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 "知" 字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她蹙眉，指尖劃過刻痕，忽然覺得這字跡有些眼熟，

像是... 像是知畫的筆跡。這個名字讓她心口一緊，卻又想不起是誰。

窗外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已是子時。小燕子起身推開窗，濕潤的空氣撲面而來，

帶著泥土和青草的氣息。遠(yuǎn)處的河面上漂著幾盞漁燈，忽明忽暗，像極了記憶中模糊的燭光。

她摸著腕間的紅繩 —— 不知何時系上的，繩頭打著復(fù)雜的結(jié)，像是某種約定。"醒了？

" 齊云修察覺動靜，遞來溫好的蜜水，"我讓人煮了姜茶，喝了驅(qū)寒。

" 他指尖掠過她額角的碎發(fā)，動作自然得仿佛做過千百次。小燕子心口發(fā)燙，

卻在觸到他掌心的老繭時愣住 —— 那形狀竟與她掌心的疤吻合，像兩塊拼圖。

06江南的梅雨纏綿不絕，小燕子常在檐下看齊云修算賬。他握筆的姿勢極優(yōu)雅，

袖口的翡翠鐲子偶爾滑到手肘，露出一道淺色疤痕 —— 像極了被細(xì)鞭抽過的痕跡。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心悸，卻又說不出緣由。"在看什么？" 齊云修忽然抬頭，

筆尖的墨點落在賬本上，暈開一小團陰影。小燕子慌忙低頭撥弄算盤，卻碰倒了鎮(zhèn)紙，

露出下面半張泛黃的紙 —— 是張地契，戶主名 "陳知畫"，

落款日期正是她失蹤前兩日。"這是..." 她指尖發(fā)抖，地契上的朱砂印刺痛雙眼。

齊云修迅速抽走紙張，笑容卻依然溫和："不過是尋常生意往來。該喝藥了，

我讓廚房煮了蓮子羹。" 他轉(zhuǎn)身時，衣擺帶起的風(fēng)卷過桌角，

露出更深的字跡 ——"永琪親啟"。深夜，小燕子摸出藏在枕頭下的玉佩。借著月光，

她發(fā)現(xiàn) "知" 字旁邊隱約有劃痕，像是被人用指甲刮過。忽然，

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雕花拔步床前，一個穿著粉色旗裝的女子冷笑著將她推下臺階，

腕間的翡翠鐲子磕在青石上，碎成兩半。"??！" 她驚呼出聲，冷汗浸透中衣。

齊云修破門而入時，

她正蜷縮在墻角發(fā)抖："鐲子... 碎了... 她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