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倒在地上，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媽媽?！澳阍诓死锵露玖?？為什么？我是你的親生兒子，

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的像是在看一個物件?！澳悴皇牵?/p>

我沒有兒子，你是罪犯，你和你爸，你奶奶，還有這些爛在這個村子里的人一樣惡心！

”不斷有鮮血從我哥嘴里吐出來，我媽毫不猶豫地轉身，拎著殺豬刀向豬圈走去。

帶血的長刀割斷了我和嫂子身上的繩子。她扔掉手里的刀刃，緊緊擁住我們。媽媽不是瘋子，

她沒有瘋病，從來都沒有。我第一次看清媽媽的臉，和媽媽說話，是在我六歲的時候。

在那之前，村子里的人都說媽媽有瘋病，是被爸爸好心撿回家的。因為媽媽總是犯病，

所以才會用鐵鏈鎖起來，關在豬圈里?？墒俏覐膩頉]見過她發(fā)病。在我的印象里，

她永遠都是披散著頭發(fā)，衣衫襤褸，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的陰里，像是沒有靈魂的擺件。

每隔幾天的晚上，爸爸都會拽著鎖鏈把媽媽拖進自己的房間。每當這個時候，

我都能聽見爸爸的怒罵聲和媽媽發(fā)出的尖叫哭喊。

然后媽媽就像破布娃娃一樣被綁回了豬圈里。有一天晚上，

我鼓足勇氣攔住拖拽著媽媽的爸爸，向他抗議。“為什么要欺負媽媽！”爸爸一愣，

隨即扇了我一巴掌?！摆w小溪！老子的事也是你配問的？給老子滾！”我被扇得跌倒在地，

奶奶聞聲而來，薅著我的頭發(fā)將我硬生生拎到一邊?！八姥绢^，你爸那是在治病，耽誤了事，

我扒了你的皮！”我抿著唇不說話。我知道，媽媽沒生病，那生病的肯定是他們。

我第一次見媽媽犯病，是在我六歲的時候。媽媽的肚子變大了些，他們說我要有弟弟了。

媽媽的日子好過了一點，雖然還是被鎖著，卻是被鎖在爸爸的房間里。

那天隔壁村有人辦喪事，幾乎村里的所有人都去參加。我偷偷去見了媽媽，

我第一次看清她的臉，也第一次和她說了話。她的眼睛忽然變得晶亮，溫柔地抬手招呼我。

“小溪，過來一點，讓媽媽好好看看你。”我眼前一亮，興高采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