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漆黑。渾身上下都像是被火燒焦了一般,連五官都被燒沒了?!罢A!
”夏老太太激動地聲音都在顫抖。漆黑的人影也激動地抖。桑露也陪著他們抖,當然,
她是害怕的?!氨?,借你身體一用?!币坏浪粏〉穆曇粼谏B抖呿懫?。
桑露只覺得腦袋一陣尖銳的痛,像是靈魂硬生生地撕扯的感覺。有什么東西入駐了她的大腦。
下一瞬,她再次喪失了身體的使用權(quán),“正華,是你嗎?”“春花,是我。”“正華!
”“春花!”夏老太太撲過來,“桑露”撲過去,兩人嚴絲合縫地緊緊抱在一起。
被擠到體外,只能眼睜睜看著的真桑露:“……”啊喂,你倆抱歸抱,可不興親嘴啊!
……與此同時,隔壁房間——夏如荼的頭被包得像粽子似的,虛弱地靠在椅子上。
夏夫人一臉擔心地圍在她身邊?!拜陛?,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你這幾次摔倒受傷,
都和剛才那個叫桑露的有關(guān)嗎?”夏如荼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媽,
我就覺得這兩天特別倒霉,剛才也是,桑露在我面前明明什么都沒做,
我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摔了呢?”夏夫人若有所思,她剛才也看到了,分明是荼荼自己摔的。
可好端端的,哪有這么奇怪的事情?“會不會,中邪了?”一道清麗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夏如荼看向說話之人:“姑姑,你的意思是……”余雪粒沒有解釋,反而看向夏夫人,
顧左右而言他:“嫂子,剛才媽撲過去抱住桑露的時候,你可有聽到她說什么嗎?
”夏夫人仔細回想了一下,搖頭。剛才荼荼滿頭是血地被抬進來,她一心都撲在女兒身上,
哪有心思去關(guān)注老太太?余雪粒的聲音有些凝重:“她剛才抱著桑露,說了一句:正華,
你終于回來了?!闭A?夏夫人一臉茫然,顯然對這個名字很陌生。但,余雪??刹荒吧?。
她小時候,這個名字,曾數(shù)次出現(xiàn)在老太太的睡夢中。甚至好幾次,老太太為了他,
差點兒和爸鬧上民政局。夜正華,據(jù)說是老太太的初戀情人,
兩人本來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稍诮Y(jié)婚那天,婚車都已經(jīng)開到老太太家門口了,
一場煤氣泄漏導致的連環(huán)大火,一次緊急任務(wù),身為消防員的夜正華不得不折返回去。
自此再也沒能回來。老太太為他守了五年的寡,后來年齡大了,在家里人的催促下,
才被迫嫁給家族聯(lián)姻的夏家。也就是說,夜正華已經(jīng)死了三十多年了。聽了余雪粒的解釋,
夏夫人和夏如荼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恐。“所以,我和奶奶都中了桑露的邪?
”余雪粒沒答話,低頭看了眼手機。“我剛才,已經(jīng)給普空道長打了電話,
他正好在附近做一場法事,大概五分鐘的樣子,他就能趕過來。
”“是不是那個桑露在裝神弄鬼,等普空道長來了,就一目了然了。
”……【倒計時:00:03:55】桑露漂在半空,
看著自己的身體和夏老太太抱在一起互訴衷腸,嘆了口氣。兩人的愛情故事,
她已經(jīng)了解地差不多了。為了人民犧牲愛情犧牲生命的消防員戰(zhàn)士,的確值得幫他完成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