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燃著了我卻看得真切——火光中浮現(xiàn)"計劃"二字。

8 情網(wǎng)難逃次日我頭痛欲裂地醒來，發(fā)現(xiàn)床頭放著醒酒湯和一本《新編樂府集》。

扉頁題著："知意雅鑒——九郎"。字跡墨色猶新，想是連夜寫的。我摩挲著紙頁，

突然發(fā)現(xiàn)書中夾著張地契——是東郊一座小院，恰在明年春闈考場附近。"姑娘醒了？

"青杏端著水盆進來，"裴公子天沒亮就來了，在院里等了兩個時辰呢。"我胸口發(fā)悶。

他究竟要做什么？一邊替謝婉柔報復(fù)我，一邊又...這般體貼？三日后曲江詩社雅集，

我故意遲到。果然在屏風(fēng)后聽見謝婉柔嬌嗔："九郎，你答應(yīng)過讓她出丑的！

怎么反倒帶她出入各種場合？""急什么。"裴九郎聲音帶笑，"捧得越高，摔得越狠。

"我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轉(zhuǎn)身要走，卻撞上來送茶的婢女。茶盞碎裂聲中，裴九郎轉(zhuǎn)出屏風(fēng)，

見我瞬間變了臉色："知意...""裴公子好算計。"我冷笑，

"可惜我沈知意..."話未說完喉頭一甜，竟嘔出口血來。再醒來已在自己榻上。

裴九郎守在床邊，眼下兩片青黑。"大夫說是郁結(jié)于心。"他扶我起身的手在抖，

"你...早就知道了？"我別過臉不答。他忽然捧住我的臉，強迫我與他對視："聽我說，

一開始我確實...""是為了替謝婉柔出氣。"我替他說完，"現(xiàn)在呢？

裴公子演得自己都信了？"他僵住，眼底翻涌著我讀不懂的情緒。良久，他低頭吻在我額頭，

輕如蝶翼："沈知意，你贏了。"我怔住。他卻已轉(zhuǎn)身離去，

只在枕邊留下一把鑰匙——正是那小院的。窗外開始下雨。我攥著鑰匙，嘗到唇邊咸澀。

明明揭穿了他的把戲，為何心更疼了？9 書信迷蹤鑰匙在掌心烙出紅痕。

我盯著裴九郎留下的銅鑰匙，直到燭火噼啪一聲爆響。"姑娘，該喝藥了。

"青杏端著藥碗進來，眼睛紅紅的，"裴公子派人送來的，說是御醫(yī)開的方子。

"我接過藥碗，黑褐色的藥汁映出我憔悴的倒影。突然想起什么，

我猛地抓住青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