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酒瓶“咣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酒液在地板上蔓延開來，像一灘暗紅的血。

“不……不可能……你怎么會……”他的聲音支離破碎?！笆裁词拢俊崩铌蛔穯?，

但楊峰只是搖頭，臉色慘白如紙。張敬滿意地點點頭，

又看向李昊們：“每個宇宙都有自己的黑暗面。你們的宇宙人際關(guān)系冷漠，

而這個宇宙……”他的聲音降低到幾乎耳語的程度，

“這個宇宙用某種代價換來了表面的和諧?！崩铌?號的呼吸變得急促：“你到底是誰？

真正的張敬在哪里？”窗外，彗星的藍(lán)光突然大盛，宿舍的墻壁再次開始波動。

李昊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變得半透明，能隱約看到后面的景物。李昊1號的情況也一樣，

他們的身體仿佛正在溶解在這個宇宙中。“不！”李昊1號抓住自己的手臂，

似乎這樣就能阻止它消失，“發(fā)生了什么？”“量子退相干?！睆埦蠢潇o得可怕，

“你們的量子態(tài)正在崩潰，要么完全融入這個宇宙，要么……徹底消失。”“怎么阻止？

”李昊咬牙問道，透明化的痛苦像無數(shù)螞蟻在血管里爬行。張敬走向窗邊，

仰望那顆越來越亮的彗星：“做出選擇。決定你想成為哪個‘李昊’。只有一個能留下。

”李昊和李昊1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和決絕。他們是同一個人，

卻又如此不同——李昊1號眉間的疤痕，李昊記憶中從未有過的親密友誼……“等等，

”李昊1號突然皺眉，“如果這個宇宙這么完美，為什么它的‘李昊’會消失？

為什么是我們?nèi)〈怂奈恢茫俊睆埦吹谋砬榈谝淮纬霈F(xiàn)了裂痕。就在這時，

楊峰突然發(fā)出一陣刺耳的笑聲：“因為他受不了了！那個懦夫！

”他的聲音里混雜著憤怒和瘋狂，酒精顯然放大了他的情緒?！皸罘澹]嘴。

”張敬厲聲喝道。但楊峰已經(jīng)失控：“他發(fā)現(xiàn)了真相！

發(fā)現(xiàn)我們——”張敬的動作快得不可思議，他一把捂住楊峰的嘴，后者掙扎了幾下，

突然癱軟下去，昏倒在張敬懷中?！澳銓λ隽耸裁?？”徐飛驚恐地問，他和呂斌縮在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