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敘白聲音沙啞，"那場車禍，是她求我安排的。"我愣住，直播間彈幕還在瘋狂刷屏，

但我突然聽不見任何聲音。記憶突然閃回高中，那個總愛跟在我身后的小尾巴，

會在我被欺負時沖出來擋在前面，哪怕被打得鼻青臉腫還嘴硬："林小滿，你哭什么？

我罩著你！""所以，你找個替身來完成她的心愿？"我捏著診斷書，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周敘白，你可真行??！"他猛地轉(zhuǎn)頭，眼睛里布滿血絲："不然呢？

看著她在病床上慢慢枯萎？我試過了，我救不了她！"沉默在車內(nèi)蔓延，

只有直播間里斷斷續(xù)續(xù)傳來觀眾的尖叫。我突然想起直播前收到的匿名郵件，

附件里是車禍現(xiàn)場的行車記錄儀視頻。"周敘白，你看看這個。"我把手機遞過去，視頻里，

蘇晴在車禍前對著鏡頭露出一抹微笑，口型分明在說："謝謝你，讓我解脫。

"他的手劇烈顫抖，手機"啪嗒"掉在座椅上。我打開車門，

夜風卷著殯儀館的白幡聲灌進來。"林小滿！"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別走。

"我甩開他的手，舉起手機對著他："周總，咱們的恩怨，就留在直播間清算吧。

"回到殯儀館時，靈堂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穿婚紗的女生正在和狗仔互毆，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躲在角落瑟瑟發(fā)抖，手里的結(jié)婚證被撕得七零八落。我撿起半張結(jié)婚證，

對著鏡頭挑眉："家人們，想看我和周總現(xiàn)場補辦結(jié)婚證的，刷波火箭！

"周敘白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身后，西裝皺得像咸菜，領(lǐng)帶歪到鎖骨。他突然單膝跪地，

從褲兜里掏出個皺巴巴的戒指盒。"林小滿，高中時你說要嫁給我，還算數(shù)嗎？

"他抬頭看著我，眼睛里有星光閃爍，"這次，換我當你的替身。"直播間徹底炸了，

火箭特效刷得我眼睛都睜不開。我看著眼前這個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男人，

突然覺得他像只搖尾乞憐的大金毛。"周總，你知道追妻火葬場的規(guī)矩吧？"我蹲下身，

用雞腿在他西裝上擦了擦油漬，"先去直播間刷夠一個億，我考慮考慮。"他愣了兩秒，

突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