一秒猶豫地怒道:“真要是孩子沒了你還能這么有力氣地吼?
撒謊之前先學會打草稿?!闭f完,電話被掛斷。2林月哭得渾身顫抖,
剛流過產(chǎn)的她虛弱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我試圖抱抱她,可手一旦松開拐杖,我就無法站立。
于是就形成了這么個滑稽又可悲的局面。走廊上人來來回回地打量我們,
就連我們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憐。明明自己的丈夫都是在一線救死扶傷的人,
可他們卻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不住,多么諷刺。林月攙扶著我踉蹌回了酒店?;叵肫饋?,
從生死關(guān)頭到現(xiàn)在,十幾天了。我的手術(shù)都做完了。曲苒苒腿上的那道小劃痕似乎還沒痊愈,
以至于那對兄弟還日以繼夜地守著她,連句問候都沒時間給我們。
留給我們的只有無盡的嘲諷,不信任。我和林月在酒店住了兩晚,不斷地刷著手機,
生怕錯過老公的消息。?然而苦等卻沒能等來任何消息,
反而看到微博熱搜上掛著的一張照片。那是地震后的一張抓拍,
沈如彬穿著消防制服抱著曲苒苒,神色焦急,后面緊跟著舉著吊瓶的沈如澤,
同樣緊緊盯著曲苒苒。后面還有一段視頻。沈如彬臉貼著曲苒苒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