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的男友創(chuàng)業(yè)失敗,欠債千萬。他哭求我?guī)退彝藢W(xué)賣酒供他周轉(zhuǎn)資金。十年后,
他向我求婚,我以為苦盡甘來。直到我在手機里發(fā)現(xiàn)他和兄弟的聊天記錄。
“許霽月**0歲了,太老太臟了,配不上你?!薄罢l知道當初她給你還債的錢,
是賣酒還是賣身?”“再說了,你和秘書的孩子怎么辦?”1看見這段消息的時候,
傅川醉醺醺地躺在床上。我剛給他擦完身子換了衣服,讓他睡得可以舒服點。
床頭柜還有一杯倒好的蜂蜜水。這十年,只要在一起,他所有的生活都是我照顧的。
我根本沒有疑心過這段感情的重要性。我們都當彼此是最重要的親人。往上翻了翻,
我才看清全部的內(nèi)容。這事是他兄弟石舟主動地問了一句?!案荡?,你真的要娶許霽月?
”隨后發(fā)了一張我在朋友圈的求婚照。群里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岸记蠡榱?,
不娶也沒辦法。”傅川回答了一句。“川子,不是我說,你現(xiàn)在的身價娶個年輕漂亮的,
干凈的小姑娘還不容易啊?!薄八?*十歲了,就算長得挺漂亮也厭倦了吧。
”“那時候賣酒一瓶提成才多少啊,她三年給你還了三百萬,咱也不是沒去過那種地方,
干什么這么掙錢心里有數(shù)。”“川子不碰她,也是擔心得病吧?!倍荡ㄒ痪湓挍]有解釋,
只是默默地看著。到最后來了一句:“沒辦法,誰叫她是個孤兒,我可憐她,我要是不要她,
就沒人會要她了。”我顫抖著,渾身發(fā)抖,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办V月,我頭疼,霽月。
”他每次喝醉了酒就喜歡撒嬌,以前我特別喜歡他這樣脆弱的一面。叮的一聲。手機又響了。
他的秘書白晚晚發(fā)了一條消息:“傅總,昨夜的事情我已經(jīng)吃過藥,你別擔心。
”我套了一件單薄的風(fēng)衣,渾渾噩噩地從家里出來,站在小區(qū)對面的馬路上,望著萬家燈火。
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我和傅川是一個孤兒院出來的,小時候我不喜歡他,懦弱膽小,
總是小心翼翼地問我想吃什么。但是十歲那年,孤兒院大火,我被困在倉庫里,
他沖進來救我,毀了右手,現(xiàn)在那道疤還在手腕上。當時他很有彈鋼琴的天分,
有錢人打算收養(yǎng)他。因為這件事,他被迫留在了孤兒院,一直長到十五歲我們離開那里。
我一步步地跟在他身后,我想永遠做他的小妹妹。當時傅川說:“霽月,
妹妹是不可以一輩子在一起的,但是夫妻可以。長大以后嫁給我,我會對你好,給你一個家。
”所以我就這么盼望著。大學(xué)的時候,我和他一起兼職,一起幸福地享受校園生活。畢業(yè)了,
他開始創(chuàng)業(yè),欠債的時候,我不忍心看他受苦,也不想他一蹶不振。所以,為了還債,
我辭掉當時還算不錯的工作,去賣酒。當時他知道以后,苦著一張臉,
信誓旦旦地說絕對不會辜負我。事業(yè)起步的時候,他帶我到這條路上,指著小區(qū)的房子說。
“我遲早會讓你搬進來,霽月,到那時候我們就結(jié)婚。”這十年里,
我對當他是我唯一的親人,將我所有的一切都掏給他。昨夜里,他向我求婚,
我已經(jīng)做好了交付第一次的準備。他卻說公司臨時有事不得不去。原來不是有事,
而是和他的秘書白晚晚上床。這么多年他不碰我,都是說為了我好,是為了保護我,
更加尊重我。我信以為真。他不過是介意我曾經(jīng)在酒吧當賣酒女。2早上傅川起來,
他以為會像之前一樣有醒酒湯,沒見到的時候有些氣憤。
“你這么早起來也不說給我準備點早飯?!眱叭荒梦耶敱D芬粯?,
可是保姆每個月也有五千多的工資。而我任勞任怨地伺候他十年,什么也沒得到。
到衣帽間的時候,又喊我過去給他穿衣服。離開我,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件衣服穿過,
哪條領(lǐng)帶更好搭配。像個巨嬰一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等傅川上班離開,
婚禮策劃師發(fā)了一個ppt給我,這就是我理想里的婚禮。在鋪滿玫瑰花的大廳里,
我從二樓旋轉(zhuǎn)樓梯穿著潔白的婚紗緩緩下來。他牽著我的手在所有人的祝福聲里,共度余生。
有人說玫瑰現(xiàn)在很土??墒窃谖要M小單一的世界里,玫瑰代表了愛情。
也是代表第一次他向我正式表達時,手捧的那朵玫瑰花。我回了一句:“這個很好,
但是婚禮時間我還沒決定,請等一等?!睂Ψ秸f了句好。我將手上的戒指摘下來,
翻開我們過去在孤兒院的唯一一張大合照,盯著那個弱小而又保護我的傅川看了很久。
為什么,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我泣不成聲,不知道愛情究竟從哪一步開始變了樣。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我看見短信以后連忙換了一身衣服趕去醫(yī)院。
青青當初和我一起到酒吧入職,我干了三年以后就離開了,而她一直沒有走。
此刻渾身是傷地躺在急診室的床上?!澳阍趺戳??”我拉著她的手,她擠出一個笑容。
還沒等說一句話,一個男人突然沖進來,他又把青青拽起來伸出手扇她的臉,
我一把護著青青。場面頓時混亂起來,機器被推到地上,護士醫(yī)生過來拉架。
男人嘴里滿是污言穢語?!澳銈€不要臉的婊子,你賣身賺錢給老子,老子都嫌臟,
你竟然還敢報警說我打你?”他的話像是一道驚雷,讓這些看熱鬧的人對青青從可憐到嫌棄。
也用同樣的眼神打量我。我抱著青青,卻在慌亂中看見了傅川。他親昵地摟著一個小姑娘,
對我露出了厭惡的神情。青青男朋友被保安帶走,急診室恢復(fù)正常。傅川扶著小姑娘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