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的聲音低沉下去，“朕如此折辱他看重的‘使者’，撕了他或許寄予厚望的‘私信’，

他會怎么想？又會怎么做？”張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些問題，他一個(gè)奴婢如何敢回答？

只能更加恭謹(jǐn)?shù)卮瓜骂^。趙桓也沒有指望他回答，只是自言自語：“朕知道，

朕把自己逼到了懸崖邊上。身后是萬丈深淵，是國破家亡，

是靖康之恥……”他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絕：“所以，朕別無選擇！

唯有——向前！”就在這時(shí)，

一陣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急促、更加慌亂的腳步聲從遠(yuǎn)處傳來，

還夾雜著隱約的哭喊和兵器碰撞的聲音！“陛下！陛下！不好了！

”一名渾身浴血、盔甲破損的殿前司禁軍校尉，連滾帶爬地沖到殿門外，嘶聲力竭地哭喊，

“南……南薰門！南薰門被……被金狗挖穿了！賊兵……賊兵已經(jīng)順著地道殺進(jìn)城了！

”什么？！趙桓如遭雷擊，猛地轉(zhuǎn)過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南薰門……被挖穿了？！

那個(gè)他最擔(dān)心，李綱也投入了大量兵力防守的地方，終究還是……失守了？！“你說什么？！

再說一遍！”趙桓一個(gè)箭步?jīng)_到殿門口，隔著門縫，死死抓住那校尉的衣領(lǐng)，

指甲幾乎掐進(jìn)對方的皮肉里?！氨荨菹?！”校尉涕淚橫流，臉上混著血污和泥土，

“千真萬確！就在剛才……西側(cè)城墻下……突然塌陷……沖出來……沖出來好多金狗！

守軍……守軍措手不及……張斌指揮使……他……他親自帶人去堵，

已經(jīng)……已經(jīng)……”校尉哽咽著說不下去了。趙桓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耳邊嗡嗡作響！

最壞的情況，還是發(fā)生了！金兵入城！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汴京的城防已經(jīng)被撕開了一個(gè)致命的口子！意味著巷戰(zhàn)！意味著屠殺！

意味著……“李綱呢？！”趙桓厲聲問道，聲音因?yàn)闃O度的震驚和憤怒而有些變形，

“李綱在哪里？！他不是全權(quán)負(fù)責(zé)城防嗎？！”“李……李帥已經(jīng)親率援軍趕往南薰門！

但是……但是金狗太多了！源源不斷地從地道里鉆出來！城頭的...