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文語州本是家中庶女,處處不受待見,甚至聘禮都被長姐收走代為保管。新婚之夜,
她第一次闖禍出逃時,卻見身穿喜服的夫君長相俊美,一時失神,被人逮了回去。
婚后她又第二次闖禍進(jìn)了青樓,夫君又來給她收拾殘局,將她綁回家去。
緊接著第三次闖禍?zhǔn)芰藗?,夫君又時刻在側(cè)細(xì)心照顧。
原以為被人惦念已是她幾世修來的福氣了,沒想到夫君居然還是個神仙。抬眼望去,
神仙夫君將她這個凡人禁錮在懷中,沉聲道:“我不會再讓你逃走了?!钡谝徽绿鞂m樓閣,
云霧繚繞。文曲殿上空卻升起裊裊炊煙。文曲殿一間小屋內(nèi),
文曲州州正支著一小鍋在煮羹湯?!鞍菀娦蔷??!边@時,殿內(nèi)傳來仙侍的聲音。
文曲州州聽聞一喜,便急忙盛了一碗羹湯前去迎接。只見殿中文曲星端坐于殿內(nèi)書桌前,
鼻梁高挺,仙氣飄飄。文曲州州跑過去,將那碗羹湯直接放在了文曲星的桌邊:“星君,
我做了桃花羹。”文曲星看了一眼羹湯,神色冷漠道:“說了多少次了,本君是仙,
不需要人間飲食?!蔽那葜菝媛兑苫?,低垂下頭,小聲嘟囔起來:“可書中寫了,
食物是必不可少的,一日應(yīng)該三餐準(zhǔn)時進(jìn)……”“你為何要做這些?”文曲星打斷她。
文曲州州望著他,認(rèn)真道:“因?yàn)槲倚膼傂蔷。 蔽那强粗?,面色從未有過動容,
語氣淡漠:“你只不過是一條蟲,懂什么是喜歡?!蔽那葜菀恢?。
她本是文曲星書庫中的一只小書蟲,機(jī)緣巧合,她竟吸收了天地精華來化成了人形。
她化為人形不過半載,卻與自己的主人朝夕相處。書中所記載,
只要時時刻刻想和一人在一起,便是心悅那人的表現(xiàn)。她正想著,殿外便來個小仙君,
文曲星朝她擺手,示意她退下。文曲州州退下后卻又躲在門后偷聽起來。
只見小仙君進(jìn)殿后恭敬行禮:“星君,公主明日與您在鵲橋大會相見?!蔽那葜菀汇叮?/p>
隨即便聽到文曲星溫柔的聲音響起:“好?!币钊?。仙族的鵲橋會如期舉行。所謂鵲橋會,
恰如人間七夕一般。有情緣的仙君和小仙子都可相約前來賞玩。鵲橋旁。
仙人們都成雙成對的飲酒作樂,一副歌舞升平的熱鬧景象。池中魚群相伴,鳥雀相互依偎。
文曲州州手上捧著一盞花燈,正在亭內(nèi)等待。路過的仙子見她一個人,
便好奇問:“你在等誰?”文曲州州坦言道:“我在等文曲星君。”眾仙們頓時哄笑一團(tuán),
更有幾個人開始譏諷起她來?!澳阋粋€小書蟲,竟也敢攀扯文曲星君。
”“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怎配得上星君?”“她追求文曲星君已是天界皆知,無人看好她,
只是她可不知何為廉恥?”文曲州州漲紅了臉,反駁道:“書中所言,
奴仆可以和小姐公子相愛,鳥雀和巨樹相愛,我這樣沒有錯?!痹捯魟偮洌?/p>
她就遠(yuǎn)遠(yuǎn)地望見文曲星走過,眸中頓時現(xiàn)出喜色。
不料文曲星君身邊還有一個衣著華麗的仙子。文曲州州一怔,
沒見過能有仙子可以與他如此親昵??呻S即她的喜悅便蓋過了疑惑,
興高采烈地跑到文曲星君面前,把花燈給他?!靶蔷?,我在這里等你好久了。
”文曲星君卻沒有接過花燈,面色立即沉下來:“別做這等無意義之事!
”文曲州州滿臉失落。文曲星君徑直略過她離開。這時,
一雙手將她手中的花燈拿走:“這花燈挺有趣,便給我吧。
”文曲州州怔怔看著和星君一道來的女子。她想起昨日偷聽的話,
這應(yīng)當(dāng)便是天界最尊貴的天帝公主——言秋。她點(diǎn)頭:“好啊?!毖郧镆娝露?,
忽覺無趣,眼底閃過一絲冷色?!拔那蔷俏业奈椿榉蛐?,從今往后,
不許你這條臭蟲再踏足文曲殿!
”第二章文曲州州手足無措的看著她:“可若我不能回文曲殿,我能去哪呢?
”言秋不屑的睨著她:“你本是一條臭蟲,有何資格成仙?!闭f完跟上文曲星君。
獨(dú)留文曲州州一人在原地傻站著任人嘲笑。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心口有一種悶疼的感覺。
就在這時,天空傳來幾聲獸類的嘶鳴。只見一只強(qiáng)大的魔獸飛來,口吐火光。
瞬間將鵲橋弄得亂七八糟。文曲州州聽到有仙子驚恐大喊:“不好了,是窮奇,
他從鎖妖塔里逃出來了!”文曲州州抬頭看去,只見一只猙獰的魔獸在鵲橋四處搗亂。
眾仙四散逃離。文曲州州逃到亭中躲了起來。探頭望去,
周圍全是火光、獸鳴和尖叫著四散奔逃的小仙。她忽地想起文曲星君,
四處張望著尋找他的身影。不多時,便瞧見了文曲星君與言秋公主正擋在眾仙面前,
一起抵抗兇獸。文曲州州心中涌起一層淡淡的失落。不料這時,兩人不敵,忽地被窮奇擊退。
窮奇見狀,更是興奮,口吐人言:“仙界囚禁吾一千年,
今日吾便先拿你這文曲星來一雪前恥。”說完,它便運(yùn)起妖力,朝文曲星君襲去。
“星君小心!”文曲州州瞪大了眼睛,運(yùn)起低微的靈力,一下就沖上去擋在文曲星君面前。
并施法抵擋。她平日里吃書,吃了好多上古書籍,此時正好用上。只可惜,她仙力低微,
沒一會仙力便被窮奇打破。她也被窮奇的妖力震的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她躺在地上,臉色蒼白,險些有些無法維持人形。模糊間,
文曲州州見魔獸抬腳向她襲來,她嚇得緊閉了雙眼。就在這時,一道巨大的靈力從天而降。
預(yù)計中的痛感沒有傳來,文曲州州這才睜眼。只見一個挺拔的身影,擋在她身前,一身玄衣,
威風(fēng)凜凜。還未緩過神來,那人便同窮奇纏斗起來。男人清冽的聲音傳來:“窮奇,
休要猖狂?!薄坝质悄悖 备F奇怒吼一聲。局勢扭轉(zhuǎn),眾人也不再倉皇躲藏。只聽眾仙歡呼。
“太好了,是九應(yīng)帝君久呈辭,他來救我們了!”“幸好他來了,
不愧是掌管生殺大權(quán)的戰(zhàn)神。”不多時,窮奇便敗下陣來,被久呈辭囚禁帶走。
鵲橋會靜下來。文曲州州被文曲星君扶起:“你傷的怎么樣?”她擦了擦唇角的鮮血,
虛弱啟唇:“星君無礙便好?!蔽那蔷溃骸拔?guī)闳フ裔t(yī)仙。
”隨后他大手一揮將她化為原型藏于袖中,便飛身離去。“等……”言秋被忽略,
看著他們漸行漸遠(yuǎn),目光陰沉。回到文曲殿。醫(yī)仙便為文曲州州療傷。
隨后他朝文曲星君恭敬行禮道:“星君別擔(dān)心,服下仙丹后修養(yǎng)幾日便好。
”文曲星君這才放下心來。兩日后,文曲州州正養(yǎng)傷,忽然有兩名黑衣人闖進(jìn)屋內(nèi)。
文曲州州警惕道:“你們要干什么?”黑衣人卻無情地吩咐道:“帶走。
”文曲州州還沒來得及抵抗,那人就施法,將她帶到了一座高塔上。
只見那押送著她的黑衣人冷冷道:“敢覬覦公主的未婚夫,便扔到鎖妖塔中去自生自滅吧。
”文曲州州驚恐地掙扎起來。鎖妖塔是專關(guān)押窮兇極惡的兇獸之地,她若進(jìn)去,
只怕是連渣都不剩了。那群黑衣人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將她推了進(jìn)去!
第三章文曲州州迅速下墜,不一會,就徹底被黑暗吞噬了。她摔在冷硬的地板上,
傳來一記悶響。她痛呼一聲:“好痛——”直到她扶著疼痛的腰從地上起來,
抬起頭來大喊:“放我出去!”可回應(yīng)她的卻是妖獸的嘶吼。文曲州州忽然感覺背后一涼,
一下子害怕地抱著自己蜷縮在原地。她害怕的想,等到文曲星君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
或許便會來救自己了。文曲州州縮成一團(tuán),感覺到妖獸的氣息就在她的身畔。
她還能清晰的聽到妖獸們的議論?!坝腥私o我們加餐了。”“可她看起來一點(diǎn)修為也沒有,
吃了都塞牙?!蔽那葜葸B忙附和道:“對對對,我不好吃的?!焙鋈坏讓觽鱽硪宦曧憚?,
就連鎖妖塔都抖動起來,驚得妖獸們都溜走了。
文曲州州也一瞬間覺察到周圍的壓迫感都消失了。她起身摸索著朝塔下走去。
大門在鎖妖塔第一層,若是找到大門,興許還有法子出塔??蓜傁铝艘粚?,
她就遇到一只面目猙獰的妖獸?!班馈蔽那葜輫樍艘惶?,躲閃不及,與妖獸臉貼臉,
整個人就動彈不得。她頓時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似是被拉扯一般生疼。
她張嘴卻是什么都叫不出來。她才忽然想起書中記載這個正是專吃靈魂的噬魂獸。就在這時,
一陣紫色的亮光閃了過來,那圍在她身邊的噬魂獸頓時逃竄。
九應(yīng)帝君英武的身姿出現(xiàn)在面前,嚴(yán)肅詢問:“你是何人?你可知擅闖鎖妖塔是重罪?
”文曲州州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九應(yīng)帝君。連忙揪住帝君的衣領(lǐng):“帝君,我不是故意的,
你救救我?!痹拕傉f完,就見噬魂獸又沖了過來?!靶⌒?!”文曲州州驚慌的叫出聲來,
整個人抱住帝君,尋求庇護(hù)。九應(yīng)帝君閃躲不及,二人雙雙被擊中,頓時昏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文曲州州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女聲:“醒醒?!彼従彵犻_眼,
自己的面容映入眼簾。她頓時被嚇了一跳,驚詫道:“你怎么和我生得一模一樣?
”可話音剛落,她發(fā)出來的竟是男人的聲音。她低頭看了看自己,
驚叫道:“我怎么變成男人了?”隨后她在這幅身子上到處摸。手還未碰到,
就見對面那人一臉冷著臉警告道:“不許摸本尊?!蔽那葜蓊D時住手,
怯怯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久呈辭神情嚴(yán)肅地說道:“最近鎖妖塔異動,
我在此鎮(zhèn)壓妖獸,沒想到遇到你了,之后本尊被噬魂獸偷襲,昏迷太久,
讓塔中妖獸都出逃了?!闭f到最后,還覺得有些丟人。文曲州州并未意識到此事有多嚴(yán)重,
還揉著臉道:“那我現(xiàn)在就是帝君了?!”久呈辭看著她,心中無奈,
沉著臉到:“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找到噬魂獸換回身體?!闭f完他便起身:“跟我走?!薄芭?。
”文曲州州連忙跟上,緊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出鎖妖塔。誰知剛出鎖妖塔,
兩人就被天兵團(tuán)團(tuán)圍住。文曲州州臉色一變。天兵頓時將兩人圍地水泄不通。這時,
文曲星君和言秋公主從兩旁走上前來。
文曲星君看到“文曲州州”甚是驚訝:“你怎么在這里?
”文曲州州剛開口要解釋:“我……”可剛開口就被言秋打斷:“來人,將文曲州州抓起來!
定是她打開鎖妖塔放走妖獸的!”第四章文曲州州眼見“自己”要被抓,
她一臉擔(dān)憂:“住手!”天兵們立即停住。文曲州州愣了愣,意識到自己此刻是帝君,
便抬頭挺胸,強(qiáng)裝鎮(zhèn)定。“她是我的人。”眾人皆面露驚訝。
九應(yīng)帝君趁機(jī)躲到文曲州州身邊。言秋聞言,不敢多言。
只冷冷地看著“文曲州州”試圖定她的罪:“可她私放妖獸,擾四方安寧,罪無可赦!
”文曲州州下意識反駁:“我沒……”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久呈辭扯了扯她的衣袖。
文曲州州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所錯話了。隨即便察覺到文曲星君和言秋公主狐疑的目光。
她又?jǐn)[出帝君威嚴(yán),雙手負(fù)在身后,一副高冷模樣:“本君是說沒什么。
”久呈辭看準(zhǔn)時機(jī)道:“我是跟隨帝君前來的,帝君可以為我作證。
”言秋本不愿放過這好時機(jī),可卻又見帝君連忙點(diǎn)頭稱:“是是是。
”她也不好再說些什么了,便只好咬牙離去:“我們走。
”文曲州州看著他們一群人消失在視線里,便又原形畢露:“我們現(xiàn)在去哪?
”久呈辭往西方飛身而去:“回九應(yīng)宮拿法器?!眱扇嘶亓艘惶司艖?yīng)宮,
拿到法器后又匆匆去尋找噬魂獸。久呈辭在前。文曲州州緊隨其后,
累得氣喘吁吁:“我們要去哪里找啊?”久呈辭不答。一路上,文曲州州都在問各種問題。
久呈辭蹙眉:“聒噪?!蔽那葜萘⒓脆渎暋?/p>
可看他用著自己的臉做如此嚴(yán)肅的表情覺著不習(xí)慣,
便伸手扯起他的嘴角:“你以后不要用我的臉做這種表情?!本贸兽o還沒發(fā)怒,這時,
法器鈴越來越響?!扳彙彼樕蛔儯骸坝醒F!”話音剛落,一道妖力朝二人襲來,
久呈辭拉了文曲州州一把,避開襲擊。文曲州州見噬魂獸從林中走出,頓時嚇得躲了起來。
久呈辭當(dāng)即便提劍沖上去,可他忘了,自己現(xiàn)在不是仙力醇厚的帝君。
沒兩下便給噬魂獸一掌擊飛,摔在石壁上,吐出一口鮮血。
他轉(zhuǎn)頭見文曲州州正抱著頭躲在一塊巨石后面,咬牙上前將她提了出來:“打它!
”文曲州州害怕地說道:“我打不過!”久呈辭耐著性子提醒:“你現(xiàn)在是我的身體。
”文曲州州這才施法結(jié)印,一道強(qiáng)盛的靈氣迸發(fā)而出,擊中噬魂獸。見一擊必中,
她瞬間得意忘形起來。只是她對仙術(shù)并不熟練,這一擊,也只是傷了噬魂獸的皮毛而已。
久呈辭明了二人根本不是噬魂獸的對手,只好拉著文曲州州離開:“走!
”二人回了九應(yīng)宮后。帝君負(fù)傷回宮的消息便不脛而走。這日,正殿內(nèi)。文曲州州坐在一旁,
坐沒坐相。而一旁,久呈辭閉目打坐。殿內(nèi)一片寂靜。直到仙侍前來稟告:“帝君,
文曲星求見。”文曲州州眼睛都亮了:“帶路?!背隽碎T,在亭下見到文曲星君。
她笑著迎上去??稍谖那蔷磥?,這笑滲人的緊。文曲星君行禮之后,也不多說,
只坦言道:“帝君,今日前來是有事相求?!蔽那葜萦行┘鼻校骸昂问拢乙欢ù饝?yīng)。
”文曲星君詫異,卻還是稟明:“州州本是我養(yǎng)護(hù)出的書蟲,仙力低微,不能擔(dān)捉妖重任,
還請帝君把她還給我?!蔽那葜菪闹幸幌?,原來星君是來要她了。太好了,
他不會不要自己。她這一激動,握住文曲星君的手,期待的看著他:“星君,你吃不吃葡萄?
”四目相對,文曲星君無所適從。忽然文曲州州感覺背后一涼。
轉(zhuǎn)頭就看到久呈辭頂著自己的臉站在不遠(yuǎn)處,臉上憤怒幾乎溢滿!第五章文曲州州一愣。
久呈辭沖兩人怒吼道:“立刻給我分開!”文曲州州立馬尷尬退后。文曲星君輕咳幾聲后,
隨即又對“帝君”拱手行禮道:“不知帝君是否能兌現(xiàn)承諾,讓小仙帶州州回去?
”久呈辭這才知道他來拜見的目的,冷哼一聲:“星君還是請回吧,帝君這里有吃有喝,
有人伺候,我不會跟你回去的?!闭f完,冷冷的眼神看著文曲州州。文曲州州立馬心領(lǐng)神會,
裝作久呈辭的腔調(diào)道:“等她協(xié)助本尊抓了妖獸,本尊會立刻放她回去。
”文曲星君只能道聲:“是?!彪S即離去。等文曲星君走遠(yuǎn)之后,
文曲州州才生氣質(zhì)問久呈辭:“你方才為什么要那樣說?
”久呈辭一臉淡然:“我為何不能這么說?
”文曲州州憂愁的看著他:“萬一星君以為我是一個愛慕虛榮、嫌貧愛富的仙子可怎么辦。
”久呈辭緊緊鎖眉,周身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本尊不允許你用本尊的身體做奇怪之事,
尤其是和男子靠得那么近?!蔽那葜萋勓?,故作兇惡的和他對峙起來??稍诰贸兽o看來,
竟然有些可愛,忽地笑起來。這時,一天兵匆忙跑來:“帝君,剛收到消息,妖獸為禍人間,
在四海八荒造成了許多傷亡?!蔽那葜莺途贸兽o對視一眼。久呈辭面色一沉,心中急切,
如今捉拿兇獸之事已是刻不容緩了??扇缃襁@具身體什么都干不了?
他拉著文曲州州便徑自離開了九應(yīng)宮。“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換回身體,我才好重新收服妖獸。
”文曲州州和久呈辭是在西方深林之中找到了噬魂獸的。見噬魂獸閉著眼睛躺在地上,
似是正在休憩。久呈辭拉著文曲州州躲在一塊巨石后:“我們傷勢還未痊愈,不可輕舉妄動。
”這副謹(jǐn)慎的樣子,也讓文曲州州緊張起來:“那這次我們要怎么辦?
”久呈辭朝噬魂獸的方向看了一眼,神情嚴(yán)肅起來:“讓它再使用一次妖力交換靈魂。
”不等文曲州州反應(yīng),他便朝外沖去,一躍踏上那妖獸的脊梁。隨著一聲妖獸的嘶鳴聲傳來,
文曲州州瞪大了眼睛,噬魂獸醒了。向久呈辭襲來,他并未躲閃。瞬間,
便感覺魂魄被剝離身體,那撕裂的痛苦還是讓他跪倒在地。
文曲州州見狀便立馬上前:“你沒事吧?”誰知,剛抓住他的手,
兩人便雙雙被一陣強(qiáng)光籠罩。兩人看不見,兩人的魂魄正在離體。
文曲州州只感覺身子要被撕扯開來,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便失去了意識,到在地下。
而久呈辭換回身體,一瞬便立馬抽劍而出,直指噬魂獸,三兩下將它斬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文曲州州迷糊中似是聽到久呈辭在叫她。她睜開雙眼,
就見到了久呈辭那張嚴(yán)肅卻又俊俏的臉。文曲州州欣喜的喚了一聲:“帝君,我們換回來了!
太好了,我終于可以回文曲殿了。”又趕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久呈辭周身氣息更冷了:“本尊也要下界收服妖物?!眱扇司头值罁P(yáng)鑣。文曲州州運(yùn)起靈力,
迅速趕回文曲殿。卻不想剛到殿門前,殿門口守衛(wèi)的士兵便紛紛將劍抵住了她?!肮饔辛?,
要將你這罪人打入天牢?!钡诹挛那葜轁M臉驚慌。她沒錯,為什么要抓她?
文曲州州還沒反應(yīng)過來,天兵的鐵鏈就如蛇一般纏繞上她的手腳。正要被壓去天牢時,
便聽文曲星君低沉的聲音傳來:“住手!”文曲州就好像見到了救星一般,欣喜望去。
一席銀袍的文曲星君,身姿挺拔的走了出來,徑直來到她面前。文曲州州求救道:“星君,
救救我,那些妖獸真是不關(guān)我事?!蔽那蔷_口,文質(zhì)彬彬:放了她。
”那抓住州州的天兵卻為難起來:“這是公主的吩咐,末將等不敢違背。
”文曲星君的語氣又冷了幾分:“公主那自有我去說。”文曲州州眼角含淚看著文曲星君。
幸好,星君還愿意相信她。仙將們聽到他這樣說,正為難之際,
忽地傳來言秋的呵斥:“不許放!”下一刻,一道紅色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文曲殿前。
文曲州州嚇得瑟瑟發(fā)抖起來。文曲星君看著言秋,微微皺眉:“為何?
州州只是一個小小書蟲,怎么可能私放妖獸?”言秋見他竟為文曲州州說話,
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怒火。“妖獸出逃那日,天兵天將都瞧見了,現(xiàn)場只有你和帝君在,
不是她難不成還是帝君?”文曲星君沉思,沒有回話。文曲州州見狀,
急切地脫口而出:“明明是公主讓人把我丟下塔的!”話音剛落,
文曲州州便看到一條鞭朝她襲來,打在她的背上,頓時背后滲出大片血跡來。
她疼的跪倒在地:“啊……”言秋又揚(yáng)起鞭子,做勢要教訓(xùn)她,卻被文曲星君抓住鞭子,
他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強(qiáng)硬?!八俏椅那畹娜耍退惴稿e,也應(yīng)由我處置。
”言秋轉(zhuǎn)頭盯著文曲星君,不明白他為何要如此護(hù)著一個臭蟲。她忽然指著文曲州州,
冷哼一聲:“她犯的可不是小事!”隨后不等文曲星君反駁,便吩咐:“拖入天牢!
”天兵們便立馬將文曲州州反手扣押,直送入天牢。文曲州州便被人扔入牢底,
墻上鐵鏈似是有生命一般,在她進(jìn)來的一瞬間便將她緊緊纏住,讓她動彈不得。
她在天牢待了約有半日,望不見太陽,也沒人來看她一眼。她的身上還有傷痕。
文曲州州只覺得自己的心,還有身子,都疼得厲害。直到她被提審,
被天兵們一路拖到南天門。南天門威嚴(yán)莊重,氣勢恢宏。言秋坐在主位之上,
輕蔑地看著階下的文曲州州。兩旁還有司法殿的上仙們。見到文曲州州后,言秋也不廢話,
直接開門見山:“文曲州州私放妖獸,為禍四方,罰其受八十一道雷劫。
”隨著言秋一聲令下,天兵們便將文曲州州拖到雷刑臺上。頓時臺上電光雷鳴,
在文曲州州落入臺中的一瞬間,便有一道閃電朝她劈了下來。文曲州州霎時蜷縮在地,
吐口鮮血。言秋看著文曲州州此刻的狼狽模樣,眼中滿是得意。文曲星君是她的未婚夫,
就算她不滿意,也輪不到一條身份卑賤的蟲子來搶。這時,雷刑臺上忽見一道金光出現(xiàn)。
金光消散后卻見臺中站著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再定睛一看,竟是九應(yīng)帝君。
那雷刑竟是傷不到她分毫。眾仙驚詫,卻很快反應(yīng)過來行禮叩拜:“參見九應(yīng)帝君!
”文曲州州渾身疼痛,好像感覺到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抬起沉重的眼皮,
只虛弱地喚了一聲:“帝君……”久呈辭蹙眉,將文曲州州的抱出雷刑臺,不怒自威:“她,
本尊帶走了。”第七章久呈辭從雷刑臺將她帶走,卻是無人敢阻攔。兩日后。九應(yīng)宮,
一間豪華的宮殿內(nèi)。文曲州州正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的看著書,面色紅潤。這時,
從屋外走進(jìn)一身著玄衣的仙子走了進(jìn)來:“州州,我來看你了?!彼牭铰曇?,
立刻迎了上去:“左羽。”左羽是久呈辭手下的一名副官,也是她結(jié)交的唯一一個好友。
左羽在椅子上落座:“我是來告訴你,你不用再擔(dān)心會受罰,帝君已為你查清真相,
鎖妖塔的妖獸是魔族奸細(xì)放出的。”“太好了,那我沒事了!”文曲州州欣喜道。
如今她既已洗刷冤屈,那便可回文曲殿去了吧。“左羽,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文曲州州“噠噠”跑出房門,去了主殿,趴在門口,探出頭來:“帝君,在嗎?
”久呈辭微微蹙眉,看向文曲州州,聲音威嚴(yán):“平日不要這么大聲喧嘩。
”文曲州州立馬將手蓋在唇上,悄悄的走了進(jìn)殿內(nèi)。久呈辭這才放下文書道:“何事?
”文曲州州湊上前,下巴枕在案上,眼巴巴問:“那我什么時候能回文曲殿?
”久呈辭手一頓,不緊不慢地反問道:“這里不好嗎?
”文曲州州頗有些悶悶不樂:“這里很好,大家都對我很好,可對我來說,
文曲殿才是我的家?!闭f完就見久呈辭正低頭寫著什么。她頓時來了興趣問:“這是什么?
”“不認(rèn)字?”久呈辭停下筆來對著她招手,“過來。”待文曲州州走到他身邊坐下,
他將手邊的毛筆推到她面前:“日后還是多練練字找些事做吧,
這樣就不會總想著其他的事情了?!蔽那葜莸谝淮挝展P,字寫得歪七扭八。她蹙眉,
覺著寫字是一件艱難的事。忽然她的手被握住,一股清冽的香味強(qiáng)勢的侵入鼻尖。
文曲州州渾身一僵,只呆呆的任由久呈辭握住她手,一筆一劃的寫著。
聽到胸腔里“砰砰”的跳動。文曲州州異?;艁y。她這是怎么了?這時,
忽聽耳邊久呈辭淡淡的聲音響起:“專心。”文曲州州連忙低頭,專心寫字。接下來的時日,
久呈辭都會陪在她身旁親自教導(dǎo)她讀書寫字,還會傳授她一些仙術(shù)。
她許久未曾想起文曲星君了。直至這日,魔族蠢蠢欲動,久呈辭率兵出征了,
獨(dú)留文曲州州在宮中。他還留下左羽陪著她。前院,文曲州州正在學(xué)習(xí)法術(shù),
忽然便忘了口訣。左羽見狀提議:“要不休息一會?
”一貫懶散的她卻搖頭:“等我學(xué)會變化術(shù),等帝君回來,也好給他一個驚喜。
”文曲州州沉思一會說:“我記得那本書好像在帝君寢宮了?!闭f完便跑去寢宮。
左羽反應(yīng)過來,連忙追上去:“你不能去!”可她還是晚了一步,文曲州州已經(jīng)推開了門,
看到里面的景象,卻是愣住了。只見床頭掛著一副畫,那畫上的場景是她從未見過的仙境。
一男一女站在山川,四目相對。那男子,是久呈辭。而那女子,眉宇間有幾分與她有些相像。
她一頓,腦海中竟是覺得這畫面似曾相識。只是一回想,腦袋卻有些疼痛。這時,
左羽追了上來,拉著她便要走:“這是帝君寢宮,若是被發(fā)現(xiàn)你擅闖,我們會被責(zé)罰的。
”文曲州州甩開她,指著畫上的女子:“這是誰?”左羽看過去,一愣,看向文曲州州,
眼底深處有不易察覺的異樣:“這應(yīng)當(dāng)是帝君的未婚妻——素璃神女。
”第八章文曲州州頗感意外:“帝君有未婚妻了?我在這里這么久了,怎么從未聽過?
”左羽卻是沒有回答,只道:“趕緊走?!彪S后便拉著文曲州州出殿。出了殿后,
文曲州州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忽然不想再練功了,便回了文曲殿。來到殿外,
卻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只見文曲殿一片紅色,張燈結(jié)彩。
文曲州州在話本中見過神君大婚時就是這番景象。難道星君也要大婚了?
她立馬提著裙子跑進(jìn)去殿。她是在正殿找到文曲星君的,他正處理公務(wù),
還是那副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文曲州州小心翼翼開口:“星君,我回來了。
”文曲星君抬頭看著她:“州州,不好好在九應(yīng)宮待著,怎么回來了?
”文曲州州只看著他的神色,好奇問:“星君你要成親了,為什么不高興?
”文曲星君看著她皺眉沉思的樣子,像是看著小孩一般。
忽用手中書卷輕輕敲了敲她的頭:“都說了你不懂,成親并不代表兩情相悅,
更多的是責(zé)任和承諾?!薄拔以趺床欢??帝君說了,我學(xué)東西可快了。
”文曲州州不服的反駁:“帝君還給了我很多書,我可以學(xué)會什么是情愛的。
”見她三句不離帝君,文曲星君感到一絲異樣:“你喜歡帝君?
”文曲州州直接點(diǎn)頭:“帝君對我很好,我自然喜歡?!蔽那蔷粗?/p>
嘆息一聲:“州州,你要是永遠(yuǎn)不懂情愛便好了。
”隨后他便擺擺手:“成親前我還需下界歷劫,你先回九應(yīng)宮吧。
”文曲州州迷茫著離開了文曲殿。回宮途中,卻遇見言秋。秋波亭中。
文曲州州只見言秋被一眾仙子簇?fù)碇?。“天帝疼惜公主,給公主的嫁妝豐厚,
便連神獸白澤都贈與公主了?!薄爸豢上КF(xiàn)在魔界多發(fā)戰(zhàn)事,
魔族法寶可保夫妻之間情誼綿長的‘鎖心石’無法拿到。”文曲州州正準(zhǔn)備走,
卻忽地和亭中言秋的視線對上。只見言秋她勾了勾手。文曲州州只得上前。
言秋揚(yáng)著頭:“我即將成親,正巧需要鎖心石,你可否替我尋來?”言秋雖是詢問,
卻是一副命令的態(tài)度。文曲州州想起剛剛仙子們的話,若用鎖心石保星君與公主的情誼,
星君應(yīng)當(dāng)會開心吧。想到這,她便答應(yīng)了。魔族倉夷海,迷霧籠罩。
現(xiàn)在大部分魔族都在打仗,文曲州州偷偷潛入。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她咽了咽口水,
還未走,卻忽覺得有異常的氣息靠近。她從袋中拿出夜明珠,就看見周身圍滿了魔族。
“哈哈,居然還有仙族來此,看來我們可以飽餐一頓。”說著,就沖文曲州州而來。
文曲州州運(yùn)起靈力抵抗,只消一招,便被打敗。正當(dāng)她無力,閉上眼睛,
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未降臨,只聽周圍的魔痛苦的喊聲?!鞍 蔽那葜荼犙?,
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面前,她愣了愣后,驚喜上前:“帝君!你又救了我。
”久呈辭蹙眉看著她,語氣嚴(yán)厲:“你怎么在這里?”“我來替星君和言秋公主找鎖心石。
”久呈辭蹙眉:“胡鬧,若不是本尊為大戰(zhàn)前來打探,你便連骨頭都不剩了。
”文曲州州瑟縮一下,不敢說話?!摆s緊離開。”“等一下。”文曲州州又回去找鎖心石,
找到了才離開?!氐教鞂m,文曲州州準(zhǔn)備感謝久呈辭救了她。她也沒什么手藝,
便做了糕點(diǎn)。端著糕點(diǎn)來到門口:“帝君應(yīng)當(dāng)會喜歡吧?”文曲州州站在殿門前,
卻忽聽里面?zhèn)鱽碜笥鸬穆曇簦骸暗劬?dāng)真要用州州復(fù)活神女?
”第九章文曲州州心中一駭,“哐當(dāng)”一聲,手中的糕點(diǎn)掉落在地。屋內(nèi)聽到聲響,
兩人神色一變,開門望去,只瞧見地上掉碎的糕點(diǎn)。左羽眉眼一擰,上前撿起糕點(diǎn),
輕聲道:“帝君,她聽到了?!本贸兽o看了一眼糕點(diǎn),沉默不語。左羽跪下請示:“帝君,
要不我去把她找回來?”“我自有分寸?!本贸兽o說完便如煙霧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文曲州州離開九應(yīng)宮后便走回了文曲殿。一路上,她依舊想不明白為什么她的心這樣痛?
剛走到文曲殿門前,仙侍們便將她圍在門口:“文曲星君已經(jīng)下凡歷劫,這里不歡迎你。
”文曲州州沒想到星君已經(jīng)下凡歷劫了,心情低沉的仿佛被抽了魂一樣。仙侍見她還不走,
便厲聲呵斥道:“公主已下令不得讓你入內(nèi),趕緊走!”見狀,文曲州州也只好轉(zhuǎn)身離開。
她離開后發(fā)現(xiàn)已是無處可去了,便走到一處水亭里停了下來。她癡癡地坐在亭內(nèi),
蜷曲的抱在一起。心里似是被擰在一起般難受。文曲星君不在,她如今是真的無依無靠了,
她以后還能去哪里呢?如果回九應(yīng)宮,帝君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叵胪?,帝君護(hù)她,寵她。
帝君教她讀書寫字,也耐心教導(dǎo)著她學(xué)習(xí)仙術(shù)。在她危急之時,他總是來救她于水火,
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左羽是她唯一的好友,她明明知道帝君要將自己作為容器養(yǎng)在宮中,
那為什么她從來不告訴自己呢?左羽一開始接近她,是否是早就別有目的呢?想到這里,
文曲州州難過極了,低聲抽泣起來。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這是哪個女娃在哭?
”文曲州州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紅衣的老頭站在面前。她聽到聲音抬頭望去,
聲音哽咽拜見:“參見月老?!痹吕弦娝薜目蓱z兮兮,便問道:“你為何哭的這樣傷心?
”文曲州州想起傷心事,便又哭了起來?!皼]有人喜歡我,也沒人在意我,
唯一對我好的也只是利用我?!薄捌饺绽?,他對我這么好,難道都是假的嗎?
”月老走上前去,眼底一陣心疼,感嘆道:“你這個小女娃可真慘。
”文曲州州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握著月老的手,認(rèn)真的問道:“月老,我不懂,
我心為什么痛?”月老面容慈祥,語氣無奈:“你五竅未通,有人對你這么好,
愛上他也是正常?!蔽那葜萋勓?,也忘記了哭,呆呆地看著月老。她愛上帝君了?!
可她心悅的應(yīng)是文曲星君才對。文曲州州想不明白,便撞上了久呈辭。
他不同往日那般親厚了,周身寒涼如水:“文曲州州,跟我回去。
”第十章文曲州州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頓時哭的更厲害了。
她看著久呈辭問道:“你是要我回去當(dāng)一個容器嗎?”忽然一個溫潤的指尖附上了她臉,
抬頭就見久呈辭正輕柔地為她拭去眼淚:“別哭了?!蔽那葜葶躲兜乜粗?,卻不敢奢望,
咬著下唇問:“帝君,你對我好,是因?yàn)槲议L得像神女嗎?”久呈辭的手一僵,
看著她微紅的眼:“你們一點(diǎn)也不像?!薄艾F(xiàn)在聽話,回去了。
”文曲州州卻驚恐地?fù)u搖頭:“我不 ”看著久呈辭一步步靠近,下一刻,他大手一揮。
眨眼間,她又回到了九應(yīng)宮的房間,整個人摔在床上,不能動彈。屋內(nèi),久呈辭再未出現(xiàn)過,
文曲州州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直到半日后,門被推開。只見來人正是左羽。
文曲州州看到她來,便氣得閉上了雙眼。左羽徑直走到床榻坐下,說道:“我知道你怨我,
但是沒辦法,神女大人太重要了?!蔽那葜莩聊肷尾砰_口:“你可以和我說說,
神女是個什么樣的人嗎?”左羽望向窗外,憶起往昔,緩緩開口。
“素璃是誕生于花海中的女神,性子溫婉和順,千年前在仙魔戰(zhàn)爭中為護(hù)一方子民而戰(zhàn)死。
”隨后她又低下頭來,聲音染上一絲悲戚:“自此,
帝君一直往返于三界中尋她的殘魂和最合適的肉身,這千年來只為了能復(fù)活她。
”隨著她越說越多,文曲州州腦海中頓時閃過一些畫面。
她看見自己在魔氣中持劍殺敵……又似看到自己和帝君在一起。就像是她的真實(shí)經(jīng)歷一樣,
深刻的印在她的腦海之中。文曲州州捂著腦袋,面色漲紅地咬著牙,
忽然流出了眼里滴落在枕畔。為什么她會有這些記憶?左羽見她這樣,
連忙關(guān)切地問:“你怎么了?”文曲州州回過神來。她現(xiàn)在腦海中的絕對不是自己的記憶!
她有些害怕,死死盯著左羽問:“如果我復(fù)活了神女,那我是不是也變成了另一個人,
從此消失在這天地之間?”左羽沒有任何回應(yīng),但文曲州州也已了然于心了。
她的情緒終于有些崩潰,頓時哭出來:“你給我走,我不想看見你。
”左羽見她情緒激動便在離開前叮囑道:“你好好休息。”便只好離開了。
文曲州州等自己腦袋冷靜下來后。便意識到自己決不可以再坐以待斃了。
她雙手撐著床緩緩起身,不知不覺之中,她的手腳似乎是能動了。
也不知道是如何解開的咒語,但她也沒時間去細(xì)想了,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離開這九應(yīng)宮。書房。
久呈辭坐在書案上整理公務(wù),可仔細(xì)一看就會發(fā)現(xiàn),他眼前的奏折根本就沒有翻開。
這時左羽慌慌張張的走了進(jìn)來:“帝君,不好了,州州不見了,只留下一封信。
”久呈辭臉色一變,接過信,仔細(xì)查看。信中寫著:“帝君,
我腦海之中多了許多不屬于我的記憶,我記得與你在神山的桃樹下初遇,可這不是我的記憶,
我好害怕,我不想變成另一個人……”久呈程眉頭擰在一起。
他和素璃的神山初遇也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她怎會有素璃的記憶?他面露急色,
表現(xiàn)出少有的慌張:“立刻找到她。”話畢,九應(yīng)宮中便出動了仙侍前去尋找。一刻鐘后,
久呈辭便在輪回臺上找到了文曲州州。當(dāng)他見到文曲州州正欲向下跳時,
他便施法將她拉了下來,卻也只觸碰到了她的衣角。天空驟然色變,
久呈辭最后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墜入深淵。第十一章久呈辭死死望著輪回臺下的萬丈深淵,
手緊緊攥著。他臉上似是怒意又似是悲切,久久緩不過神來。待他回宮時,
周身散發(fā)著低沉的神壓。他坐在殿上,雖一言不發(fā),但眾人卻能感覺到帝君似是正氣惱著。
不多時,久呈辭便下令不再處理政務(wù),閉宮修養(yǎng)去了。無論是哪位上仙求見,他也一律不見。
從此天宮中皆傳,帝君在九應(yīng)宮中修養(yǎng),據(jù)說是因?yàn)閬G了重要的東西而心情郁悶著呢。
可只有左羽知道,這只是帝君對外界的說辭罷了。
可看他在文曲州州住過的房間內(nèi)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竟連左羽也搞不清,
他究竟是在想念神女大人還是文曲州州了。這日,久呈辭難得出宮一次,
他來到一處星殿前找到司命。
隨后冷冷吩咐道:“我需要你查一查文曲州州投胎道了哪戶人家。
”司命恭敬道:“文曲州州跳下輪回臺后轉(zhuǎn)世成一戶大戶人家的庶女,家境優(yōu)渥,生活富足,
但在家中并不受寵,婚事也是隨意找的,后半生受苦了些。”“看起來她在人間甚是自由。
”久呈辭聞言,冷冷地說道?!暗劬笕艘胰プニ貋韱幔俊弊笥饐蜗ス虻卣埵镜?。
久呈辭卻并未看她一眼,只道:“你隨我去?!闭f完,便消失在原地。凡間西陵。
近來聽聞城中來了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近來搬到了西陵來購置了江邊最大的一處宅院。
據(jù)說是忽然出現(xiàn)在皇帝身邊的新貴。而西陵本地最大的富商之家便是文家了。
文家的女兒文語州今日正好及笄,禮成后便有許多戶人家上門來提親,
其中便也包括那位皇帝身邊的新貴。文語州一早便見著父母忙碌的樣子,
便知道今日的來客名頭不小,就連姐姐文琪州都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早早地進(jìn)入了前廳之中。
前廳之中,久呈辭正坐在廳上飲茶,左羽正站在他身后,一副恭敬肅穆的樣子。
文大人打開了他送來的賀禮,竟是一顆碩大的東珠,當(dāng)即愣住。文夫人也倒吸一口氣,
顫抖道:“這可是……”“是皇后的東珠,天家恩賜,可作為我迎娶你們女兒的主聘禮?
” 久呈辭輕抿一口茶水,開門見山地問道。東珠本是皇后和盛寵一極的妃子才能有的物件,
能有此物,看來必定是皇帝身邊權(quán)利極大的寵臣了。文大人更加恭敬起來,
臉上樂開了花:“自然是夠的?!蔽溺髦蓊D時難掩喜色,在一旁緊緊攥著手中絲帕。
她能歌善舞,是西陵一帶頗有名氣的才女,誰家公子不愿娶這樣一位賢淑的嫡長女呢?
想著這些,她望向久呈辭的目光便更顯嬌羞起來。這時文語州才姍姍來遲,
進(jìn)入前廳后便又略顯尷尬的在一旁局促地站著。發(fā)覺廳中坐著的男子氣質(zhì)不凡,
便又多看了兩眼。直到長姐輕咳幾聲,瞪著她時,她才收回目光。
想來這男子是來向長姐提親的吧,那她這樣看著別人確實(shí)失禮了些,便低下了頭。
這時久呈辭也看向了文語州,見她面容和文曲州州別無二致時,便不自覺地勾起離開唇角。
隨后他又放下手中茶杯,頷首道:“若沒別的事,我與文語州的婚事希望能盡早安排。
”第十二章話音一落,文家上下大為震驚。文語州霍然抬頭看向他,
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你要娶我?我,我……”她說不出話來。
久呈辭看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千真萬確?!蔽溺髦菘粗鴥扇怂剖敲寄總髑榈哪樱?/p>
便氣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文夫人狠狠盯了她一眼,她才尷尬地坐下。
文大人推拒:“語州性子倒是頑劣的很,年紀(jì)尚小。”話還沒說完,
就被左羽凌厲的聲音打斷:“年紀(jì)尚小可以養(yǎng)在久府中,文老大可放心?!痹捯魟偮?,
久呈辭便起身告辭。文琪州這才想到,這個男人的目光從未在她身上停留。待人走后,
文琪州發(fā)了好大一頓脾氣?!拔矣惺裁床缓?,嫡長女難道不如一個庶女尊貴?
”文夫人撫摸著她的背,寬慰了幾句:“你自有更好的姻緣,何必急于一時?
”她卻更氣憤了:“能有什么姻緣比這個更好?去宮里當(dāng)貴妃嗎?”說完,
文夫人就推了她一把佯裝怒道:“女兒家家的說什么胡話!”文琪州坐在一旁,
眼眶里眼淚正打轉(zhuǎn)時,眼前忽然出現(xiàn)一個盒子。抬頭看去,正是父親遞過來的。
文大人對她頗為心疼,便將久呈辭送來的東珠遞給了她:“別人富貴,也不缺這物件,
你便替妹妹收著吧。”文琪州心中仍不服氣,卻也接過了那盒子。也不知那公子是什么眼神,
竟能看上文語州這種毫無才情的女子。文語州卻是十分無奈,收了聘禮便是同意這門婚事,
可如今這聘禮卻又是姐姐收了的,這置她于何地?她越想越覺得不妥,
便小聲說了起來:“爹娘收了禮,那我真的要嫁?
”文夫人卻沒好氣的呵斥道:“這里有你說話的地兒?”文語州便只好住了口。
文琪州興致來了,便將那東珠拿出來在手中把玩?!皷|珠一年都產(chǎn)不出幾顆來,正配的上我。
”文語州也知道這也是長姐說給她聽的,便覺一頓委屈。庶女便是不配嗎?
看著文琪州和父母一派闔家歡樂的景象,她便更是難過起來,一個人轉(zhuǎn)頭離去。三日后。
長街中。文語州偷偷出府,一溜煙兒的直奔茶樓而去。
點(diǎn)了幾份點(diǎn)心后她便伏在欄上看著底下歌舞升平的場景,心中感嘆:“這才是有趣的東西嘛,
家中實(shí)在無聊的很。”不多時,樓下傳來幾陣嘈雜聲,文語州立馬探出頭去,
果然見到一個公子被一群歌女拉扯著。那公子生的俊俏,更有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
每回進(jìn)茶樓都能吸引所有女子的目光。他著急地向樓上趕,卻又不想對這些歌女們無禮,
便每回都被這些女子們扯的狼狽而逃。抬頭之時,見到文語州正對著他招手。“墨顏,
這里這里。”他聽了便朝上趕去,卻不知又被哪個舞女拖住了衣袖無法逃離。
文語州見狀雖覺好笑,卻也不得不為他解圍。墨顏這才脫身,得以上樓來。他這才松了口氣,
語氣中帶著一絲責(zé)怪:“這種地方是好玩,可人也太多了點(diǎn)。
”文語州卻對他發(fā)出陣陣笑聲:“每回見到你這樣,真是一個大樂子?!蹦伒闪说伤?/p>
隨后抓起一旁的杯子飲了一口。二人相談甚歡,讓文語州一下子就忘卻了家中瑣事。
正歡快時,樓下竟傳來一陣騷動。墨顏立馬探頭望去:“該不會是我爹來抓我了吧。
”隨后他又轉(zhuǎn)頭責(zé)怪起文語州來:“都怪你,選了這個地方,被我爹發(fā)現(xiàn),
怕是要打我?guī)装遄樱 蔽恼Z州卻不以為意,仍慢悠悠地品嘗著糕點(diǎn)。
這時卻聽到樓下又傳來幾聲呦呵:“文家查人!迅速配合!”文語州這才變了臉色,
將手中糕點(diǎn)放了回去。第十三章墨顏卻一臉得意的笑道:“怎么回事?你也有被抓的一天?
”“許是婚期將至吧,父親總不放心?!蹦侇D時驚訝,
一臉不不敢置信地看著文語州:“這什么時候的事?”不等文語州回答,
他便趕到床邊吧打開了窗戶?!澳阋灰幼??”文語州卻輕笑一聲:“能逃到哪里?
”這時,文家的王媽媽帶著家丁也趕到了樓上,見自家小姐和墨家公子獨(dú)處一室時,
她便生氣上前去擰了一把文語州。文語州吃痛,連連躲避,撞的桌上吃食都散落一地。
“王媽媽!”文語州喊道,“你干什么?”王媽媽卻是氣急了,
厲聲吩咐家?。骸按夼颖驹摪卜质丶捍粼陂|房,你倒好,私會外男,來人,把她帶回去。
”墨顏在一旁也被嚇了一跳。他是家中獨(dú)子,深得父母寵愛,
雖在市井之中聽聞庶子女都是家中奴婢,可如今見到這個陣仗還是覺得意外。
幾個家丁上前來就要押住文語州,可她卻挺直了腰桿,絲毫不妥協(xié)。就算是犯錯被帶回家,
也要體面地站著回去。王媽媽皺了皺眉,抬手便朝她腰桿擰去。“老奴奉主母的命令,
你現(xiàn)在這是什么態(tài)度?”說完,又要擰去。卻忽然被一陣怪力彈開,王媽媽驚呼一聲,
手似乎是被灼燒一般疼痛。文語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見門前站著一個綠衣女子。
似乎是久家身邊的人。眾人驚詫之時,左羽便踏入房中,一手提劍,
語氣凌厲道:“你們這樣待家主大人的未婚妻子,是不把久家放在眼里?”家丁們面面相覷,
果然都立馬放開了文語州,就連王媽媽都退到一邊去了。墨顏沉思片刻,
忽然驚覺文語州的婚約竟是和久家的。聽聞久家家主身邊沒有親眷,
連他本人都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般,是個身份不明之人。但他似乎是懂些仙術(shù)的,
在戰(zhàn)場中更是能以一擋百,周身都是一股蕭殺之氣。那文語州嫁的,可是個大人物啊。
這時左羽又看向文語州,朝她恭恭敬敬行了個禮。文語州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種大禮,
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你又是誰?”左羽眼里閃過一絲動容,
輕笑一聲:“你可以將我當(dāng)成你的舊友?!薄芭f友?帶著一隊(duì)人馬來是要做什么?
”文語州盯著左羽,也不知道是為何,她下意識地覺著這個女人不可信任。
“我是久府的管事,在你和久家家主成婚前,還望你能回府一趟?!闭f完,
其他文府的家丁便緊接著說道:“二小姐別怪罪,文家老爺夫人都等你回府商議婚事,
盡快嫁入久府。”墨顏轉(zhuǎn)頭看向文語州,見她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
便沖著左羽怒斥道:“你們這不就是逼迫嗎?難道久府不能選個愿意的女子?
”左羽微微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道:“墨家人,你應(yīng)該謹(jǐn)言慎行?!边@時,王媽媽又上前來,
對文語州稍稍欠身行禮后又說道:“姑娘別讓老爺為難,他還在家等著你回去呢。
”話音剛落。,墨顏就想沖上來,卻被一眾家仆死死按住,攔在門外。王媽媽盯了一眼墨顏,
發(fā)出一聲警告來:“墨家小公子,你在茶樓風(fēng)流快活,不怕墨老爺知道嗎?”“你!
”墨顏無力反抗自己的父親,卻仍想和文語州站在一起。這種無力感,他竟感覺到一絲熟悉。
左羽轉(zhuǎn)過身來看了一眼墨顏,這才注意到他儼然是文曲星君的模樣。她心中無奈,
難道天宮的種種糾纏還要在人間重演嗎?文語州緊咬下唇,心中堵著一般難受。
許是她身份低微還不受父母寵愛吧,才會如此草率地決定了她的終身大事。
左羽見她低頭沉思一般,半天沒有動靜,便上前催促道:“小姐還是快些回府吧,
稍作準(zhǔn)備后,可見家主一面。”文語州卻像是被她的突然靠近嚇到了一般,向后退去。
剎那間,天旋地轉(zhuǎn),她竟摔下欄去。左羽心中暗道“不好!”在文語州不慎向后倒去時,
直沖上前,卻還是沒來得及抓住她的手?!拔恼Z州!”墨顏突然推開家丁朝前沖去。
可文語州想象中的痛感遲遲沒有傳來,反而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靶⌒?。
”文語州睜開雙眼,就見一個眉眼如畫一般的俊美男子,臉一下子就紅了。他雖凌厲,
卻猶如松上殘雪那般不食人間煙火,一下子便讓她看愣了神。她不自覺地抬起手,
撫上他的臉頰:“你長的,真好看啊?!钡谑恼戮贸兽o微微蹙眉,
文語州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的行為有多失禮。左羽這時翻身下樓,
當(dāng)即便單膝跪在兩人面前:“家主恕罪,是我辦事不利?!薄澳悴铧c(diǎn)讓人受傷,下不為例。
”文語州這時忽然轉(zhuǎn)頭來看著抱著她的人,原來他就是久家家主啊?!澳苷局鴨幔?/p>
”久呈辭將她輕輕放下。文語州木訥地點(diǎn)點(diǎn)頭。等她雙腳落地時,還感到一絲絲的不真切。
這時墨顏也跑了過來,十分戒備地盯著久呈辭:“你們才第一次見面,為何你要非她不娶?
”文語州也反應(yīng)過來,立馬也懷疑地看向久呈辭。久呈辭看了看一旁跪著請罪的家丁,
輕輕撫了撫眉間,無奈道:“文大人性子急躁,我沒想到他會派人來這么逼你。
”隨后他又撇了一眼左羽,“至于我的人,做事欠妥,自然會回去受罰。
”文語州這才稍稍消氣了些。墨顏也不好再說什么了,但久呈辭看著他的眼神,
總讓他覺著十分陰寒,非常不舒服。好在這時墨家下人來請他回府。
臨走時墨顏還不忘偷偷和文語州說:“你要小心那個男人,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說完他便瞪了一眼久呈辭,才憤憤離去。墨顏?zhàn)吆螅?/p>
久呈辭又問道:“那個公子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文語州一臉戒備地后退,
“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久呈辭微微蹙眉,看來轉(zhuǎn)世后的文曲州州在脾氣上似是更大了點(diǎn)。
他便嘆了口氣,緩緩道:“罷了,我就當(dāng)你們沒任何關(guān)系吧?!闭f完他便轉(zhuǎn)身離去,
左羽也緊隨其后。見他走遠(yuǎn),文家的家丁這時才恭敬地請文語州回府。
雖然二小姐在家不受寵,但她的未婚夫婿是個不好惹的主兒,
這群奴才們也不敢再對文語州不敬了。文語州倒沒發(fā)現(xiàn)這些下人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
直接便進(jìn)了下人們備好的馬車中。今日之事繁雜,她才剛剛及笄不久,就要婚配,實(shí)在倉促。
等她回了府,還沒進(jìn)門,便見長姐等在了門口。
她心里不免嘀咕起來:“這平時里巴不得我出去別再回來了,怎的今日竟來門口接我?
”懷著這些疑惑,文語州才緩緩走出馬車。可剛出馬車,文琪州就急忙上前來,
指著她的鼻子大罵道:“小娼婦,你是不是又去茶樓了!
”文語州被她尖細(xì)的聲音吼的耳朵疼,面上也現(xiàn)出難以忍受的神情?!敖憬?,先讓我進(jìn)去吧。
”文琪州卻用手拽住她的衣領(lǐng),怒道:“你在得意什么?”文語州卻覺莫名其妙,
冷冷說道:“姐姐別鬧了?!蔽溺髦葸@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便立馬松開了手。
“你最好老老實(shí)實(shí)呆在家里,這般躲著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說完她便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甩袖離去。文語州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暗自悲傷,
明明自己多年來一直遷就著姐姐,也不知是哪點(diǎn)不如她意了。這時,
王媽媽又厲聲提醒道:“姑娘該去見老爺夫人了?!眱?nèi)宅中。文大人和文夫人坐在廳上,
雖誰也沒有說話,卻也能感覺到廳中的低氣壓帶來的種種壓迫感。文語州忐忑地走進(jìn)廳內(nèi),
行禮道:“父親母親安好?!痹掃€沒說完,就被文夫人的呵斥聲打斷:“聽聞你好大的膽子,
待嫁之人,敢去茶樓私會外男?!辈坏任恼Z州辯白,就被文夫人突然潑過來的茶水燙的一驚。
“如此不知廉恥,今日便打十板子讓你這幾天都下不來床,省得到處跑。
”第十五章文語州當(dāng)即便被下人拖到院中,一旁下人也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一板子下去,
文語州就疼的險些昏死過去。她是妾室所生,自幼便常被主母刁難,只要還在家一天,
主母便不會放過她。最后的幾板子,她昏死了過去。文大人瞥了一眼她血肉模糊的大腿,
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找個好郎中來?!钡鹊轿恼Z州悠悠轉(zhuǎn)醒時,
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趴在床上的。旁邊的家仆見她醒了,便連忙端來一碗水喂給她喝。“咳咳咳!
”家仆喂得太急,那水便嗆的她難受的很?!翱瓤瓤取F(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回小姐,
你被打后昏迷了整整一天了,這一周還是先別下床走動了?!蔽恼Z州沒再說話,
看來主母已經(jīng)是越來越容不下她了。這些日子也沒有人來告訴她關(guān)于婚事的具體內(nèi)容。
她拉著家仆問道:“我的婚事如何了?”家仆嘆了口氣,寬慰道:“小姐放心,
這些事自有夫人去安排?!蔽恼Z州心下一沉,自嘲一般癡笑起來:“我從來都是身不由己,
罷了。”她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一般,眼神空洞無光。這時房門被推開來,
竟是左羽走了進(jìn)來。左羽看了一眼家仆,“你先出去吧,這里有我照顧?!贝移屯讼潞螅?/p>
左羽才從袖中掏出一瓶藥來?!澳悴槐貫槲裔t(yī)治,我知道你的家主也并不是非我不可。
”左羽一愣,隨后又嘆息道:“姑娘別多想。
”文語州卻情緒激動的轉(zhuǎn)過身來緊盯著她:“往日我去茶樓酒巷玩耍,
從未像今日這般被狠狠責(zé)罰,這一切都是因?yàn)槟隳羌抑鳌弧痹掃€沒說完,
她的大腿就被左羽狠狠按壓,疼的她倒抽一口涼氣?!肮媚锊豢蛇@樣說家主的壞話。
”左羽又將藥瓶打開為她上藥,“家主大人知曉姑娘的命數(shù),
他和你成婚自然也是救你于水火之中?!蔽恼Z州卻不想再搭理她。“還有一事。
”文語州十分不耐煩道:“還有什么事?”左羽笑道:“你明日成婚?!闭f完,
便抬手朝文語州的大腿拍去,嚇得文語州朝一旁躲去。不料傳來的并不是痛感,
而只是輕微的拍打感時,她心中一顫。這血肉模糊的打傷竟然就這么愈合了?這怎么可能?
不等她想明白,左羽就起身來準(zhǔn)備離開。卻忽然被文語州一把拉?。骸澳愕乃幨窃趺椿厥??
”左羽看著她,忽然將手撫在她的額頭上,輕聲道:“姑娘還是先安睡吧,
醒來就能見到帝君了。”帝君?什么東西?思緒一下子中斷,她沉沉睡去。翌日。
文語州在轎攆中感覺頭腦昏昏沉沉的,她記著她是有傷的,卻不記得是如何痊愈的。
今日成婚也很突然,待她穿戴好后她才有了一絲清醒。當(dāng)她踏出家門時,
從蓋頭往外隱隱約約瞧一眼時才注意到久府當(dāng)真是送來了許多彩禮,可抵得上十里紅妝了。
只是可惜她是個庶女,并沒有多少嫁妝入府。她扶額嘆息,這個久家的家主,
該不會是有什么隱疾吧?懷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她拜完了堂。坐在喜床上時,
心里更是害怕起來。待房中無人后,她便將自己的蓋頭扯了下來,又走到床邊,
透著窗紙觀察起外頭的動向。隨后又退了回來將頭上繁重的喜冠取下,
還迅速換上了平時輕便的衣物。夜色逐漸深時,外頭走動的人也少了。文語州便抓住時機(jī),
偷偷開了門。順利溜道一處花園時,她心里便一陣嘀咕:“這宅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哪些墻是能讓我翻出去的?”“你在干什么?
”文語州煩躁的回頭呵斥一聲:“別吵我……”話音未落,她就趕緊閉了嘴。
只見面前站著的是身著喜服的久呈辭時,她魂都差點(diǎn)嚇飛了出去。
第十六章久呈辭本是見著有誰在草叢中鬼鬼祟祟,走上前來沒想到竟是文語州。
文語州連忙捂著臉轉(zhuǎn)過身去,掐著嗓子說道:“我是走錯了路的,我這就回去。
”接過久呈辭的手果然毫不意外的抓住了她。“你這是演的哪一出?”文語州欲哭無淚,
被這個瘟神一般的人抓住錯處,不知會如何罰她呢。破罐子破摔,
她當(dāng)即又轉(zhuǎn)過身來直面久呈辭?!拔页鰜硗竿笟獾模 本贸兽o卻是冷笑道:“透氣?
喜服都脫了?”看著文語州此刻低頭不語的樣子,久呈辭便無奈地說道:“你不必害怕,
你年紀(jì)尚小,可住在東廂中,不必和我同住?!蔽恼Z州這才松了口氣,
沖著久呈辭一笑后便像老鼠遇到貓一般沖到東廂之中。久呈辭看著她的背影,
又深吸了一口氣吐出。看來,文語州的性格和文曲州州又似有不同之處啊。這時,
左羽又站了出來,跪下說道:“帝君,你本可直接使用法力帶她回九應(yīng)宮的,
實(shí)在不必屈尊待在人間。
”久呈辭卻是緩緩說道:“本尊是想看看她的靈魂究竟是與素璃有何不同罷了。
”左羽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隱于黑暗之中。幾日后。文語州又再次出現(xiàn)在茶樓之中。
聽聞茶樓底下的紅香苑剛巧選了個花魁,正是個能歌善舞,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的美人。
這種熱鬧,文語州更是要拉著墨顏好好瞧瞧。畢竟幾日后墨顏便要入京前去參加殿試了,
現(xiàn)下就更要抓緊時間好好和他一起享樂了。墨顏看著紅香苑門前絡(luò)繹不絕的顧客,
竟沒有露出曾經(jīng)那般鄙夷的神色來。
文語州便好奇起來:“你平時里最瞧不上這些混跡勾欄瓦肆的書生公子們,
今日怎的沒有嫌棄?”墨顏興致頗高:“紅香苑的花魁是個有才情的女子,若不是家道中落,
想來也不會如此。”說完又將手邊的書紙遞給文語州,笑道:“她的詩才竟不輸你,你看看。
”文語州卻沒有接過,惋惜道:“你知道的,書本到了我手中,常會變得字跡模糊,
難以辨認(rèn),我怕我碰了之后,你這書就要費(fèi)了。”“這倒也是,我給忘了。
”墨顏趕緊收回來書本。文語州卻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困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自她記事起,碰過的書都會快速變得字跡模糊起來。不過好在她過目不忘,
能快速記住書中內(nèi)容。恰好這時花魁在臺下出場,隨著眾人一陣陣的歡呼聲,
墨顏和文語州紛紛伸出頭去觀望一番。見臺下女子蒙面出場,
當(dāng)真有幾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樣,真叫人好奇她的真容來。
臺下有不少富家子弟為她一擲千金,連墨顏都感嘆不已。文語州看的出神,
忽被窗邊傳來一聲呼喚:“小姐?!蔽恼Z州嚇得一顫。兩人回頭望去,
竟是左羽坐在窗邊看著她們。墨顏瞪大了眼睛,驚呼出聲:“這可是三樓,你是怎么上來的?
”左羽沒有回答,而是提醒道:“小姐來這種地方,家主知道嗎?
”文語州卻是不愿搭理一般,只看了一眼左羽便又看向了紅香苑的歌舞。
若說左羽給她的感覺是不可相信,那久家主給她的感覺則是陣陣心痛了。
但她也不明白為何心痛。為了讓自己好受些,她便只好躲著那人,婚禮不好好做,
婚后也躲著不見。左羽也不和她計較,只道:“家主正在找小姐?!薄八麡芬庹揖妥屗?。
”文語州話音剛落,就忽然被人朝后拉去,陷入那人懷中。
這時耳邊又傳來了久呈辭那冰涼的聲音?!澳銇磉@風(fēng)月之地當(dāng)真是樂不思蜀了。
”第十七章他話音冰涼平淡,叫人絲毫探知不得其中情緒。文語州倒在他懷里想起身,
卻發(fā)現(xiàn)他將她拉牢牢鉗住,動彈不得。看來是生氣了吧。墨顏卻更顯震驚,
又叫道:“你又是從哪里來的?!”久呈辭撇了他一眼,目光凌厲如冰霜,
直叫墨顏背脊發(fā)涼。墨顏卻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你不會是要對文語州做些什么吧?”他可聽說了,
久家匆匆娶了文語州。如今又看她這副抗拒的模樣,想必久家定是有所圖謀了。
墨顏實(shí)在是擔(dān)心的很,不愿久呈辭久這么帶走了文語州。久呈辭這時也失了耐心,
言語間更是染上幾分慍怒來?!澳阌泻钨Y格來問我?”墨顏頓時愣在原地,
人家是文語州的夫婿,他的確是沒資格過問的。不等墨顏再開口,
久呈辭便抱著文語州離開了樓層。文語州也是氣惱了,便在他懷里掙扎起來,
雙手使勁推開他。這人本就身份不明,突然出現(xiàn)說要娶她,每次見他都覺得心中刺痛,
如今又這般限制她,她只覺得久呈辭真是來克她的。久呈辭將她抱到馬車?yán)飼r,
也將她牢牢擁在懷里。她一掙扎,他就用力將人勒住,直到她呼吸不暢的求饒:“輕一點(diǎn)!
你勒疼我了!”這時久呈辭才會收收力氣,放松一點(diǎn)。
可嘴上依舊不饒人道:“新婦還上青樓,受痛也活該?!薄拔沂裁磿r候上青樓了?!
”文語州也氣急敗壞起來:“我只是去看看美人罷了,你別到處壞我名聲。
”久呈辭冷哼一聲,誰不知道西陵文家的幺女喜好逛茶樓賞樂妓。文語州見他如此,
也只當(dāng)他是在瞧不上她,便也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理會他。兩人便這般在車?yán)镔€氣。到府時,
久呈辭正想下馬車,卻忽然被身后的文語州撞開。他抬眼看去,見她朝自己做了個鬼臉,
然后跑回府內(nèi)時,他不自覺地低頭淺笑了一下。左羽在一旁,
也忍俊不禁:“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個不受寵的庶女也不知是怎的有這般的驕縱氣。
”久呈辭看了看文語州的背影:“許是還小吧。”文語州本是想一路走回東廂,
卻在路過前廳時被一陣熟悉的聲音叫住。“文語州!”轉(zhuǎn)頭看去,竟是長姐坐在廳內(nèi)。
文語州頓時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失了剛剛的氣焰,走到文琪州的面前?!伴L姐怎么來了?
”文琪州沒好氣道:“新婦遲遲不回門探親,父母便讓我來瞧瞧你是怎么回事。
”文語州這時才注意到還有這么個規(guī)矩。
文琪州一邊飲茶一邊又說道:“你算是找了個好靠山,現(xiàn)下便想不著文家了。
”文語州站在一旁緊緊攥著手中絲帕,就像回到了當(dāng)初還在文家的時候一樣。
面對主母和長姐的各種問訓(xùn),她從來不敢反駁半句。許是被打壓太久了吧,如今到了久家,
她也一時想不到該如何為自己辯白。這時,文琪州又飲一口,這口茶不知怎的變得燙口起來。
她疼的一下子將手中茶甩了出去。“嘶!”文語州連忙上前來,“姐姐怎么了,
茶燙就飲慢些吧?!蔽溺髦輩s不吃她這一套,用力將人推開,隨即瞪著她咬牙切齒:“滾開!
你府上這是什么茶?分明溫了卻忽然燙我?!蔽恼Z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朝門前破碎的茶杯望去,正巧看見久呈辭踏入廳中。隨后傳來他不緊不慢的聲音:“茶燙口,
是提醒大小姐要慎言。”第十八章文琪州捂著嘴巴死死看著久呈辭,又看了看文語州。
直罵道:“呵,你們蛇鼠一窩!
”久呈辭的目光在這時忽然變得猶如三尺寒冰一般死死盯著文琪州。
“州州嫁入久府便不必受你叨擾了?!蔽溺髦菰挼阶爝呌直凰难凵穸⒌蒙嘶厝?。
她癡笑一聲,“州州?短短幾日還真親熱,我倒要看看你們能琴瑟和鳴到幾時?!闭f完,
她便甩袖離去。走時,還瞪了一樣文語州,神情甚是得意。文語州從小被她打壓慣了,
這時也還縮著脖子,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知道文琪州離開了前廳,她才緩緩?fù)鲁鲆豢跉猓?/p>
放松下來。久呈辭走到她身邊,挑眉道:“方才對我倒是忤逆,對姐姐卻又是另一幅面孔了。
”文語州瞪了他一眼,隨后又無奈說道:“被打壓多年,我一下子還不習(xí)慣反駁她。
”久呈辭點(diǎn)點(diǎn)頭,倒也理解,畢竟她向來性子軟。文府。文夫人和文大人在前廳時,
見到女兒回府時紅腫的唇便立馬關(guān)切地靠近來。湊上前看時機(jī),
文夫人便立馬心疼起來:“這是怎么了?”文琪州擠出幾滴淚來,
捂著嘴唇哭道:“妹妹給我準(zhǔn)備了一壺燙極了的茶,我一時不被,便將我燙傷了。
”文大人皺皺眉,“你怎不等茶涼了再喝?”剛說完,就忽然被文夫人一肘擊打在肋間,
疼的他退到一旁。文夫人沒好氣說道:“你到底是心疼誰的女兒?我的還是那賤人的?
”文大人一邊捂著肋間一邊著急地說道:“我也是擔(dān)心!
”隨后他又喚來一旁的奴仆上前來:“拿些上好的消腫藥來?!边@時,
文琪州便又哭道:“爹娘,你們不知道,妹妹嫁到久府后便仗著夫家不把文家放在眼里,
不回門就算了還這樣羞辱我,一口茶都不能好好喝?!蔽拇笕顺聊徽Z,
文夫人則滿眼心疼地看著她。文琪州自小就是被寵愛著長大的,從未像今日這樣受氣。
文夫人便嘆息道:“也不知她是走了什么運(yùn)?!备改傅膰@息沒有任何實(shí)際作用,
不過是讓他們更不喜愛文語州罷了。文琪州在父母懷里撒撒嬌后便又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她緊緊攥著那份消腫藥,眼神中的憤恨更濃。一旁的女使不免緊張起來,
便怯怯說道:“小姐,這藥很管用的,不必?fù)?dān)心?!蔽溺髦莺鋈挥檬趾莺荽反蛑腊?,
咬牙切齒道:“今日屈辱不會再發(fā)生第二次,以后定要加倍奉還。
”爹娘總說她會有更好的姻緣。可如今有什么比得上皇帝身邊的新貴呢?皇帝年過中旬,
便是嫁入宮中苦等也比不上做新貴的正妻了。而這一切,就像是被文語州搶走了一般。
想著想著,她就被氣出一滴淚來。夜間。翌日。文語州百無聊賴地睡在躺椅上看著云卷云舒,
只覺著無聊的很。即使是左羽在她身邊站著,她也不會和不信任的人多說一句話。長此以往,
左羽便也不再找話說了。久呈辭忽然走到她身邊來,用手背撫上她的額頭。
文語州卻嫌棄地將他的手甩開?!澳銢]有生病,卻精神不佳。”文語州嘆息一聲:“唉,
墨顏去殿試了,要有好一陣子沒人和我玩了?!本贸兽o思索片刻,
又試探道:“當(dāng)真這么喜歡玩?”文語州懶得看他一眼,悶悶回著:“那當(dāng)然?!卑肷?,
她的耳邊忽然傳來他的一聲輕語:“那我?guī)闳ヅ钊R玩一陣子吧。
”第十九章文語州頓時從躺椅上坐起,臉上滿是笑意,眼中也閃出喜色。“當(dāng)真?
”久呈辭正想肯定,卻又見她躺了下去。文語州拜拜手,失望地嘀咕起來:“不去了不去了,
你別是要我拐到什么深山老林里去?!薄芭钊R這種仙島,怎是說去就去的,
說不定路程就要個一年半載的?!本贸兽o只覺好笑,輕輕搖了搖她的肩膀。
隨即他篤定道:“說了帶你去,就一定能去?!蔽恼Z州當(dāng)他是在說著大話,
便打哈哈道:“好吧好吧,帶我去吧?!痹捯魟偮?,她忽然驚覺身體失重,
竟又被久呈辭打橫抱在懷中了。她連忙驚的伸手去推他,卻忽然被他抱地更緊。正氣惱之時,
他那不同以往的溫潤聲音傳來:“呆好別動?!币苫笾畷r,兩人卻突然升到空中,
文語州又嚇地緊緊摟住了他。像是被她的這股動作取悅了一般,
久呈辭只覺得心情一下子都變好了不少。耳邊風(fēng)聲凌厲,呼嘯之間,
文語州哆哆嗦嗦地問道:“這是什么?。 本贸兽o淡淡道:“御劍飛行。
”文語州呆愣在久呈辭懷里,難道那些說久呈辭出身仙家的傳聞都是真的?她越想越失神,
就連到了蓬萊島時都沒反應(yīng)過來。久呈辭將她放下時,她還腿軟的站不住,
便只好讓久呈辭繼續(xù)抱著。她抬眼望去,便見島上驚飛起一只白鶴,
綠葉婆娑間浮生起一片水霧。耳邊傳來陣陣瀑布的浪聲,向下看去,
瀑布山崖前還能見到一道彩虹來。此番水霧般的仙境,一下子晃了文語州的眼,
眼前景象真的是真實(shí)的嗎?她緩緩伸出手去,觸摸到一片竹葉,隨即臉上便又生出笑意來。
久呈辭看著她這副又驚有喜的表情,也覺得心情舒暢。文語州慢慢從他懷中走出來,
看著滿山遍野的奇珍異草,她迫不及待地沖了進(jìn)去。久呈辭便一直緊隨在她身邊,
保護(hù)著她的安全。偶爾她也會興致高昂地問:“這是什么?”“那是什么?
”而她問的所有問題,久呈辭都會為她一一解答。時間飛逝,轉(zhuǎn)眼便是黃昏。
看著遠(yuǎn)處夕陽西下,天邊云層染上各種暖色,文語州便坐在山頭上靜靜欣賞著。
久呈辭也坐在她身邊,不一會他感覺到肩旁傳來一道重量。沒想到正是文語州靠在他肩上。
可她身量瘦小,頭只能觸到久呈辭的手臂而已,稍不注意,就會歪過去。久呈辭看了她一眼,
隨即朝后坐了一些,讓她的頭能躺在他的腿上。隨后他又抬手撫摸著她的發(fā)絲,
眼里也有了一絲絲寵溺。忽然他懷里傳來文語州的聲音:“你似乎不是個壞人。
”久呈辭的手指一頓,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今日種種,就像是一場幻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