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林雨晴正在廚房倒水。她穿著居家服，頭發(fā)隨意扎起，眼睛紅腫，顯然哭過。

"你去哪了？"周明的聲音沙啞。"酒店。"林雨晴沒有看他，"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為什么不接電話？""手機沒電了。"林雨晴放下水杯，"周明，我們需要談談。

"周明點點頭，跟著妻子走進客廳。他們面對面坐著，中間隔著咖啡桌，

就像兩個談判的對手。"首先，我和陳默之間沒有發(fā)生任何越界的行為。

"林雨晴直視周明的眼睛，"但我承認，我...很欣賞他，可能超出了正常朋友的界限。

"周明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為什么是他？"他艱難地問出口。

林雨晴沉默了一會兒："因為他看見了我。""什么意思？""陳默會注意到我換了新發(fā)型，

會記得我說過喜歡的書，會在聊天時認真聽我說話..."林雨晴的聲音越來越小，

"而這些，你已經很久沒做過了。"周明如遭雷擊。他想起上周林雨晴確實剪了短發(fā)，

而他只是隨口說了句"挺好看的"，

甚至沒多看一眼；想起上個月她興奮地告訴他接了個大項目，而他只是敷衍地點頭，

眼睛沒離開電腦屏幕..."我...我不知道自己這么糟糕。"周明低下頭。

"不是你的錯。"林雨晴嘆了口氣，"我們都太忙了，忙到忘了怎么經營婚姻。我也有責任，

應該早點和你溝通，而不是...""而不是轉向陳默。"周明替她說完，胸口一陣刺痛。

"周明，我不想離婚。"林雨晴突然說，"但我需要時間思考，

這段時間我打算搬去我媽那里住。"周明猛地抬頭："多久？""不知道，也許一周，

也許一個月。"林雨晴站起身，"我需要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樣的婚姻。

"看著妻子拖著行李箱離開的背影，周明沒有阻攔。門關上的那一刻，他癱坐在地上，

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第六章林雨晴離開的第一周，周明過得渾渾噩噩。他請了年假，

整天窩在家里，從冰箱里找過期食物充饑，啤酒罐堆滿了茶幾。第五天晚上，張峰不請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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