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川聽話的端過桌上的一杯酒:“大家好,我叫許川。有不敬之處,還望大家多多海涵?!?/p>
說完仰頭干了這杯酒。
雖然幾人并不想給這人面子,但看在盛澤的面上還是敷衍的回了幾句,也干了杯酒。
這事兒就這么過了。
許川此刻有些顧不上別人,他現(xiàn)在有些頭暈,踉蹌的猛的坐回凳上,身形有些不穩(wěn)。
聽著周邊的講話越來越朦朧,他輕晃了一下腦袋,趁還有些意識拉了一把盛澤。
在盛澤不明所以望過來的時候,許川一個猛的往盛澤身上倒了過去。
呃~醉了。
這猝不及防的事故,弄的屋里人都愣住了。
盛澤本能伸手扶住許川,這人的頭就這么靠在他頸窩里,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頸窩里。
他也有些茫然。
沉靜了一會兒的房間被謝堯打破。
“我去,盛澤。你這是哪里找的極品,一杯酒就醉了?”他看著眼睛緊閉靠在盛澤身上的人,忍不住吐槽。
“……”這他也不清楚,除了上次盛家那次,兩人正式在一起的也就今天。
他調(diào)查顯示許川在外面當陪酒,就這一杯的量,陪誰?這怕把自己賣了都不夠。
可真混亂。
明顯事情超出了盛澤的預料。
“這飯我就不吃了,人我?guī)ё吡??!笔煽粗杷^去的人,忍不住嘆了口氣。
“走吧走吧,下次約?!泵黠@這事兒也超出了謝堯的預料。
當然最超出預料的還屬許川自己,他壓根沒想起自己這毛病。
上輩子他或許剛開始是這樣,但后面的他早就跟著盛澤練出來,區(qū)區(qū)一杯酒算什么。
所以盛澤讓他敬酒的時候,他一點兒遲疑都沒有。
要知道是這樣的后果,打死他都不會喝。
丟臉。
最丟臉的是他還擺出了一副壯志豪情。
呃——
當然現(xiàn)在的他毫無知覺,自然也不用在乎臉面問題。
被帶到凱圣的許川,此時躺在床上。
眼睛打開了一條縫,眼睛迷離地看著天花板上的燈,他的大腦還未重啟。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分不清這是前世還是今生。
他晃悠悠的轉(zhuǎn)動腦袋,看著旁邊的盛澤。
盛澤看著他盯著自己:“醒了?你酒量怎么那么差?你不是賣酒的嗎?”
他的問題一個個砸過去,不過許川是一個都沒聽進去。
他只看見眼前這個好看的人穿著一件浴衣,頭發(fā)濕漉漉的有些凌亂,整個人散漫的坐在床邊看著他。
他是誰?
哦,他是盛澤,他的金主。心底的聲音告訴他!
“???問你呢,想什么呢?”盛澤見他不說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許川嫌他晃眼,被他一把握住。
就在盛澤茫然看著他的時候,許川一個用力將人壓到了床上。
盛澤愣了一下,對于壓在他身上瘋啃嘴唇的人,盛澤冷默地用手鉗住許川的下巴。
他覺得許川好似透過他的眼睛在看別的什么人,表情冷了下來。
“我是誰?”聲音有些冷。
“盛澤?!焙茸砭频脑S川此時壓根轉(zhuǎn)不過大腦,完全沒意識到此刻盛澤身上散發(fā)的冷氣。
在他嘴巴上又輕輕落下一吻,眼神疑惑的問:“怎么了?不高興?”
盛澤怪異地看著許川做出如此親昵的舉動,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似乎在辨別對方說的話。
剛剛的冷意被收了回來,被滿足的他心里滿是愉悅。
許川歪著頭看著身下的盛澤,眼神盡顯迷茫:“不做嗎?不做我就睡了?!?/p>
說完用手撐在盛澤身側(cè)就要起身,卻不及勾上他頸后的兩只手快。
還未起身,就被盛澤抱住了脖子,意味很明顯,不用許川腦袋反應,他的身體本能的做出了相應動作。
他伸手扯開早已因為兩人拉扯而散開的浴袍。
手指熟練的在盛澤身上每一個敏感地帶點火,看著身下的人越來越潮紅的眼睛,以及輕喘的呼吸聲。
許川再次低頭吻了上去。
上輩子因為討好盛澤被調(diào)教好的許川,自然方方面面都能照顧好他,給他以極致的體驗。
盛澤現(xiàn)在的感受就是舒服,那種心尖發(fā)顫的爽。
暢快淋漓過后,兩人厚重的呼吸聲才慢慢恢復平靜。
盛澤一身大汗淋漓,剛洗完的澡,白洗了。
可身體的后勁依舊讓他不想再動。
許川大腦已經(jīng)按照上輩子的流程執(zhí)行,熟練的抱起床上的盛澤,在浴室里快速的清理完兩人的身體再回到床上。
躺床上的許川關掉頂燈,伸手抱住躺在一邊的盛澤往懷里一按,準確無誤的找到他的唇,如蜻蜓點水般輕吻一下:“睡吧。”
做完這些后,許川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盛澤腦里回味了今晚的事兒,心里忍不住嫉妒。
是誰將人調(diào)教的這么好。
他絕對想不到上輩子的許川為了錢在他面前拼命演戲,對他的關懷面面俱到,連他自己不清楚的小癖好,許川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現(xiàn)在的許川也僅僅只是在按照上輩子的流程在走。
可見,上輩子許川花了多少心思研究這些事兒,足以深入骨髓的記憶。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八點,宿醉之后醒來的許川感覺到額頭上傳來的痛楚,吃痛的倒吸一口氣。
就要抬手撫上額頭,卻意外的感受到了手里熟悉的觸感和體溫。
他猛的睜開眼,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凱圣。
許是他動作有些大的原因,懷里的盛澤也在他注視下睜開了眼睛。
兩人就這么四目對望。
許川有些尷尬,此時的兩人身未著半褸,肌膚緊密相貼,以及身下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腿。
“醒了?”他尷尬的笑笑。
“哧?!笔煽粗S川此刻的表情有些忍不住笑道:“這是在害羞?昨晚的你可不這樣。”
許川放棄般的躺回床上,收回摟著盛澤的手,自我調(diào)解片刻才又問:“昨晚怎么回事兒?”
他毫無印象。
就記得昨晚他敬了一杯酒,至于后來以及為什么會睡在這兒他是一點兒都不清楚。
“這就得問你自己了,一杯倒怎么沒有提前告訴我?!笔勺旖翘羝鹆艘粋€彎彎的弧度。
“……”許川沉默片刻,有些不信:“我?一杯倒?你確定?”
盛澤:“這全屋的人都看著呢?你說呢?”
許川:“……”
看許川不作答,盛澤有些詫異:“你自己不清楚?”
“我就喝過一次,你家那次?!彼@一世第一次喝酒,就盛宅被盛鳧坑那次。
等他回來的時候,早已是成定局。
更何況,他原本也沒打算喝不是,隨便走走過場。
誰知道他的水被盛鳧給換成了下藥的酒。
就這么陰差陽錯的上了床,兩輩子都是,真的是八輩子血霉。
上輩子就是因為吃了這虧,又被盛鳧抓了把柄,他才那么不甘心的參與進來。
這輩子,哎,這輩子也沒逃過。
不過好在這輩子及時撤退,不過似乎也沒多大用處。
說也奇怪,這么久了,盛鳧居然沒有來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