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想替她理一理散亂的頭發(fā)——"死瞎子！碰那個晦氣東西干什么！

"母親的巴掌狠狠甩在我后腦勺上，指甲在脖子上刮出幾道血痕。她拽著我的衣領(lǐng)往后拖，

自己卻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仿佛那具尸體真的會跳起來咬人。

"裝神弄鬼……"不知是誰先嘟囔了一句。天邊泛起魚肚白時(shí)，人群開始騷動。"屁事沒有！

"曾經(jīng)用石頭砸過姐姐的劉二癩子第一個跳起來，他咧著一嘴黃牙，朝尸體啐了口濃痰，

"死了也是個慫貨！"我撲過去想擋，卻被母親一把揪住頭發(fā)。

她尖著嗓子喊："吐口水1塊哈！童叟無欺！"說完她拽著我的頭發(fā)拖到一旁，

手指像鐵鉗一樣掐著我的肩膀，指甲深深陷進(jìn)肉里。"再敢過去，老娘打斷你的腿！

"她在我耳邊惡狠狠地說道。混混們哄笑起來。王屠戶醉醺醺地甩出張鈔票，

掄起鐵鍬狠狠拍在姐姐腿上——骨頭斷裂的聲音清脆得可怕。"再加五十，能踹兩腳不？

"母親笑得滿臉褶子："給錢就行！真沒想到這賠錢貨，死了還能給老娘賺錢！

"我死死的咬住嘴唇，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當(dāng)初母親村民打罵我，我沒哭，

姐姐去世的時(shí)候我也沒哭，這一刻淚水卻不爭氣的一直流。終于，他們發(fā)泄夠了。

人群三三兩兩地散去。母親數(shù)著錢，心滿意足地踹了我一腳："去把那個賠錢貨收拾干凈，

一會別讓陳三大師發(fā)現(xiàn)！"我跪在姐姐身邊，用袖子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污穢。

她的皮膚冰冷得像塊寒玉，那些傷口卻詭異地沒有繼續(xù)流血。"姐..."我哽咽著，

把她的衣襟整理好。最后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姐....如果有機(jī)會，把我也帶走吧！

”9天剛亮，村長就帶著陳三大師回來了。晨霧未散，

亂葬崗的土腥味混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臭。陳三大師蹲在姐姐的尸體旁，眉頭越皺越緊。

他手指在姐姐眉心一抹，指尖立刻沾上一層黑氣。"不對勁。"他猛地抬頭，

銅錢劍嗡嗡作響，"昨晚那么多青壯年守夜，怎么怨氣反而更重了？

"他的目光掃向我："昨晚發(fā)生什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