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顧按住她想要撐起的肩膀，掌心隔著病號服仍能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

昨夜醫(yī)生替她處理傷口時，他第一次真切的看清了她身體上的那些舊傷疤痕。

此刻新傷疊舊傷，像被揉碎的星子散落在蒼白的皮膚上。

沈晴的指尖無意識蹭過臉上粗糙的繃帶，余光瞥見寧顧攥得發(fā)白的床頭扶手，

骨節(jié)因用力而微微凸起。她突然咧嘴，牽動著還未結(jié)痂的傷口，鉆心的疼痛讓睫毛劇烈顫抖，

卻仍強撐著混著粗氣的笑腔開口："我十五歲就能把格斗教練摔翻，

這回居然載在幾個小嘍啰手里......" 她佯裝輕松地捶了捶護欄，

纏著紗布的手腕晃出一串細碎響動，"這事你可別說出去，丟人。

"消毒燈在沈晴臉上投下冷光，她指尖撫過紗布時，無名指的薄繭蹭得繃帶沙沙響。

“臉上刀傷造成的肌層裂傷愈合后可能會留個淺印?！彼斫Y(jié)劇烈滾動了一下，

聲音像是裹著砂紙。指尖反復(fù)摩挲著病歷單上 “三級撕裂傷” 的診斷字跡，

仿佛要把那幾個字燙進皮膚里。輸液管規(guī)律的滴答聲，堪堪蓋住了他尾音處難以察覺的發(fā)顫，

卻蓋不住空氣里彌漫開的澀意。沈晴的指尖在結(jié)痂處頓了頓，繃帶下的下頜線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