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黃銅籌碼在路燈下泛著幽光——正是她半小時前故意遺落在賭桌下的那枚。
林雪把亮片手包抱在胸前,耳垂上的十字架隨著后退動作輕顫。
編號097的籌碼邊緣還沾著雷昊的血,此刻正在對方指間翻轉(zhuǎn),
露出底部激光刻印的微型骷髏標志。"豪哥請你去倉庫點鈔。"男人突然掐住她手腕,
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腕骨,"他說舞娘不該碰相機,尤其是死人用過的款式。
"林雪感覺后腰抵上冰冷的車門。當副駕駛座的車窗降下,
她看見后視鏡里閃過雷昊的身影——拳王正從街角診所走出來,紗布纏著鎖骨處的刀傷,
手里拎著染血的繃帶。巴西柔術(shù)的肌肉記憶快過思考。她突然用額頭猛撞身后人的鼻梁,
在對方吃痛松手的瞬間,一個剪刀腿絞翻左側(cè)的壯漢。亮片短裙撕裂的聲響中,
藏在襪口的陶瓷刀片已經(jīng)抵住第三人咽喉。"告訴豪哥,"她將十字架耳墜對準車窗,
"警局物證科最喜歡收這種帶指紋的兇器。"急剎車的輪胎摩擦聲突然炸響。
雷昊的摩托車橫插進對峙圈,排氣管噴出的熱浪掀起林雪的裙擺。
拳王布滿老繭的手掌抓住她后頸,像拎貓崽般將人拽上后座,動作粗魯?shù)梅路鹪诎徇\沙袋。
"抱緊。"這是雷昊今晚說的第一句話。摩托車沖進小巷時,子彈打在垃圾桶上迸出火星。
林雪的臉緊貼著他后背,嗅到混雜血腥味的跌打藥酒氣息。后視鏡里,
追殺者的車頭燈如同野獸瞳孔,將潮濕的柏油路面照成慘白。當機車沖過第七個急彎,
雷昊突然急停在一家中醫(yī)館前。招牌上"陳氏正骨"的霓虹燈缺了"骨"字下半截,
在雨夜里像團將熄未熄的鬼火。"為什么幫我?"林雪甩開他遞來的毛巾,
十字架耳墜仍在持續(xù)拍攝。雷昊扯開領(lǐng)口,露出鎖骨處的舊傷疤。
林雪倒吸冷氣——那里紋著與阿杰胸口相似的蟒蛇紋身,只是蛇眼被刀疤貫穿。
"三年前被紋的時候,"他給霰彈槍上膛,"我也像你這么天真。
"閣樓突然傳來玻璃爆裂聲。二十個監(jiān)控屏幕同時亮起,顯示著九龍街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