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瑤在呼嘯的風(fēng)聲中厲喝：“你會跟著掉下去！

”顧長明的右肩被突出的巖石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鮮血順著兩人交握的手腕往下淌。

他死死咬住下唇，左手抓住一截裸露的樹根：“要死一起死。”樹根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斷裂聲。

云雪瑤胸前的箭傷汩汩冒著黑血，情蠱與毒素的雙重作用下，

她的瞳孔已經(jīng)渙散：“崖底……有山洞……”她艱難地指向某個方位，隨即陷入昏迷。

顧長明撕下衣襟草草包扎她的傷口，背起人往崖底趕去。山洞比想象中干燥，

顧長明點(diǎn)燃火折子時，云雪瑤的呼吸已經(jīng)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雪瑤？

”他顫抖著解開她的衣襟，箭傷周圍的黑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沒有猶豫，

顧長明拔出匕首劃開自己手腕，將血滴在傷口上。藥人血脈與毒素相觸的瞬間，

云雪瑤的身體劇烈抽搐起來。“忍著點(diǎn)?！彼┥硭背龆狙?，一口口吐在火堆旁。

直到第四十九口，吐出的血才恢復(fù)鮮紅。云雪瑤的體溫卻驟然升高，滾燙得嚇人。

“冷……”她在昏迷中攥住顧長明染血的前襟，“別走?！鳖欓L明脫下外袍蓋在她身上，

又添了些柴火。洞外暴雨如注，火光明滅間，他看見云雪瑤緊鎖的眉頭。鬼使神差地，

他伸手撫平那道褶皺，指尖卻被滾燙的大手握住?！伴L明！”云雪瑤不知何時睜開了眼，

眼底燒著不正常的光，“真的是你？”她忽然用力將他拽進(jìn)懷里，灼熱的呼吸噴在他頸間，

“每次夢見你，醒來都是空的?！鳖欓L明僵在她懷中，心跳快得幾乎躍出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