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這里影響其他同學(xué)！”姜昭慢慢爬起來，濕透的校服緊貼在身上，冰冷刺骨，

她低著頭走回座位，沒有反駁任何一句話。她的課桌像往常一樣，

筆的污言穢語——“賤人”、“去死”、“沒人要的垃圾”……這些字眼早已經(jīng)屢見不鮮了。

課本和作業(yè)本被撕得粉碎，抽屜里塞滿了各種垃圾，惡心的污漬順著桌腿淌下來。

姜昭沉默地坐下，卻在下一秒猛地站了起來。笑聲達(dá)到了高潮，甚至有人拍起了桌子，

教室里哄鬧一片?！皾L出去！”班主任終于發(fā)怒，指著門口臉色鐵青道：“立刻！馬上！

”姜昭緩慢站起身來，一步步向外走去，凳子上有兩點(diǎn)并不明顯的血跡。

教室后側(cè)的方清呈看著她一瘸一拐的背影，好看的眉輕輕皺起。他手不引人注意地蜷了一下，

似乎欲言又止，但下一瞬便看見了徐純投來的目光。最終，他什么也沒說出口，

低下頭心煩意亂地翻了兩頁書。終于走到走廊上，姜昭靠在墻邊，手腳虛軟無力，

支撐不住慢慢滑坐在地上。手機(jī)在口袋里震動(dòng)，姜昭掏出來看，屏幕上顯示著一個(gè)陌生號(hào)碼。

“喂？”她的聲音沙啞得過分，幾乎需要很仔細(xì)才能聽得清楚?！罢垎柺墙淹瑢W(xué)嗎？

我是京大招生辦的張老師?！彪娫捘穷^是一道極其溫和的女聲。姜昭愣住了?！笆?，

我是姜昭。”“姜同學(xué)，你的競賽成績很不錯(cuò)，雖然最后你選擇了清北，

但是我們想再爭取一下你?！薄安恢滥氵€有沒有興趣考慮一下京大？”姜昭的喉嚨發(f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