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籍籍無名的我殺夫證道后成功飛升了。
全宗門都道我和大師兄是天作之合,九州三界人人艷羨的道侶。
直到后來我立于九重天上,獲仙籍得永生。
他們才驚覺他們敬愛的大師兄早已成了冥界油鍋里一堆殘肢爛骨。
1
結(jié)契大典前夜,我來到大師兄的居所。
他所住的是所有弟子中條件最好的住所,門前竹子環(huán)繞,處地幽深,靈氣充沛。
不過這夜,注定會(huì)染上鮮血的顏色。
我推門而入時(shí),他正坐在床榻上看著婚服發(fā)呆。
見我進(jìn)來,他有些怔愣。
「師妹。」
我沒待他反應(yīng)過來,就將我的本命劍捅進(jìn)他的胸口。
我在劍上抹了讓修士致命的毒藥。
也在劍上注入了我修行多年的靈力和我無意中得來寶物的靈氣。
我在捅穿他心臟后,將劍拔了出來,鮮血濺在他瞪大滿是不可思議的雙眼。
在他眼中也現(xiàn)出殺意時(shí)想要反抗時(shí),我一把將他頭顱砍了下來。
我用劍撥開他胸口的窟窿,翻找那從我身體里奪走的仙骨。
我從鮮血浸透的胸口里拿出了原本就屬于我的仙骨。
「我的好師兄,我的仙骨用得還順暢嗎?」
他身首分離的尸身自是無法回答我,我嗤笑一聲,踢了踢他跟死豬沒有區(qū)別的尸體。
2
我拖著他的尸身來到房外空曠之地。
我一把將化尸水倒在他的身軀上,一邊念著讓他生生世世都投不了好胎的扼魂咒。
他隨著化尸水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同那張丑陋令人生厭的臉。
用清潔術(shù)清理干凈仙骨上的血漬后,我將仙骨重新吸收回體內(nèi)。
仙骨回到體內(nèi)后,那股充沛沒有止境的力量充盈于我全身骨髓血肉。
我成功殺了我的道侶,在修到無情道最高一層時(shí),殺夫正是我飛升的最后一道關(guān)卡。
一道瑩潤(rùn)明黃色的光芒落在我身上,我聽到天庭的宣讀:
「澤蕪派弟子陳澋和,無情道修滿得道飛升,賜金輦接應(yīng)。」
我隨著那金輦來到天庭,見到眾仙。
他們賀喜著我這剛飛升的仙子,男男女女皆是
清雅年輕的面容,衣袂飛揚(yáng)。
我想,我終于修滿了自己的道。
見到一個(gè)熟人面孔,是我門派里殺了一城魔修立下大功年少成仙的小師弟。
他向我點(diǎn)頭示意,恭賀我成仙。
我微微扯了下嘴角,回他一個(gè)難以覺察的微笑,多年修無情道的我早已不知什么是人該有的表情。
3
說起來,我這小師弟也是個(gè)狠角色。
在他還未飛升時(shí),他本是有一互生情愫的女子,卻在屠魔修前發(fā)現(xiàn)那女子與魔修勾結(jié),差點(diǎn)就要暗自開城門害得滿城百姓遭殃。
他本秉持著妖魔亦有善類的理念,未曾懷疑身為半妖的女子,最終還是遭受了背叛。
他毫不留情地將女子斬殺于劍下。
卻還是含著淚為她念了往生咒,愿她得以投個(gè)好胎。
這些皆是與他同行的同門弟子回來時(shí)所說。
他們說他自那日起便變得沉默寡言,不再像從前般愛笑。
后來他也轉(zhuǎn)修起了無情道。
我被奪走仙骨之時(shí)他已飛升不在宗門內(nèi),我始終記得那日,我視為恩師的掌門將我如同螻蟻般禁錮在掌下,剖開我的胸膛奪走了我的仙骨。
后來我在滿目血淚中模糊看到我的仙骨被掌門安在他偏愛的大師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