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副主任有提前申領耗材的權限?！绷中⊥竦纳眢w劇烈顫抖，陳默知道，

這個秘密比任何威脅都致命。他站起身，對著趕來的王建國說：“王院，

我申請調取今晚所有監(jiān)控，包括值班室和儲物間。另外，”他指了指楊秀芳，

“這位女士涉嫌擾亂醫(yī)療秩序，剛才的熱湯差點造成二度燙傷，我需要報警備案。

”晨光透過窗戶照進來，陳默看著林小婉被護士扶走，她回頭時眼里的恨意幾乎凝成實質。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是李晴發(fā)來的早餐照片，煎蛋擺成笑臉形狀。他忽然想起，前世被殺前，

妻子正準備告訴他懷孕的消息。ICU方向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陳默轉身，

看見張建軍的管床護士跑過來：“陳醫(yī)生！23床心率突然降到40，血氧飽和度85！

”“啟動搶救預案，準備臨時起搏器?！标惸吪苓叧兜舯粍澠频陌状蠊?，

路過護士站時順手拿了副新手套。推開ICU門的瞬間，

他聽見林小婉的手機在值班室里響起，來電顯示是“媽媽”，而床頭卡上，

張建軍的診斷欄里，“擴張型心肌病”幾個字正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搶救車推過來的剎那，

陳默忽然注意到張建軍枕頭下露出半截紙條，正是他今早塞的那張楊秀芳的電話。

男人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紙條邊緣，喉間發(fā)出含混的呻吟。心電監(jiān)護儀的警報聲越來越急，

陳默忽然在心底冷笑——林小婉以為靠家庭矛盾就能操控他，卻不知道，張建軍的病歷里，

還有個沒寫上去的過敏史：對磺胺類藥物過敏，而昨晚搶救時，林小婉偷偷加進補液里的，

正是復方磺胺注射液。電極片再次貼上胸廓，陳默看著示波器上紊亂的波形，

忽然在心里盤算：當楊秀芳發(fā)現(xiàn)女兒為了錢給親弟弟用過敏藥，

當張建軍知道自己差點死在親姐姐手里，這場由重男輕女織成的網，會先勒死誰？值班室里，

林小婉的手機還在震動，陳默知道，下一個回合，即將從楊秀芳發(fā)現(xiàn)兒子病情惡化開始。

而他，早已在耗材申領單、監(jiān)控錄像、錄音筆里布下天羅地網，只等這對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