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dāng)他是你表姐的替代品？"我攥緊小熊，指甲掐進掌心。臺球廳在學(xué)校后巷。我推開門時，

煙霧混著劣質(zhì)香水味撲過來。陸承野靠在臺球桌前，

白校服敞著兩顆扣子——第二顆扣眼空著，像道沒愈合的傷。他正把半瓶礦泉水澆在左手心。

皮膚燙得發(fā)紅，水珠落在上面"滋滋"響。"野哥這是又跟誰較勁呢？"有人吹了聲口哨。

陸承野甩了甩手上的水，漫不經(jīng)心："剛才在奶茶店，有個女的端熱奶茶潑我。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昨天下午我替他送情書，撞見隔壁班女生堵他，她舉著奶茶要潑時，

我撲過去替他擋了——那杯奶茶900毫升，全澆在我后腰上。"走了。

"陸承野把球桿往桌上一扔，經(jīng)過我身邊時頓了頓。我聞見他身上的薄荷味，

和表姐常用的護手霜一個味道。"借、借筆記。"我追上他。他腳步?jīng)]停："沒帶。

""我可以去你教室拿。""林知夏。"他突然轉(zhuǎn)身，我撞進他懷里。他低頭看我，

眼尾上挑的弧度像極了表姐畢業(yè)照里的笑，"別跟喪尸似的黏人。"他推我的動作不輕。

我踉蹌著要栽倒，后領(lǐng)突然被人拽住。周凜的運動服帶著風(fēng)撲過來，他把我往身后一拉，

沖陸承野揚下巴："夠了啊。"陸承野掃了周凜一眼，嗤笑一聲走了。"膝蓋軟成這樣？

"周凜低頭看我，剛才的溫柔勁全沒了，"再湊過去，信不信我扒了你書包里那破掛件喂狗？

"我攥緊小熊往后退。他盯著我手腕上的紅印——剛才被陸承野推的時候蹭到了桌角。

"下午放學(xué)。"他突然說，"陳主任找你。"我腦子"嗡"地一聲。

上周替陸承野頂了逃課處分，陳主任說要找家長——可我沒有家長。周凜轉(zhuǎn)身要走，

又回頭補了句："別讓我再看見你追陸承野。"他走得很快，運動服下擺被風(fēng)掀起一角。

我看見他后腰別著個東西——是個褪色的布娃娃，和我的小熊有同款圓鼻子。

2 替他頂處分那晚，我發(fā)現(xiàn)了秘密放學(xué)后，我攥著書包帶朝辦公樓走去，手心全是汗。

陳主任辦公室的門虛掩著，能聽見他敲桌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