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聳聳肩："商場如戰(zhàn)場，遠哥。"我抓起那份合同就要撕，他突然冷笑："撕啊，

撕了我就讓龍哥今晚去你家收債。"我的手僵在半空。

"聽說你女兒......"他故意拖長音調(diào)，"最近放學都是一個人回家？

"我腦子里嗡的一聲，眼前發(fā)黑。等我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簽了字。走出餐廳時，

我手機響了。是林月。"周遠！"她聲音帶著哭腔，"小雨不見了！

老師說有個自稱舅舅的人把她接走了！"我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別急，我馬上回來！

"我邊跑邊給陳明打電話，手指抖得幾乎握不住手機。電話接通，我吼出聲："陳明！

你敢動我女兒試試！"電話那頭傳來陳明詫異的聲音："遠哥，你說什么呢？

""小雨被人接走了！是不是你干的？！""你瘋了吧？"陳明語氣突然嚴肅，

"我再怎么著也不會碰孩子！"我突然聽見電話那頭有小孩的笑聲，

接著是小雨脆生生的聲音："爸爸！我在陳叔叔這里吃冰淇淋呢！"我整個人僵在原地。

"遠哥，你老婆也太緊張了。"陳明嘆了口氣，"我就是路過學校，

看小雨一個人站著怪可憐的，帶她吃點東西。"我牙齒都在打顫："地址發(fā)我，現(xiàn)在。

"二十分鐘后，我在商場冰淇淋店見到了小雨。她正開心地吃著草莓圣代，陳明坐在對面，

像個慈祥的長輩。"爸爸！"小雨撲過來，"陳叔叔給我買了新書包！"我緊緊抱住女兒，

渾身發(fā)抖。陳明走過來，拍了拍我肩膀："遠哥，合同的事你再考慮考慮，不急。

"他湊到我耳邊，用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說："下次，可能就沒這么走運了。"回到家，

林月抱著小雨哭成一團。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茶幾上那份抵押合同，

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合同最后一頁的簽名處，陳明已經(jīng)提前簽好了名。而日期，

寫的是三個月前。也就是說，在我還沒找他借錢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這份合同。

我渾身發(fā)冷，突然想起半年前，陳明來我家吃飯時，特意問過我房子的事。

當時他說："遠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