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說什么？說父親貴為首席太醫(yī)，不能壞宮里的規(guī)矩？還是說他的姐姐死期已到，

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說出這些無從求證的事，改變不了現(xiàn)狀。我無視他的質問，

面無表情地說：“你不是都知道嗎？問那么多為什么有什么意義？”“能讓我們回到過去？

還是能讓我當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當年我去南山寺上香。一眼被他清冷的樣子深深吸引。

我總是在他念佛的時候去捉弄他?？此t臉的樣子，我開心極了。后來我長大了，

才發(fā)現(xiàn)自己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我纏了他很久，他一直冰冷拒絕。

那日我陪他安葬了他的姐姐，他說愿意和我共結連理。誰曾想這才是他復仇的開始。

原本我不止一次地想找他當面問清楚?？呻S著時間的推移，我漸漸明白，問到了能怎么樣？

我只恨自己，愛錯了人，信錯了人。我沒有時間和他糾纏。父親的藥今日再不續(xù)上，

怕是會瘋得厲害。他只要一發(fā)瘋，誰也攔不住。我得趕緊去借銀子買藥。

我一連找了好幾個常客。聽說我要借錢，都像打發(fā)叫花子一樣打發(fā)了我。

后來我跪在劉員外面前說：“求員外疼我，一百兩就行?！眲T外一腳踹在我的心口上。

“臭婊子，還敢來找我，你是想害死我嗎？我們家那個母老虎上次差點剪了我的命根子。

”一直跟在我后面的顧清塵一把拉起我?！疤K璃月，你給我起來，我給你銀票。你要多少，

一千兩夠不夠？不夠我給你五千兩?！蔽铱粗蛔忠活D地說：“我太臟，還不了你的銀票。

”顧清塵青筋暴漲，“不要你還，你聽見了嗎？我不要你還！

”我努力憋住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那不要了，賣身都還不了的銀票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