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就像在等待一場下午茶會。"林小雯，25歲，市立醫(yī)院護士。

"老周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死亡時間約在六小時前，和前六起一樣，

被注射麻醉劑后活體解剖。但這次..."陳默的太陽穴突突跳動。

他注意到女孩左手無名指上有一道細白的戒痕，和沈雨的一模一樣。

五年前那個雨夜的記憶突然劈進腦?！本溶嚧潭镍Q笛，手術(shù)室門上閃爍的紅燈，

還有病床上那具蓋著白布的瘦小身軀。"墻上。"老周用手電照亮女孩身后的墻面。

暗紅色的字跡在霉斑間格外刺眼：「你終于來了」。陳默的呼吸停滯了一秒。

這不是警方的常規(guī)用詞，而是他和沈雨之間的秘密暗號。每次他加班晚歸，

沈雨總會在玄關(guān)留一盞小燈，便簽紙上永遠寫著這五個字。"還有這個。

"老周遞過一個證物袋，里面是張對折的便簽紙。陳默戴上手套展開它，

熟悉的藍色墨水寫著：「第七個療程開始，陳醫(yī)生。這次我們能治好你的心病嗎？」

便簽右下角畫著一個簡筆笑臉，和五年前沈雨死后他收到的第一張紙條一模一樣。

陳默的胃部絞緊。他轉(zhuǎn)向老周："通知技術(shù)科，

我要這棟房子的每一個角落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老周打斷他，"但隊長，

有件事你得知道。"他壓低聲音，"受害者的腎臟不見了，切口非常專業(yè)，

像是...""外科醫(yī)生干的。"陳默接話。他蹲下身，仔細觀察女孩頸部的切口。

完美的Y字形，從鎖骨到胸骨，再向兩側(cè)肋弓延伸——標準的尸體解剖切口。

但邊緣過于整齊，連最細微的顫抖都沒有，只有常年使用手術(shù)刀的人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雨水從天花板裂縫滴落，在陳默腳邊積成一小灘。他抬頭，看到二樓欄桿處有一道反光。

監(jiān)控攝像頭。這棟廢棄老宅居然有電力供應。"封鎖現(xiàn)場！"陳默沖向樓梯，

手槍已經(jīng)握在手中。木質(zhì)樓梯在他腳下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二樓走廊漆黑一片，

只有盡頭一扇門縫里漏出微弱的藍光。踹開門的瞬間，陳默聞到了消毒水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