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程三少爺?shù)呐莆徊⑴哦?。鬼嬰發(fā)出咯咯笑聲，嘴里吐出枚帶血的銅鑰匙。

林深突然想起藏書閣發(fā)現(xiàn)的鐵皮匣——那把鎖還缺最后一道機關。"夫妻對拜！

"程雪的身體對折成詭異角度，與鬼嬰額頭相觸。就在這瞬間，

林深咬破舌尖將血噴在青銅鈴上。凄厲的鈴聲震碎幻象，鬼魂們尖叫著化為黑煙。

地窖恢復死寂時，程雪昏迷在血泊中，腹部只剩暗紅疤痕。林深攥著從鬼嬰口中得到的鑰匙，

發(fā)現(xiàn)齒痕與程夫人遺物盒完全吻合。當他準備查看胎兒干尸時，陶甕內(nèi)只剩灘腥臭的黑水。

閣樓傳來重物墜地聲。林深背著程雪爬出地窖時，

月光正好照在婚書背面——那里用血寫著歷代程家媳婦的名字，

最后一個未完成的名字是"程雪"，而執(zhí)筆人的字跡與他的一般無二。

祠堂的青銅鈴開始自鳴時，程雪正在哺育那個不存在的嬰兒。林深撞開房門時，

看見她衣襟大開，左乳滲出瀝青般的黑色乳汁，在地面畫出蜿蜒的符咒。"他們在唱歌呢。

"程雪癡笑著指向窗外。月光下的祠堂飛檐掛滿青銅鈴，每只鈴鐺都在淌血，

鈴舌是用不同年代死者牙齒鑄造的。當?shù)谝话倭惆寺曗忢憘鱽?，程雪突然掐住自己喉嚨?/p>

吐出團纏繞著胎發(fā)的血肉。林深用朱砂繩捆住她手腕時，發(fā)現(xiàn)那些黑色乳汁具有腐蝕性。

麻繩在滋滋作響中斷裂，程雪的小腹浮現(xiàn)出暗紅紋路——正是鎖龍井的方位圖。

"林大夫聽..."程雪的眼球突然爆裂，涌出的卻不是血而是井水，

"戌時三刻...井臺..."她的聲帶像浸水的磁帶，發(fā)出咕嘟的溺亡之音。

祠堂方向傳來磚石崩塌的巨響。林深背著程雪沖向中庭，看見古井正在噴涌血水。

井口的八卦石自動旋轉，水流在空中凝成巨大的血色羅盤，指針正指向程雪隆起的腹部。

"原來你在這里。"管家老周提著煤油燈出現(xiàn)，他的右眼變成混濁的琥珀色，

"當年程夫人也是戌時三刻投的井。"燈影晃動間，林深看清他手中提著程三少爺?shù)呐莆弧?/p>

程雪突然劇烈抽搐，腹部皮膚透明如薄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