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冷笑,「既然如此失望,那就勞煩師尊趕緊快滾吧!」
但,滾是不可能滾的。
畢竟他還有求于我。
即便此刻他被氣到面部肌肉都跟著直抽抽。
「阿笙,我不過是同你開個玩笑,你怎么還真就斤斤計較上了?」
丞霖的語氣變得緩和,努力撐起溫文爾雅的笑,卻讓他整張臉都看起來都格外怪異。
說著,他還要上前將我從草堆中抱起來,以顯他「霸道而又強勢」的愛。
可我看著他向我靠近,只覺得油膩至極!
「退!退!退!」
丞霖的腳步下意識停頓,而我趕忙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長舒了一口氣。
「嚇我一跳,什么妖魔鬼怪,還渾身冒油?可怕得嘞!」
我斜睨了他一眼,果不其然,他的臉色更加陰沉,恨不得想要將我剁碎,卻又不得不維持自己的笑容。
我估摸著,他怕是把自己這半輩子的開心事都被迫給想了個遍吧!
「阿笙,我知道你在吃醋,可我跟柔兒之間是清……」
「打??!」
我伸手,喊他停止犬吠。
「我可以幫玄宗門在比武大會上獲勝?!?/p>
丞霖的眸子瞬間就亮了!
「前提是,你得跪下來求我?!?/p>
話音落下,他如遭當頭一棒!
連眼里的激動都還未來得及收回,就轉(zhuǎn)而被怒氣所取代。
「讓我跪下來求你?你瘋了吧黎笙!」
聽聽,方才還一口一個笙兒,叫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嘴臉,變得可真快。
不過無論再怎么變,都是一副丑陋之相。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
見我絲毫不愿讓步,也從我這里討不到半點好處,丞霖索性直接不裝了!
「好,好啊,給你機會你不珍惜,那就是你自找的!你活該!再過幾天,你最好別來哭著求我放你出去!」
丞霖拂袖而去,他就不信了,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還能堅持到幾時!
「好啊,若我沒求,那誰放我出來,誰就是狗~」
我沖著他的背影大喊,只是走廊外,徹底沒了回音。
于是我反手,從乾坤袋里掏出了我的大雞腿,猛猛咬上了一口。
嗯,真香!
幸好我有存儲東西的習(xí)慣,無論是食物還是法器靈藥。
而這乾坤袋也是靈寶之一,內(nèi)含無限空間。
并且這放進去的食物,哪怕過再久,當初放進去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再拿出來也還是會什么樣。
我喜歡搜尋藥材煉制丹藥,也喜歡到處去找尋些奇珍異寶。
就害怕萬一哪天遭遇不測,里面的這些東西或許能給我一線生機。
所以現(xiàn)在,我只慶幸,他們不知道我這乾坤袋的寶貝之處。
否則的話,只怕早就被奪了過去,絕不會在我手中。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舒舒服服的躺平,只可惜,好景實在不長。
5.
「真是佩服你,還有閑心在這里睡大覺!」
刻薄又嘲諷的聲音擾了我的清夢,我倏地睜開眼,就見著一身粉色華衣的女子踏了進來。
「大師姐,這是昨日師尊下山,親自為我?guī)蟻淼男乱律眩阌X得怎么樣?」
還沒等我開口,淮柔就自顧自的炫耀了起來,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
玄宗門的第一任掌門喜好穿白衣,于是歷代掌門師尊也都將其作為傳統(tǒng)延續(xù)了下來,而宗門弟子更是紛紛效仿。
時至今日,便成了一種規(guī)矩。
可淮柔卻是個特殊的。
因她身子嬌弱,一身白衣襯得她更加病氣懨懨。
所以丞霖只獨獨準許她一人,不必遵照規(guī)矩。
他還說,她穿粉色的最好看,看起來鮮艷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