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梵壓住心底的恨意,后腿一步和墨尋拉開距離。
「你我的情分,早在你假死在戰(zhàn)場,棄我于不顧后斷絕,如今,還請殿下自重?!?/p>
聽到容梵談起他的假死,墨尋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但當他的視線放在容梵的腰間,臉色又突然被憤怒所取代。
他一把拉過容梵,大手就突然在她腰間作亂。
翻了半天,發(fā)現(xiàn)還是空空如也時,他狠狠的掐住容梵的肩膀,強迫她直視他。
「玉佩呢?我問你玉佩呢!」
他的眼睛猶如兩把鋒利的利刃,向容梵投射著無邊的憤怒。
容梵掃過墨尋的腰間,可笑的是,她當年給他的玉佩,還被他好端端的掛在腰間。
看著熟悉的玉佩,容梵眼底有些酸澀。
當時在軍營時她看見這枚玉佩,她與墨尋時隔多年再次重逢,玉佩仍然好端端的掛在腰上,只覺得是特別的緣分。
她曾經(jīng)以為,她對于墨尋也是特別的,以致于雖然他失憶了,雖然他成為大將了,身邊寶物無數(shù),仍然把她給的玉佩當成寶。
現(xiàn)在,她只覺得自己當年天真。
「什么玉佩,不認識?!?/p>
她故意拿他當年在軍營搪塞她的話賴堵他。
墨尋聽見這句話,又看著容梵冷靜的神色,笑了,松開了容梵,雙手無力的垂下。
就他的表現(xiàn),容梵可以斷定,墨尋壓根就沒有失憶。
他從頭到尾,都在耍她。
容梵握緊了拳頭,絲毫不懼的直視著他。
「為什么,為什么不戴在身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容梵的錯覺,她總感覺墨尋的語氣帶著哀求。
「因為這枚玉佩給我?guī)磉^不幸,就扔了?!?/p>
容梵譏諷的開口。
不幸,指的自然是遇到了墨尋。
他自然也聽出來了,臉色一黑,把容梵抵在墻角,就要強吻上來。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仙娥的聲音。
「看見那個叫容梵的圣女了嗎?一個時辰前就說要往月明宮走,怎么如今還沒見人影?」
「沒看見呢,你再去前面看看?!?/p>
可是再往前,就是她和墨尋在的拐角。
容梵頓時慌了,大力的捶打著墨尋,想和他拉開距離。
墨尋自然耶發(fā)現(xiàn)了容梵的害怕,他玩味一笑,甚至貼她更緊了。
要是被發(fā)現(xiàn),她就完了。
容梵心底冰涼一片。
腳步越來越近,眼見仙娥馬上要轉(zhuǎn)過來,墨尋卻突然瞬移和她拉開了距離。
「好啊,你原來……見過戰(zhàn)神殿下?!?/p>
仙娥本要對容梵發(fā)難,可卻在看見墨尋的那一刻,聲音變得嬌媚非常。
墨尋只是冷冷撇了她一眼,不發(fā)一言。
見墨尋不理她,仙娥的注意力又回到容梵身上。
「走個路也要走這么久?還真是人間來的土包子?!?/p>
墨尋眉心一皺,出聲替容梵開脫。
「是陛下讓我?guī)ヅc功宴,并非是她拖沓?!?/p>
聽見墨尋開口,仙娥的臉笑成了一朵花。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快去吧?!?/p>
仙娥行禮離去后,容梵松了一口氣。
「多謝?!?/p>
容梵說完,就要離開,卻被墨尋拉住了。
「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墨尋悠哉悠哉的開腔。
真是蠻狠無理,她剛才落入危險境地好像不是他造成的一般。
「你要如何?」
容梵秀眉一蹙,瞪著墨尋。
「像我說的那樣,陪我去慶功宴?!?/p>
聽到墨尋的話,容梵倒吸一口涼氣。
「不可能。」
她好不容易才拒絕了天帝要帶她去的要求,半路又殺出來個墨尋。
「你若不去,我就和陛下告發(fā)你。」
墨尋好像篤定了她會服軟,懶懶的靠在墻壁,向她挑了挑眉。
「你!」
真是卑鄙無恥!
容梵咬了咬牙。
「我同你去,若陛下問起來,你當如何?」
「這你就別管了?!?/p>
墨尋唇角勾起淺淺弧度,語氣戲謔。
「好,我同你去,但是我的身份,你要爛在心里?!?/p>
容梵再三思索,最后下定了決心。
墨尋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看向容梵的眼里帶上幾分探究。
「天宮的權(quán)力與榮華,對你就如此重要?」
容梵眼中滿是認真。
「是,所以殿下,求你了?!?/p>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