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賠笑臉、送瓜果，甚至主動幫他們拎垃圾。可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的刁難。

牛二隔三岔五就以“噪音大”為由砸門，

一天能砸十幾趟；他老婆開的練歌房深夜還在播放震耳欲聾的音樂，

吵得老姨整夜無法入睡；最過分的是他兒子牛小剛，竟在老姨家門口倒了整整一桶泔水。

“上周，我晾在陽臺的被子不見了，下樓理論，牛二他……他當著眾人的面推搡我，

說我誣賴他……”老姨說著，劇烈咳嗽起來，手背上的輸液管隨著顫抖搖晃。

一股無名火沖上頭頂，我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七年前，我因為沖動打架進了監(jiān)獄，

發(fā)誓再也不碰拳頭。可此刻看著老姨病弱的模樣，那些壓抑在心底的狠勁又冒了出來。

曾經(jīng)在混混圈子里混出名頭的“小混”，好像又活了過來。“老姨，你好好養(yǎng)病。

”我替她掖好被角，聲音冷得自己都陌生，“剩下的事，交給我?！弊叱鲠t(yī)院，

夜幕已經(jīng)降臨。我站在路燈下，望著牛二家所在小區(qū)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好話說不通，那就用他們聽得懂的方式——畢竟，收拾無賴，我可比誰都專業(yè)。

夜風卷起路邊的枯葉，在腳下打著旋兒，仿佛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2 初遇惡鄰，

沖突一觸即發(fā)小區(qū)樓道里的聲控燈忽明忽暗，我踩著斑駁的光影上樓，

每一步都帶著刻意加重的力道。三樓拐角處，

牛二家防盜門貼著的“出入平安”紅符已經(jīng)卷邊，

門板上還殘留著幾道被鑰匙刮擦的痕跡——老姨信里提過，

這是牛小剛去年喝醉后留下的“杰作”。我伸手叩門，

指節(jié)撞擊鐵皮的聲響在寂靜樓道里格外刺耳。三秒后，門內傳來拖沓的腳步聲，

接著“嘩啦”一聲，防盜鏈被粗暴扯開。露出半張臉的男人頂著油膩的寸頭，

酒氣混著煙味撲面而來，正是牛二?！罢l??？大半夜……”他瞇起眼打量我，話音戛然而止。

大概是我身上的戾氣太過明顯，又或許是他認出了老姨描述過的外甥，

他的眼神瞬間警惕起來，“你想干什么？”“聊聊?！蔽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