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整的齊,白衣的白?!?/p>
騙子!
明明是祁連山的祁,小白臉的白,中間還有一個傾其所有的傾,連名字都是騙他的,究竟還有什么是真的!
“應師弟?應師弟?”祁傾白連拍兩下終于把蹲著數(shù)螞蟻的應煥拍醒了,他是真沒想到小反派連數(shù)個螞蟻都能瞇著。
“騙子!”應煥還沒從夢境中回過神來,他看著與夢中那一般無二的面容,用他的小手扯著人的衣領(lǐng),“你說說你的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我還能信你嗎?”
祁傾白愣了,因為他看見小反派在哭,第一次真正的哭,與以往刻意哭的都不一樣,這一次的小反派格外的敏感脆弱,好似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他的第一想法是這個人這副模樣不能被旁人看見,于是乎被撂在一旁的長林長老等人就看見向來閑人勿近的祁傾白把蹲在地上一起不起的某人團吧團吧塞進了自己懷里。
眾弟子“......”
不確定,眨眨眼睛再看看。
長林長老的臉拉的老長了,這小弟子遲到不說,來了還擱這睡覺,蹲著都能睡,醒了還朝人撒起床氣,也不知道是個什么物種,修行之人哪有像他這般隨性的!
“傾白啊...”他剛要向人師兄好好說道不能這般慣著師弟,卻冷不丁聽人說,“長老,我?guī)煹芩c提字鬼周旋廢了太多精力,現(xiàn)下有些累了,我先帶他回去了?!?/p>
長林長老沒想到是這小弟子給他找來了救兵,嘴唇張成一個O形都難以表達他聽見這話的震驚,啥玩意兒?
“長老?長老?”李卓然伸手在人眼前晃了晃,“祁師兄他們走了?!?/p>
“嗯,我知道”長林長老廣袖一揮,招出飛劍,“我只是在醞釀情緒。”
“走吧,我們也回!”
聚文堂,新弟子漸漸落座,聽臺上雪辭長老授課。
“嘿,應師弟?引上尊者?”沈盞用手肘捅了捅還沒回過神來的人,“叫你好幾句了,怎么不理我?”
此時的應煥還處在被人團成團塞懷里的窘迫中,別說理人,他現(xiàn)在都沒臉見人了,好丟臉?。?/p>
“累了”他是真的服了,明明他只是來認個親的,為什么還要上早課,他不都拜師了嗎,結(jié)果祁傾白的一句基礎(chǔ)薄弱硬是把他趕過來聽勞什子雪辭長老講誰誰的風流史,他閑的嗎他!
“后面的干嘛呢!”雪辭長老眼尖,一瞥就看到了應煥在和人交頭接耳,而那人他也認識,頓時他的胡子都吹起來了,“沈盞!”
“為人師兄的怎能攛掇師弟開小差,你給我出去!”
應煥作扶額狀,默默離人遠點,但還是被雪辭長老點起來問話,“方才說到我們五行,依你之見何為五行?”
應煥“......”
方才他不是在講誰和誰的情史嗎?
他聽岔了?
“五行是指 金、木、水、火、土,他們既相生也相克...”他的頭腦現(xiàn)在一片空白,但還是硬著頭皮往下說,“靈根的屬性與我們自身的性情有很大關(guān)系?!?/p>
“比方說祁傾白祁師兄,他是水系靈根,修水系術(shù)法,溫潤中帶著一股不近人情的清冷,如水般冷而不寒?!?/p>
“那我呢?”方才出去的沈盞伸出個頭進來,雪辭長老還沒來得及呵斥,應煥的聲音緊隨其后,“沈師兄與我同為火靈根,宜修火系術(shù)法。”
“火代表著熱情也代表著煩躁,這與個人有關(guān),他的經(jīng)歷、生長的環(huán)境都會形成對這個世界的認知?!?/p>
“是以修者當放塵世之事,不重欲,靜心養(yǎng)心,得以清凈五根?!?/p>
“不錯”雪辭長老嘴邊的胡子翹起一撮,眼中含著一抹贊賞,突然他話頭一轉(zhuǎn),“現(xiàn)在我們繼續(xù)來講司邈仙尊的故事。”
“剛才說到哪來著,哦,仙尊下凡歷塵......”
應煥“......”
他就知道肯定不是他的問題!
這老頭兒太損了!
“都說水火不相容,小白,看來你這師弟還挺喜歡你的”隱蔽氣息旁觀的凌月仙尊看著空空如也的腰間苦笑了下。
“既然水火不相容,那師尊為何收他為徒”這一點祁傾白真的不明白,他和凌月仙尊都是水靈根,術(shù)法同源。
“感覺,總感覺他應該要和我有點關(guān)系”凌月仙尊看著天邊的浮云,思緒放空。
祁傾白明白他師尊這樣就是不想說,也沒再多問,跟著堂內(nèi)弟子一道聽雪辭長老講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