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給我的人生,帶來一場怎樣的雞飛狗跳。二 管他雞美不美!
我正琢磨著是找個地方把他埋了,還是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免得惹上麻煩。這老頭兒,
眼看就要涼透了。誰知道,他那只沾滿干泥和黑血的手,毫無征兆地猛地抬起,
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操!”我差點跳起來。那手勁兒大得出奇,像個燒紅的鐵箍,
死死勒住我,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老頭兒的眼皮子居然掀開了。
原本跟死魚眼珠子沒兩樣的渾濁玩意兒,此刻像是被人捅了兩刀,爆出駭人的光。
那光直勾勾地刺過來,看得我后脖頸子發(fā)涼。痛苦?不甘?急切?
還有一種硬邦邦、沉甸甸的東西,壓得我胸口發(fā)悶。我從沒見過活人能有這種眼神。
他另一只手抖得跟秋風里的破篩子似的,費勁巴拉地伸進胸口破爛的衣襟里,掏了半天,
終于摸出個硬邦邦的東西。是一塊玉佩。入手沉甸甸的,沾滿了黏糊糊的血,滑不溜手。
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成色,只覺得冰涼刺骨,上面還刻著些亂七八糟的道道,
跟張瞎子畫的鬼符有得一拼。“孩……孩子……”他喉嚨里像是塞了一把沙子,
聲音又干又啞,“這……這……是你的……機緣……”他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那玉佩眼看就要從他指尖滑掉。他拼命想把玉佩往我手里塞。玉佩一挨著我的掌心,
那股子冰涼里,竟然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暖。很淡,幾乎抓不住,但騙不了人。
這玩意兒……有古怪。我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想把手抽回來,這燙手山芋可不能亂接。
可他那只手抓得死緊,我使勁掙了掙,紋絲不動。他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
像村里王屠戶殺豬時拉的風箱,呼哧呼哧的。那雙眼珠子,亮得有點瘆人。他嘴唇哆嗦著,
……雞……太……美……是……你……的……引……路……石……”最后一個“石”字剛落,
他腦袋猛地一歪,脖子像是斷了一樣垂下去。抓著我手腕的那只手,也隨之松開,
無力地垂落。眼里的那點兒光,徹底散了。人,死透了。破廟里死寂一片,
只有穿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