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我們的孩子不完美呢？"四月輕聲問。

宋清握住她的手："沒有人是完美的。無論他是什么樣子，我們都會愛他，不是嗎？

"分娩那天，四月在劇痛中恍惚回到了前世生小樹的時候。當嬰兒的啼哭聲響起，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是個健康的男孩。"助產士將嬰兒放在她胸前。

四月顫抖著檢查孩子的每一寸——十根手指，十根腳趾，

響亮的哭聲...但自閉癥不是出生時就能看出來的。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小樹兩歲前也是"正常"的孩子，直到那些癥狀逐漸顯現。"我們叫他什么？"宋清輕聲問。

四月看著懷中嬰兒清澈的眼睛，一個名字脫口而出："小樹。"宋清笑了："林小樹，

很好聽。"接下來的日子里，四月像所有新手媽媽一樣忙碌而幸福，

但內心深處始終有一根緊繃的弦。她仔細觀察小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眼神接觸，

每一聲咿呀學語...一歲，小樹會叫爸爸媽媽，會指認物品，會與人互動。

四月稍稍松了口氣，但仍不敢掉以輕心。兩歲生日那天，

小樹在眾人面前完整地唱了一首生日歌，然后撲進四月懷里："媽媽，我愛你！

"四月緊緊抱住兒子，淚水奪眶而出。這一次，命運似乎真的被改變了。然而，

就在四月以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時，

三歲半的小樹開始表現出一些異?！撩杂谛D物品，對叫名反應遲鈍，

語言能力似乎停滯不前..."可能是暫時的發(fā)育遲緩。"兒童保健科的同事安慰她。

但四月的心沉到了谷底。這些癥狀太熟悉了。她帶小樹做了全套評估，

結果如晴天霹靂——自閉癥譜系障礙，與前世同樣的診斷。

## **第四章：命運重現**那天晚上，四月癱坐在浴室地板上，

任憑水流沖刷著她的臉。為什么？她已經改變了一切——更好的教育，更好的婚姻，

更好的經濟條件...為什么小樹還是自閉癥？難道命運真的無法改變嗎？宋清找到她時，

她已經哭到脫力。他將她擁入懷中，什么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