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我借口去藥圃采藥,實則去了蕭景珩指定的地點——后花園一處廢棄的涼亭。
按照約定,今天是他派人來取證據(jù)的日子。涼亭年久失修,藤蔓纏繞,很少有人來。
我確認(rèn)四周無人后,從袖中取出這幾日收集的賬目摘要,塞進亭柱的一道裂縫中。正要離開,
一陣腳步聲讓我僵在原地。我迅速躲到亭后的灌木叢中,屏住呼吸。"東西放好了嗎?
"是蕭景珩的聲音!他怎么親自來了?我小心地從枝葉縫隙中望去,只見他一身素色錦袍,
正檢查亭柱的裂縫。"殿下。"我不得不現(xiàn)身,"您怎么..."他轉(zhuǎn)身看到我,
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少夫人。"隨即壓低聲音,"我臨時改了計劃。情況有變,
二皇子已經(jīng)起了疑心,派人監(jiān)視我的手下。為安全起見,我只好親自來取。"我點點頭,
心跳加速。每次見到他,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前世他為我而死,
這一世我本該遠(yuǎn)離他,卻又不得不與他合作。"這是最新的賬目。
"我從懷中取出另一份密函,"我發(fā)現(xiàn)國公府不僅貪污軍餉,還私販軍械給北狄。
"蕭景珩眉頭緊鎖:"果然如此。二皇子一直在暗中與北狄聯(lián)絡(luò),沒想到陸家也參與其中。
"他收起密函,突然問道,"少夫人為何要查陸家?"這個問題來得太突然,我一時語塞。
"我...我只是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可疑之處...""是嗎?"他向前一步,目光如炬,
"可我覺得,少夫人對陸家的恨意...非同一般。"我后退一步,
后背抵上涼亭柱子:"殿下多心了。臣婦只是盡一個臣民的本分。""那為何大婚當(dāng)晚,
你要設(shè)計讓陸明遠(yuǎn)當(dāng)眾出丑?"他逼近一步,"為何你對趙嬤嬤充滿敵意?
為何...""殿下!"我打斷他,聲音發(fā)顫,"請自重。"蕭景珩停下,
深吸一口氣:"抱歉,我失禮了。"他退后兩步,"只是...我總覺得你身上有很多謎團。
"陽光透過藤蔓斑駁地灑在他臉上,勾勒出深邃的輪廓。我忽然想起前世最后一次見他,
他站在雪地里,對我說:"沈昭華,若有來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