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實地回答：“舒服……主上，我很舒服?！辈恢^了多久，他終于抱著她攀上巔峰，

眼前一片空白。沈棠躺在他懷里，指尖漫不經(jīng)心撫過他汗?jié)竦募贡常?/p>

忽然低聲道：“今日是本宮同你最后一次了?！鳖欓L明渾身一僵?！笆蘸?，我與司墨大婚。

”她語氣平靜，“這一年拿你練手，技術(shù)大抵能讓他滿意……阿顧，日后，你就只是暗衛(wèi)了。

”顧長明死死攥緊被褥，指甲陷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好半晌，他才緩緩從她懷里退開，

跪伏在地，額頭抵著冰冷的地磚，“屬下……遵命?！鳖D了頓，

又補上那句早就準備好的祝福：“愿主上與孟公子百年好合，子孫滿堂?！痹捯魟偮?，

窗外突然炸響一道驚雷。他下意識渾身一抖，又立刻繃直了脊背?！斑€是怕打雷？

”沈棠輕笑著抱緊了他的腰，“阿顧，你這樣可沒法當一個好殺手。

”“屬下……就再怕這一回?！彼o她的衣襟。“也只有這一回了。

”她的聲音忽然變得很輕，“日后，本宮便不能再這樣安撫你了?！鳖欓L明張了張嘴，

窗外卻忽然傳來侍衛(wèi)的稟報：“長公主，孟公子突發(fā)高燒?！鄙蛱孽玖缩久?，立刻起身穿衣，

動作利落。系腰帶時，她回頭看了顧長明一眼：“你……”“主上放心去看孟公子吧。

”顧長明低著頭，“屬下沒事?！彼龥]有猶豫，轉(zhuǎn)身離去。雷聲轟鳴，顧長明蜷縮在床上，

透過窗欞，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七歲那年的情景。那年的雪特別大，凍死不少人，

包括他這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兒。他蜷縮在長公主府后巷，快要凍死時，一雙手將他扶了起來。

“這么小的乞兒？”少女沈棠皺眉看著他，“帶回去當暗衛(wèi)養(yǎng)著吧。”她教他習武，

教他認字，教他殺人。那年冬天的雪太冷了，可唯有她的手，是最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