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駛出城區(qū)，沿著鄉(xiāng)間小路開了半小時，最后停在一個廢棄的工廠前。

銹跡斑斑的鐵門上掛著“禁止入內(nèi)”的牌子，但陳野熟門熟路地找到一個小缺口鉆了進去。

“這是哪？”沈清跟著他穿過雜草叢生的院子?！拔业拿孛芑亍?/p>

”陳野推開一扇吱呀作響的鐵門，里面是個空曠的廠房，陽光從破碎的玻璃窗斜射進來，

照亮了墻上五彩斑斕的涂鴉?！巴?..”沈清轉(zhuǎn)了個圈，驚訝地看著四周。

墻上畫滿了各種風(fēng)格的涂鴉——夸張的卡通人物，抽象的幾何圖案，

甚至還有幾幅逼真的肖像?！岸际俏液团笥褌儺嫷??！标愐膀湴恋刂钢环强請D，

“這是我的作品?！鄙蚯鍦惤?，那幅畫描繪了一個站在懸崖邊的女孩，

她的紅發(fā)化作無數(shù)流星飛向夜空?！斑@是...我？”陳野有些不好意思：“上周畫的，

你站在山頂那天，背影很...適合入畫?！鄙蚯甯械揭魂嚺饔窟^全身。

有人把她畫進作品里，這是從未有過的體驗。在學(xué)校，她只是個成績好的透明人；在家里，

她是聽話的乖乖女。只有在這里，在陳野眼中，她是個值得被記錄的存在?！敖涛耶嫯嫞?/p>

可以嗎？”突然說。陳野挑眉：“真的？”“清單上沒寫，但我想試試。

”沈清拿起一罐噴漆，笨拙地搖晃著。陳野站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腕：“像這樣，

保持距離，移動要均勻...”他的呼吸噴在沈清耳畔，讓她心跳加速。在陳野的指導(dǎo)下，

沈清在墻上留下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紅色愛心，里面寫著“C&S”。“C和S？”陳野問。

“陳野和沈清。”沈清紅著臉解釋，“我們的首字母。”陳野看著她，眼神變得柔軟。

他慢慢低下頭，在距離沈清嘴唇只有幾厘米的地方停住了：“這是清單上的項目，記得嗎？

”沈清點點頭，閉上了眼睛。陳野的嘴唇溫暖而柔軟，輕輕貼著她的，像一片羽毛拂過。

這個吻很短暫，但足以讓沈清的膝蓋發(fā)軟?！霸趺礃?？”分開后，陳野笑著問，

“符合預(yù)期嗎？”沈清舔了舔嘴唇：“不知道...可能需要再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