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突然播放起我兒時的生日錄像。鏡頭掃過蛋糕時，

我渾身血液凍結——插在奶油里的不是蠟燭，而是微型的擴張器，

燭火里跳動著翡翠色的輻射光。背景音里母親的笑聲夾雜著不明所以的呻吟。離心機停轉時，

穹頂降下環(huán)形手術燈。那些燈罩是用嬰兒頭骨拼接的，

每顆頭骨的天靈蓋上都刻著直播平臺的LOGO。阿杰突然將我撲倒，

他的脊椎弓成產(chǎn)道般的曲線，胸腔里伸出沾滿胎脂的機械臂。"快走！

密碼是..."阿杰的喉管被機械臂絞斷前，用血在瓷磚上畫出臍帶纏繞的莫比烏斯環(huán)。

我按圖形轉動李雪兒的器官標本，地面突然塌陷，墜入布滿液晶屏的監(jiān)控室。

每個屏幕都播放著不同年份的"直播接生"，主角全是我。2018年的畫面里，

22歲的我正在產(chǎn)房尖叫，而現(xiàn)實中的我分明從未懷孕。當最新畫面切到此刻的監(jiān)控室時，

我看見后頸嵌著塊翡翠芯片，正隨著胎動頻率閃爍。"這是第三十九場分娩真人秀。

"母親從監(jiān)控臺后站起身，她的左眼換成顆翡翠義眼，"觀眾們打賞的貨幣，

正好支付你基因編輯的費用。"她按下控制鍵，我腹部的皮膚突然透明化，

露出里面糾纏的三條臍帶——每條都連接著不同顏色的胚胎。彈幕在此刻達到百萬級，

打賞特效化作實體化的手術刀懸浮空中。母親撫摸著我透明的腹部輕笑："看，

你的孩子們在跟觀眾打招呼呢。"最大的胚胎突然轉頭，沒有五官的臉正對著鏡頭，

額頭上嵌著陸鳴的婚戒。7. 終極直播"這是你最后一場剖宮產(chǎn)直播。

"母親轉動翡翠義眼，手術刀陣列在空中擺出"點贊破千萬"的倒計時。

我腹中三個胚胎同時睜開眼睛，

瞳孔里跳動著不同直播間的彈幕——那些我曾在深夜點開的吃播、美妝、萌寵頻道，

此刻全成了困住我的產(chǎn)道監(jiān)控器。阿杰殘破的身軀突然抽搐著躍起，

他腹腔的保溫箱噴出腐蝕性羊水，在母親臉上灼出骷髏狀的空洞。

"密碼...是胎兒心跳..."他嘶吼著被機械臂扯回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