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摘粘在毛衣上的蒼耳,盯著她的眼睛,輕輕的說道:"你老公三年前工傷癱瘓,
是周明遠買通安全員做的。"隨即掏出手機播放錄音,
的聲音在教室回蕩:"周總說...說弄成事故就給二十萬..."周子軒的呻吟突然變大,
他掙扎著去抓周明遠的褲腳:"爸...救我..."這個場景多熟悉啊,
上輩子我躺在ICU時,他也是這樣抓著醫(yī)生白大褂:"別救了,救你也是浪費,
把錢給我留學(xué)用吧。"警車帶走那對父子時,我站在走廊窗前擦口紅。玻璃反光里,
張春芳正被女警押著往樓下走。她腕間的銀鐲子突然脫落,
沿著樓梯滾進污水桶——和二十年前產(chǎn)房里掉進血污中的那只,正好是一對。下雨了!
我撐開從門衛(wèi)室順走的黑傘,手機震動著彈出新消息:拆遷辦確認房產(chǎn)歸屬的郵件到了。
4周明遠保釋回家的那晚,我正在燉蘿卜排骨湯。砂鍋咕嘟咕嘟的聲音里,
防盜門被踹得震天響。他渾身酒氣撞進來時,
我正把最后一片白蘿卜碼成蓮花狀——上輩子他打斷我三根肋骨那天,鍋里燉的也是這道湯。
"臭婊子敢陰我!"他掄起玄關(guān)的仿青花瓷瓶砸過來,我側(cè)身躲開的瞬間,
碎瓷片在吊燈下炸成冰雹。三塊尖銳的碎片精準扎進他小腿,
和上輩子扎進我掌心的位置分毫不差。我踩著滿地瓷碴退到餐桌邊,
手指悄悄摸向抽屜夾層:"律師沒告訴你?現(xiàn)在家暴要判三年。"保溫杯砸過來時,
我故意用左手去擋,熱水潑在預(yù)先貼好保鮮膜的皮膚上,連紅印都沒起。"判你媽!
"他扯下皮帶抽過來,金屬扣在空氣中發(fā)出尖嘯。我猛地掀翻餐桌,
滿桌碗碟砸在地板上的巨響驚動了整棟樓。對門劉嬸的咒罵聲傳來時,
我掐著哭腔喊:"救命啊殺人了!"周明遠被激得更瘋,他揪住我頭發(fā)往碎瓷堆里按的姿勢,
和上輩子把我臉按進滾燙的砂鍋里時一模一樣。我盯著吊燈上閃爍的紅點,
在頭皮被扯裂的劇痛中勾起嘴角——這個角度正好能讓攝像頭拍清楚他丑惡扭曲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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