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報上朱筆圈著“端午”二字，旁邊用小字批注：“需以血祭令，方可開啟密道。

”我忽然想起父親血書里未寫完的話，

指尖撫過密報上的“血祭”二字：“他們是想……用我的血？”蕭承煜猛地攥緊我的手，

指節(jié)發(fā)白：“我不會讓他們碰你一根手指。但這次宴會上，你必須裝作被我拋棄，

接近西境使臣……”他忽然別過臉，聲音發(fā)悶，“只有這樣，才能引出幕后黑手。

”“就像三年前裝作滅我滿門那樣？”我直視他的眼睛，

看見自己倒映在他瞳孔里的模樣——眼角泛紅，卻不再有三年前的怯懦。

蕭承煜喉間滾過一聲嘆息，忽然低頭，吻落在我額角，

輕得像片羽毛：“這次我會在你五步之內(nèi)，寸步不離?！蔽甯欤晖Ａ?。我站在銅鏡前，

看著婢女替自己插上鎏金步搖——那是蕭承煜今早讓人送來的，

步搖頂端綴著顆淚滴狀的珍珠，里面隱約能看見血絲，像極了他看我時的眼神?！肮媚?，

這是殿下吩咐的。”婢女遞來個錦囊，里面是塊刻著狼首的令牌，“他說，若遇到危險，

就捏碎它。”我打開錦囊，狼首令牌下掉出張紙條，是蕭承煜的字跡：阿棠，若我死了，

去城西亂葬崗，第三棵老槐樹下，有你父親的遺物。我攥緊紙條，指甲在“死”字上掐出痕。

鏡中映出我泛紅的眼尾，像極了案頭那支蕭承煜送的狼毫筆——筆桿刻著“棠”，

筆頭是他用自己的頭發(fā)混著狼毛做的，說這樣“寫出來的字，就像我在陪著你”。

窗外傳來馬蹄聲，是蕭承煜去上朝的車架。我摸向心口的玉佩，

忽然想起他昨夜說的最后一句話：“端午宴后，我?guī)闳コ怨鸹ㄌ歉?，這次不加玫瑰花瓣，

你說過太甜了?！蔽覍χR子笑了笑，眼中卻有淚光。原來他什么都記得，

連我隨口說的“太甜”都放在心上。而我藏在袖口的，是他三年前送的短刀，

刀柄上的“承煜”二字被我磨得發(fā)亮，像極了他看我時，永遠藏在冷臉下的溫柔。

第五章 端午宴上的血色驚鴻端午的陽光透過雕花木窗，在鎏金地磚上織出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