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馬史詩的字句在火中卷曲成灰蝴蝶。

第四章：琴譜中的螢火蟲（上）消防水柱撞碎彩繪玻璃時，

葉小悠正攀在《俄耳甫斯下冥界》壁畫旁的排水管上。滾燙的銅制書簽烙進掌心，

她想起林晚晴在月考作文里寫的句子："有些救贖需要穿過七重煉獄。""接著！

"顧言從下方拋來呼吸面罩，橡膠管還帶著他的體溫。葉小悠在濃煙中摸索到暗門機關(guān)，

琴鍵造型的旋鈕轉(zhuǎn)動時發(fā)出走調(diào)的顫音。暗格里的DV帶裹著消防督查封條，

母親的身影在晃動鏡頭里逐漸清晰。"這是最后通牒。"視頻里的葉母正在標記建筑圖紙，

"舞臺幕布阻燃系數(shù)不達標，必須......"畫面突然劇烈搖晃，有人影閃過鏡頭，

腕間的銀鈴鐺在警報紅光中發(fā)出瀕死哀鳴。葉小悠的哮喘噴霧滾落暗格深處。她俯身去撿時，

后頸突然貼上冰冷的金屬——林晚晴的銅制書簽抵住她跳動的動脈，

邊緣反射著監(jiān)控屏幕的幽光。"你母親本該是英雄。"林晚晴的聲音像生銹的琴弦，

"可她選擇用督查權(quán)換出版社的槍手合約——你以為鹿鳴的成功真是靠才華？

"螢火蟲胸針從葉小悠領(lǐng)口滑出，沙漏里的流沙突然加速墜落。當最后一粒沙漏盡時，

暗室墻壁轟然開啟，塵封的消防栓后藏著生銹的鐵盒。盒內(nèi)照片上，

三個小女孩在舊校舍前捧著獲獎作文——居中扎雙馬尾的正是幼年林晚晴，

她手中詩集封面印著《焚蝶》雛形。

第四章：琴譜中的螢火蟲（下）林晚晴的銅制書簽在葉小悠頸側(cè)壓出一道血線，

金屬冷意刺入皮膚的瞬間，葉小悠突然想起解剖課上的青蛙——被鋼針釘在蠟盤上時，

心臟仍在透明胸腔里倔強跳動。"你以為我父親為什么瘋了一樣修復古籍？

"林晚晴扯開襯衫領(lǐng)口，鎖骨下方蜿蜒的燒傷疤痕像條蛻皮的蛇，

"他每天都在拼湊被火燒毀的巡查記錄，就像你母親當年拼湊謊言！

"葉小悠的指尖觸到鐵盒邊緣，生銹的金屬劃開一道血口。鮮血滴在泛黃的合照上，

十年前的林晚晴穿著綴滿鈴鐺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