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野豬下山禍害田地了?!薄罢l家這么倒霉?”“張大爺,牛大爺,
還有老韓家的地,都被野豬拱了?!薄啊表n武三人趕到的時(shí)候,
田埂上已經(jīng)站著好些聞?dòng)嵍鴣淼拇迕?。“我的地啊,我的糧食啊,
該死的野豬……”張大爺一家子、牛大爺一家子都在哀嚎慟哭,聲音回蕩在整個(gè)曠野上。
韓母聽著這歇斯底里的哭聲,心中沒來由冒出濃烈不安。能讓張大爺和牛嬸都哭的這么凄慘,
那她家的地?不敢想。甚至都有些不敢看?!澳?,沒事的。”韓武察覺到母親的不安,
低聲安慰了句。在來的路上,他已經(jīng)得知來龍去脈。是野豬下山禍害田地了。
這事往年都有發(fā)生,哪怕在山邊覆蓋荊棘和刺藤,也無法阻止野豬。尤其是,
他家的大部分田地都靠山,處于野豬活動(dòng)范圍中,想要阻止都不行。只能吃了這啞巴虧。
一些利益相關(guān)者也曾想滅根除源,狩獵野豬,可惜屢屢失手。加上每次損失不多,
尚在承受范圍內(nèi),就聽之任之,反倒是給今日埋下了禍根?!暗兀亍厝粴Я税?!
”韓母終究還是沒忍住,查看了起來,只是這一看,險(xiǎn)些暈厥過去。原本連成稻浪的田地,
金燦無比,此刻卻遍地狼藉。成熟挺立的稻谷,那是一片片的被壓倒,失去往日的風(fēng)采。
放眼望去,簡直觸目驚心!“妹子!”站在韓母身旁的伯母,眼疾手快伸出手,扶住韓母。
韓武顧不得田地和糧食,連忙來到韓母身邊?!凹Z食全沒了……”韓母臉色蒼白,
身體搖晃不止,嘴里念叨著,渾身都透著絕望。這野豬早不來晚不來,
偏偏要在秋收的時(shí)候來?馬上就要交秋稅了,沒有糧食他們可怎么交稅?越想,
韓母就越是絕望,身體如風(fēng)中殘燭,搖搖欲墜?!澳?,沒事的,我們還有其他的地,
能交的上秋稅!”韓武強(qiáng)壓心緒,不忍見韓母這般模樣,低聲細(xì)語安慰著。哪怕是田沒了,
稻谷全被毀了,也有希望。他就是希望!韓武知道自己這番話無法完全緩解韓母的擔(dān)憂,
于是話鋒一轉(zhuǎn):“這不還有伯母他們呢?”“是啊,還有嫂子……”韓母面露動(dòng)容,
像是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伯母手臂。伯母扯了扯,總算是掙脫開來。
她強(qiáng)顏歡笑道:“那個(gè),妹子,我突然想起家里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媒之事,
我先幫你回絕了……”跑的比說的還快。伯母那厚重的身體爆發(fā)出驚人的速度,
眨眼間就消失不見。韓母才重新亮起的光彩瞬間暗淡下來。渾身泄氣?!澳?,放心吧,
我有辦法?!表n武扶起韓母。韓母面色凄然,精神還是有些恍惚,語氣卻格外認(rèn)真:“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