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縫里漏出股奇怪的味道——混合著木屑、膠水，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鐵銹味。

周明軒剛要推門，江雪突然抓住他手腕：“等等，你聽...”里面?zhèn)鱽矸瓌蛹垙埖穆曇簦?/p>

緊接著是皮鞋走動的“嗒嗒”聲，

和一句壓低的嘟囔：“那小子要是敢查下去...得找個機(jī)會解決了?！笔顷惸穆曇簟?/p>

周明軒和江雪對視一眼，后者從白大褂口袋里摸出把螺絲刀，三兩下撬開門鎖。

門軸發(fā)出“吱呀”慘叫，陽光劈面撞上陳默錯愕的臉——他正蹲在地上，

手里攥著半片撕碎的日記，紙邊沾著紅褐色泥土。“你們干什么？”陳默迅速起身，

風(fēng)衣下擺掃過地上的木屑，“實(shí)驗(yàn)室維修，閑人免進(jìn)！”周明軒盯著他鞋尖的泥土：“維修？

修什么？修你殺人的證據(jù)？”陳默臉色一變，卻突然笑了：“小弟弟，飯可以亂吃，

話不能亂講。”他晃了晃手里的日記碎片，“這是林夏的東西，我?guī)蛯?dǎo)師整理遺物而已。

”碎片上的字跡刺痛周明軒的眼——陳默逼我改數(shù)據(jù)，

他說導(dǎo)師會幫他...今天他送了我支紅鋼筆，說寫出來的字像血一樣漂亮?！凹t鋼筆？

”江雪突然開口，“林夏桌上那支消失的紅鋼筆，是不是在你這兒？

”她指向陳默胸前的口袋，那里露出半截筆帽，金色雕花眼熟得可怕。陳默的笑容僵住，

手指慢慢摸向腰間——那里鼓出個硬物，輪廓像扳手。周明軒心臟狂跳，

左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速效救心丸，右手攥緊了門框邊緣的木工鑿?！澳銈兿朐趺礃?？

”陳默后退半步，踢到身后的工具箱，里面滾出團(tuán)紅色布料——是頂長卷發(fā)假發(fā)，

和監(jiān)控里的紅衣女人同款。江雪驚呼：“這是...！”“砰！

”實(shí)驗(yàn)室深處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陳默趁機(jī)撞開窗戶，跳上窗臺時風(fēng)衣勾住窗框，

撕下道口子。周明軒追過去，只看見他踩著滿地落葉狂奔，鞋尖的紅褐色泥土一路灑過來，

像串暗紅的腳印?！皠e追了！”江雪拉住他，“你看這個——”她蹲在陳默剛才蹲著的地方，

從木屑里撿起片帶血的碎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