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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了一晚。
陸景淵頭疼欲裂地醒來。
栗子糕還在桌上,附著一張紙條。
是姜梔的筆跡:“老公,你睡得太沉了,我先去上班,早飯在桌上,愛你!”
陸景淵拿紙的手微微顫抖。
她這是將自己當(dāng)傻子騙!
就這么迫不及待嗎?
終于,他還是拿起了那個登著姜梔微信的平板。
從昨晚四點(diǎn)開始。
陸景哲便將這當(dāng)做了U盤,連續(xù)不斷地發(fā)來視頻。
美其名曰:“這樣,姐姐想看時就可以隨時看啦!”
有姜梔為他切著另一份禮盒包裝的栗子糕。
有姜梔急躁地掀開他的襯衫,在腹肌下方,紋上大片大片燦爛的梔子花。
她如癡如醉,一邊讓他的肌膚見血享受痛感,一邊又不停動作引得他粗喘連連。
好惡心!
陸景淵爬下床干嘔,將昨晚的栗子糕一股腦的全吐了出來。
直到?jīng)]了東西,苦澀充盈在整個口腔。
他忍不住的眼淚大顆大顆地砸落在地。
姜梔喜歡紋身,喜歡在身體上作畫的極致感覺。
但她舍不得碰自己。
愛到最深時,陸景淵曾別扭地提過。
可僅僅是剛描繪出形狀,他便疼出了生理性眼淚。
姜梔慌了神,忙停下,還將那套工具鎖進(jìn)了柜子里。
“只要是傷害到我老公的人,都不應(yīng)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言之鑿鑿?。?/p>
陸景淵絕望地想著,這一切終究是一場空。
難過的情緒沒敢持續(xù)太久。
陸景淵洗了個澡,準(zhǔn)備去姜氏公司。
愛情不在了,屬于自己的那份事業(yè)不能沒有。
他一路暢通無阻,由著助理畢恭畢敬的將他帶到了頂樓。
站在熟悉的辦公室外,深吸一口氣正準(zhǔn)備敲門。
屋內(nèi)卻傳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他沒忍住,猛地推開門。
姜梔正面色酡紅,發(fā)絲凌亂地站在辦公桌前,身子向前撐著。
只一眼,陸景淵便想到了姿勢的模樣。
“哥,你來了,那我先走了,免得某人又要說我不識時務(wù)了?!?/p>
陸景哲哀怨地瞅了女人一眼,不再停留。
姜梔整理了一下衣服,有一閃而過的慌亂,很快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
“老公,是太想我了嗎?”
她忙走到我身邊,眼神向上,盯住了嘴唇。
平板上的畫面在腦海中翻滾,陸景淵猛地推開她。
“昨晚,我怎么睡得那么快?”
姜梔面不改色,似是排練了許多遍的熟練:“大概這幾天你沒休息好吧,明天我再帶你去醫(yī)院看看。”
忍著她懷抱的觸感,陸景淵敷衍點(diǎn)頭。
悶悶開口:“梔梔,再轉(zhuǎn)一百萬吧,我想買個東西?!?/p>
依舊是毫不遲疑的應(yīng)答。
陸景淵將錢全部轉(zhuǎn)給了那人,附上一句:“加急要,切記要一模一樣。”
忙完公司的事,陸景淵第一次沒有等姜梔一起下班。
等公交車時,平板震動。
是陸景哲的消息:“姐姐你好不仗義,明明是你要來看我,怎么還撤了一筆投資啊。”
姜梔:“你哥今天不高興,為他出氣。至于你,有時間再欣賞?!?/p>
雨淅淅瀝瀝落了下來。
混在臉上,也分不清是淚是雨。
陸景淵剛將平板揣進(jìn)懷里,手機(jī)便響了起來。
是久違的父母消息。
邀請他去吃晚飯。
猶豫一會兒,想著反正以后再也不見。
陸景淵還是按下了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