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舉起手:"老師,我姓吳。"監(jiān)考老師攔住要撲過來的吳霞:"這位家長,
考場重地...""她是冒牌的!"吳霞抖著手機,屏幕上是我在教務(wù)處偷文件的模糊錄像,
"這賤人偷了考題!"我低頭繼續(xù)寫解題步驟,鉛筆尖在紙上戳出個小洞。"請保持安靜!
"白發(fā)蒼蒼的主考官站起來,"否則取消所有成績!"吳霞的嘴唇抖得像風中的塑料袋。
她突然指向我脖子:"那紅疹是假的!她..."刺耳的哨聲響起。"時間到,停筆。
"我交卷時,故意讓袖口沾到講臺上的紅墨水。經(jīng)過吳霞身邊,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幾點"鮮血"濺在她真絲襯衫上。"肺結(jié)核會傳染的。"我輕聲說。她觸電般后退,
撞翻了作業(yè)架。在一片混亂中,
我把準考證塞進褲兜——背面用鉛筆寫著道證明題的三種解法,那是留給閱卷老師的彩蛋。
走出實驗樓時,
廣播突然響起:"請程小雨同學立即到校長室..."我拐進監(jiān)控死角的灌木叢,
從樹洞掏出個塑料袋。里面是昨晚從吳霞辦公室順走的教師證,照片換成我的,
磁條在食堂讀卡器上刷過幾十次,已經(jīng)消磁了。校長室門口,我深吸一口氣敲門。
里面?zhèn)鱽韰窍夹沟桌锏穆曇簦?她肯定作弊!那種垃圾學生怎么可能..."門開了。
校長、教導主任和兩個陌生西裝男齊刷刷看向我。吳霞的尖叫戛然而止,像被掐住脖子的雞。
"各位領(lǐng)導好。"我舉起教師證,"我是新來的實習老師,負責送奧賽試卷。
"最年輕的西裝男突然笑了:"有意思,我們剛接到舉報..."他亮出工作證,
"省教育廳督導組。"吳霞的咖啡杯砸在地上。我轉(zhuǎn)身要走,年長的督導叫住我:"同學,
你鞋帶開了。"低頭瞬間,
我瞥見他公文包里的文件——《關(guān)于群眾舉報英才中學克扣貧困生補助的調(diào)查令》。
系鞋帶的手指微微發(fā)抖。起身時,一張紙條從督導袖口滑進我掌心:"下午三點,榕樹下見。
——你爸的隊友"陽光突然變得刺眼。十年前那個雨夜,我爸車禍前接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