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崔鈺定親那天,他悄悄將我的名字換成了林瑟瑟。
他說:“她一個養(yǎng)豬的怎配入我崔家的門,我崔鈺要做,就做林氏集團千金的金龜婿!”
他還不知道,真正的林氏千金就是我這個養(yǎng)豬的。
林瑟瑟不過是一個假千金。
這下好了。
原本給他準備的一億現(xiàn)金大禮包,如今只好再置辦幾個養(yǎng)豬廠咯。
……
“崔鈺,明天你不會真的要娶孫芊芊吧?她家可是養(yǎng)豬的,身上一股子臭味?!?/p>
說話的是崔鈺的好兄弟周明。
“玩玩而已,我崔家可不允許一個養(yǎng)豬的進門?!?/p>
崔鈺的聲音很涼薄。
我很難想象今天早上那個溫柔繾綣說愛我,離不開我的男人會是他。
“你們崔家都開了新聞發(fā)布會了,明天的訂婚宴,你小子不會要臨時取消吧?”
以前我總是不明白,崔鈺那么好的人,為什么總是跟周明這個花花公子一塊兒玩兒。
今天算是明白了,牛屎和狗糞總是臭味相投。
“明天本來就不是為孫芊芊準備的?!?/p>
“林家那位千金答應我的追求了?!?/p>
“我,崔鈺,馬上就要成為京圈小公主的駙馬爺了?!?/p>
屋內是開香檳的狂歡聲。
“我就說,咱們崔哥怎么可能真的喜歡一個養(yǎng)豬的女人?!?/p>
他們只知道我的養(yǎng)父母是做養(yǎng)豬生意的,卻不知道我養(yǎng)父母其實是全球最大的養(yǎng)豬企業(yè)家。
二老都是丁克,年紀大了才收養(yǎng)了我。
而我,是他們唯一的繼承人。
孫家除了做養(yǎng)殖,在房地產(chǎn)開發(fā)方面也涉足一二。
崔鈺便是靠著孫家起的家。
我將手中的一億支票撕得粉碎,那本是拿來為崔家度過這次危機的救命錢。
如今看來,高高在上的崔家是用不上我這個臭養(yǎng)豬的幫助了。
只是不知道,當他得知我養(yǎng)父母是隱藏大佬,而親生父母是林家夫婦時會是怎樣的表情?
我沒有推開包廂門,直接回了家。
第二天,崔遼只是告訴我訂婚宴推遲了。
可新聞上崔佳獨子崔鈺舉辦訂婚宴的消息鋪天蓋地。
就連我家阿爾茲海默癥的奶奶都在問我,今天和崔家小子訂婚,為什么沒有請她?
我安撫好奶奶,來到訂婚宴現(xiàn)場。
門口立牌上,我的照片和名字都已經(jīng)換成了林瑟瑟的。
我沒有聲張,混跡在賓客中間,選了一個最不起眼的位置。
縱是如此,也沒能逃過崔鈺那幾個狐朋狗友的狗眼精金。
周明作勢就要往我左邊坐。
我左腳一抬,順勢踩在那把椅子上。
“抱歉,我屁股大,得坐兩把椅子。你去別的地方吧?!?/p>
周明氣得眼睛都紅了。
“孫芊芊,你當真以為今天這女主角是你???”
“崔家在京圈可是排得上名號的,你一個臭養(yǎng)豬的,你說崔鈺會不會真心要娶你?”
“你難道沒看到訂婚宴女主角已經(jīng)換人了嗎?今天和崔鈺定親的人,其實是京圈小公主林瑟瑟,你怎么還舔著臉進來?”
“就是,也不怕被人笑話?!?/p>
我伸了個懶腰,這人著實話太多了些。
“什么公主?新中國都成立七十五周年了,別給我整那套亂七八糟的,什么太子爺、小公主的,老娘不認哈?!?/p>
“給你點顏色你真敢把自己當皇帝了?!?/p>
周明被我氣得夠嗆,直指著我的臉說“你……你……你……”
一旁的假公主生氣了,上來就想給我一巴掌。
好在我眼疾手快,零幀起手,反手給了她一耳光。
我是學散打的,出手又沒輕沒重的。
一瞬間小公主的臉就被扇成了豬頭。
林瑟瑟捂著臉憤憤然:“臭養(yǎng)豬的,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現(xiàn)在,你如果馬上給我跪地磕三個響頭,看在崔鈺的面子上,我可以考慮不和你一般計較。”
“好大的面子,放菜市場能賣個二十一斤嗎?”
我連比了三個大拇指。
“不過林瑟瑟,你不會不知道吧,林家找到之前失蹤的真千金了?!?/p>
“真千金回來了,你這個假千金,怕是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林瑟瑟故作鎮(zhèn)定地笑了笑:
“我那親姐姐都走丟了十八年了,爸爸媽媽和她早就沒有感情了?!?/p>
“只要我略施手段,林姍姍永遠也別想回林家?!?/p>
“倒是你,還有空關心別人的事,先顧自己吧!”
“三天之內,你若是不給我跪地求饒,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我撓了撓頭,裝作很為難的樣子。
“那怎么辦呢?我孫芊芊,跪天跪地跪父母,唯獨不跪賤人?!?/p>
林瑟瑟氣得發(fā)狂,伸手欲給我一巴掌。
我指了指桌上的手機。
“不好意思,大場面,習慣性記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