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飄在了我媽身邊,她也許不知道我死了,正在飯桌上教我弟弟寫作業(yè),輕聲輕語,
寫對了還會揉揉我弟的腦袋瓜。二嬸來我家,“沐沐好像被剛子欺負(fù)了,
我聽著昨晚叫著很大聲”我媽頭也不抬,“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剛子這么老實,
肯定是沐沐做錯了什么事。”說著,又摸了摸弟弟的頭,拿出一把奶糖獎勵他的出色表現(xiàn)。
奧,習(xí)慣了。一般媽媽在家恨不得黏在弟弟身邊,教弟弟學(xué)習(xí),給弟弟講些大道理。
其實媽媽也才小學(xué)畢業(yè),哪懂什么破十法、湊十法,
只是想彰顯家長的權(quán)威和對弟弟的關(guān)心而已。至于爸爸,肯定不知道在哪喝酒、打牌了。
“媽,我不吃金絲猴奶糖,你給我買大白兔奶糖!”“買,讓你姐給你去鎮(zhèn)上買~”歐吼,
終于提到我了,可惜我沒法給弟弟買零食了哦!畢竟我已經(jīng)死翹翹了。
二嬸又開口:“你有空去看看沐沐吧,哪有女兒出嫁八年娘家一次不走動的呀?
”媽媽不屑的冷笑一聲,回了她一句,“哪有親戚天天盯著別人家閨女?”看這樣子,
我媽估計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我已經(jīng)被丈夫燙死分尸,尸體扔到后山池塘了。
今天是我被殺死的第二天。2夜風(fēng)習(xí)習(xí),我飄在媽媽床頭待了一會兒,
然后又在屋里飄來飄去,巡視著我所能活動的區(qū)域,我以前住的雜物房,床被拆了,
一大坨紙箱占據(jù)了我的住處。找了一圈,沒找到我的衣服、鞋子...看來早就被丟了。
“啪啦”啤酒瓶砸碎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哦,爸爸喝酒回來了。
“你看家里這么亂不知道收拾收拾?”“飯菜都是涼的”嘩啦,碗盤被摔碎的聲音。
爸媽又吵架了,或者是爸爸的單方面情緒發(fā)泄,可能賭錢又輸了吧!我瑟縮在墻角,
想起了那一晚——丈夫和兄弟喝酒,讓我去集市買點菜,也許真是我買多了,做多了,
丈夫送走兄弟后,一把把我按在地上,嘴里叫嚷著“敗家子”、“臭婆娘”之類的話語。
我被打的鼻青臉腫,想反抗力氣又不夠,被生生拽進(jìn)廚房。冒著熱氣的肉湯,白蒙蒙的廚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