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復(fù)："還在危險期。警方調(diào)查有進(jìn)展嗎？""茶杯上只有寧雅的指紋。

美玲聲稱那杯子早已不用，是寧雅自己翻出來用的。"祖父的回復(fù)透著疲憊，

"沒有直接證據(jù)。"我咬緊牙關(guān)。果然如此！繼母肯定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那個茶杯上自然不會留下她的指紋。"寧微。"程默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他手里拿著一疊單據(jù)，"都辦好了。你該回去休息了。""我不能走。"我抬頭看他，

發(fā)現(xiàn)他眼下也有淡淡的青黑，"萬一姑姑醒來...""我安排了人24小時守在這里。

"程默蹲下身，與我平視，"而且，我們需要準(zhǔn)備對策。林美玲這次失手，一定會加快行動。

"他的眼睛在燈光下呈現(xiàn)出一種深邃的琥珀色，讓我想起老宅里那件宋代琉璃盞。

我忽然意識到我們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你說得對。"我移開視線站起身，

"姑姑之前提到她公寓里有些資料要給我。"姑姑的公寓還維持著昨晚的混亂。

打翻的茶杯碎片仍在地毯上，警方取證后沒有收拾。程默熟練地戴上手套開始檢查。

"你經(jīng)常做這種事？"我忍不住問。他嘴角微揚："我父親是刑警。耳濡目染。"頓了頓，

又補充道："后來因公殉職。""抱歉...""不必。"他拿起茶幾上的藥瓶，

"你姑姑最近在服用什么藥物？""哮喘藥和一些保健品。"我走進(jìn)書房，

"她說有重要文件要給我。"書房整潔有序，桌面上擺著一個文件夾，

上面用便利貼寫著我的名字。我打開一看，是母親去世前一周的行蹤記錄和通話清單，

全是姑姑手寫的。"找到什么？"程默出現(xiàn)在門口。"姑姑的調(diào)查記錄。"我翻到最后一頁，

上面用紅筆圈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這個號碼..."程默湊過來看："區(qū)號是林氏藥業(yè)總部所在地。

"我的指尖微微發(fā)抖："母親去世前一天，這個號碼給她打了三次電話。

""能查到當(dāng)時是誰用的這個號碼嗎？""很難。十年前的記錄了。"我繼續(xù)翻看文件，

突然從夾層滑出一張照片——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