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人都知道,我對陸凜風癡心不悔。
為了他,我化濃妝、穿暴露,抽煙、喝酒,甚至還在腰間紋上他的名字。
后來,他的初戀回來了,我被遺棄在凌晨的大雪中,冷風呼嘯。
正當我快要被風雪埋沒時,喬彥霖找到了我。他皺眉問:“你就這么喜歡他?”
我咬著凍得發(fā)紫的唇,回應(yīng):“對啊,我就是這么喜歡他。誰讓你不喜歡我呢,大哥?”
他突然將我緊緊抱住,炙熱的身體溫暖著我,唇一遍遍地輕吻我,試圖融化我全身的冰冷。
“念初,這樣愛你夠不夠?”
我的養(yǎng)兄,壓著我整整一夜,反復問我這句話。
1.
凌晨,我被電話吵醒,迷迷糊糊地接起,傳來陸凜風的聲音,身后是勁爆的音樂聲,“過來,夜色酒吧?!?/p>
說完,沒留一句多余的話直接掛斷,連地址都沒給。因為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無論陸凜風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他。
他總是這樣趾高氣昂地命令我,而我也總是隨叫隨到。
在一起的大半個月,陸凜風從未把我當做真正的女朋友。他總是對我呼喝指使,我更像是他的傭人。
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和厭惡,我真想把手機砸到他臉上,但想到和好友的約定,只能繼續(xù)裝作百依百順的樣子,發(fā)了一條“我馬上就到”的信息。
“快點?。?!”
他回了三個感嘆號。
我化完濃妝,穿上裸肩超短裙,正準備出門時,養(yǎng)兄喬彥霖坐在漆黑的客廳里,沒開燈。
陰影中,他手里的香煙若隱若現(xiàn),我卻能隱約感覺到他正緊盯著我。
“這么晚,去哪兒?”
他坐在黑暗中,語氣沉穩(wěn),帶著一絲怒氣。
我回頭,朝著陰影的方向輕笑了一聲:“男朋友有事找我,再晚也要去。”
喬彥霖沒有說話,但我能感覺到他的臉色似乎沉了下來,客廳里陷入一片寂靜。
正準備跨出門口,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回去,我把你養(yǎng)這么大,不是讓你上趕著給男人做保姆!”
我轉(zhuǎn)身,在黑暗中準確無誤地找到沙發(fā)上的喬彥霖。
緩緩走近,坐下靠近他,順手接過他手中的香煙,抽了一口。
煙圈吐出,繚繞的煙霧把我和喬彥霖包圍在一起。
香煙燃起的那一刻,我看到他冷俊的五官在煙霧中隱現(xiàn),眉頭緊皺。
我湊近,他稍稍避開。
暗自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我俯下身,把額頭抵在他的胸口,低聲說道:“大哥,你不懂愛。喜歡才會為他做這么多,喜歡才會如此癡戀??!”
說完,我支起身體,又抽了一口手中的香煙。
喬彥霖眼神冰冷地緊盯著我,一把奪過我手中的香煙,無視地毯上頓時燒焦的洞,一腳狠狠將煙頭踩滅。
“你什么時候?qū)W得這么壞了!”
我在黑暗中靜靜地看著喬彥霖,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
“在你拒絕我的時候,我就想,即便自己變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大哥不愛我。你說過,我們雖然沒有血緣,但不能在一起。所以我變好,又給誰看?”
“于是,我學壞了?,F(xiàn)在才明白,只有變得壞一點,才能得到男人的愛?。 ?/p>
喬彥霖沉默不語。
“不過,大哥,你看,我已經(jīng)找到真正喜歡我的男人了。比起你,陸凜風更需要我?!?/p>
預約的車停在門口。
我站起身,沒回頭地朝身后的男人揮揮手,“這么晚了,大哥早點休息,晚安?!?/p>
上車后,我暗自發(fā)笑,為自己能把喬彥霖弄得啞口無言而得意。
還別說,這種感覺真好。
自從二十歲生日那天向養(yǎng)兄喬彥霖表達愛意后,他就對我冷淡至極。
他說,領(lǐng)養(yǎng)我只是為了報我父母的恩,并不是要和我在一起。他還說,我這么年輕,根本不懂愛,等我分清親情和愛情時,他也早已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