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師弟,你看!”飛舟之上,相熟的師兄扯著他的袖子示意他看一個地方。
應(yīng)煥順著人指的方向看去,一只熟悉的銀白色的乘云龍在不遠處吞吐薄息。
“是乘云龍,此龍游于天地,乘于云霧之間,傳說所過之處必帶來祥瑞。”
熟悉的人熟悉的講解,在眾多弟子歡呼雀躍時,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好運從不會眷顧他,從前如是,現(xiàn)在...亦如是。
“如果不是我?guī)熥?,你就只配御劍”?yīng)煥一臉漠然的看著紛紛乘上龍身的弟子,和身旁人說笑。
“是是是,凌月師叔財大氣粗,哪里是我等小小弟子所能比的上的”沈盞許是想起來前世某人撇開他帶著祁傾白一起乘舟游玩,以為人思及往事,心里煩悶,想要發(fā)泄一下便順著人的話往下說。
“應(yīng)師弟!”陶采薇站在龍身上朝應(yīng)煥招手,“哎,小龍先別飛,那邊還有人沒上來!”
乘云龍不耐的擺了擺他的尾巴,瞥了眼還在飛舟上的人,一個猛竄,龍頭撞上仙舟,把仙舟撞的后移了好些距離。
在房間閉目養(yǎng)神的凌月仙尊睜開眼來,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瞬影一閃,傾刻便至龍前接住了沒站穩(wěn)差點飛出去的應(yīng)煥。
“師尊...”小弟子的聲音發(fā)顫,帶著絲余驚未去的恐慌。
乘云龍感受到接人的凌月仙尊周身氣勢突變,是殺氣,但在小弟子的眼前那些殺氣盡數(shù)收斂,抱著人往里間走。
逃過一劫的龍深呼一口氣,再不敢作妖,老老實實載著身上的弟子兜了一圈又一圈。
只余沈盞站在風中凌亂,他沒看錯的話,方才應(yīng)煥是可以穩(wěn)住身形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放棄了,為什么?
是知道屋內(nèi)的凌月仙尊會來救他嗎?
他該真不會看上了凌月仙尊吧!
那祁傾白呢?
他不會想著做不了人道侶就做人師娘吧,依他的腦子很可能是這樣想的,難怪...
于是乎,沈盞看著祁傾白的眼神中帶了一絲憐憫與惋惜。
前去與乘云龍群交涉完剛回來的祁傾白“......”
“師尊陪阿煥一起睡好不好?”應(yīng)煥埋頭在人胸前眼淚如脫韁的野馬怎么也止不住,“阿煥害怕?!?/p>
無奈之下,凌月仙尊只得合衣與小弟子躺在床上,時不時安慰人,總算把人哄睡著了,他真的,這輩子就沒誰敢央他這么哄過!
凌月仙尊表示他有點累,視線在觸及小弟子腰間的玉佩時停頓了一瞬,在摸與不摸之間徘徊不定。
“咚咚咚”傳來敲門聲,他右手一揚,門開了,露出門外的祁傾白。
“師尊,師弟他怎么樣了?”
“他睡了”凌月仙尊給人拉好被子,示意祁傾白跟他出去說話。
待兩人走后,床上本睡了的應(yīng)煥睜開了雙眼,他摩搓著腰上的那塊鳥頭玉佩心上有了算計。
“盼越山,你確定?”一襲鎏金長袍的應(yīng)長訣端坐上座,眼神晦暗不明。
怎么會去盼越山,鐘風笛,你到底在想什么!
“繼續(xù)跟著,必要時可讓少主發(fā)現(xiàn)你的存在。”
右衛(wèi)首領(lǐng)不懂,不過一個小小的盼越山,怎會讓他家尊主如此忌憚,他雖不明白也只得聽令行事。
應(yīng)長訣總覺得哪里不妙,心神不寧的,直到他專門與應(yīng)煥聯(lián)系的玉佩亮了又亮,不好,崽子遇到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