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上次雨中斗毆的狼狽相，至少今天我沒掛彩。"比不上李總，靠老婆發(fā)家的軟飯男。

"我故意提高音量，"聽說您夫人是XX建筑的實際控股人？真厲害，

吃軟飯能吃出個總經(jīng)理頭銜。"李強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身后那個戴眼鏡的女孩倒吸一口冷氣，迅速低下頭。"你TM調查我？"李強咬牙切齒，

呼吸變得粗重。我聞到他口腔里飄出的隔夜酒氣，混合著薄荷口香糖的味道，令人作嘔。

"百度一下而已。"我聳聳肩，"李總的發(fā)家史還挺勵志的，從工地搬磚到入贅豪門，

堪稱當代鳳凰男教科書。"電梯在20層停下，幾個人匆匆離開，空間頓時寬敞了些。

李強趁機往旁邊挪了挪，與我拉開距離。他的額頭已經(jīng)滲出細密的汗珠，

在電梯燈光下閃閃發(fā)亮，像一層油膜。"小子，你最好管住你的嘴。"他壓低聲音威脅道，

"上次在交警隊讓你跑了，這次可沒這么好運。""我好怕哦。"我夸張地捂住胸口，

"李總要叫保安嗎？還是又要打電話搖人？你那幾個混混朋友今天沒跟來？"李強突然笑了，

露出被煙熏黃的牙齒："看看你這副德行，996社畜一個吧？月薪夠付房租嗎？

"他上下打量著我，"這襯衫是大學面試時買的吧？領子都磨破了。

"我確實穿著三年前畢業(yè)時買的襯衫。但比起承認這一點，我更愿意攻擊他的軟肋。

"至少我頭發(fā)是真的。"我盯著他頭頂那塊可疑的反光區(qū)域，"李總今天戴的是新款假發(fā)片？

比上次那個自然點，但左邊還是翹起來了。"李強條件反射般抬手摸頭，

這個動作引得他身后的幾個下屬也忍不住偷看。那個戴眼鏡的女孩死死咬住下唇，

肩膀微微發(fā)抖——她在憋笑。"你——"李強的手放下來時，

我注意到他的金袖扣刮到了假發(fā)片，那片可憐的毛發(fā)歪到了一邊，露出下面粉紅色的頭皮。

電梯到達32層，李強公司的樓層。門開前，他迅速整理了一下假發(fā)，

但只是讓情況變得更糟——那片頭發(fā)完全歪了，像一塊失敗的蛋糕裝飾滑稽地掛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